顧子淵冷笑道:“宮少爺的意思是想要帶翦閣主一同離去了?”
宮綺筳面無表情,“非但如此。宮某還請顧幫主交出‘斜風細雨不須歸’的解藥。”
顧子淵眉心一跳,道:“宮綺筳!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不過是看在閣下是景德山莊傳人的份上這才破例給你一次機會。倘若換做旁人,莫要說是顧某,單是我幫中兄弟便早已經你大卸八塊了!”
宮綺筳聞言微笑道:“在下飲酒,一向都是想喝才喝,從來不願意別人敬酒!”
顧子淵聞言大怒:“好!那就莫要怪顧某不留情面!”他轉頭向翦橫波道:“翦閣主,此事與你無關,待顧某收拾了這小子,自會奉上解藥。”
不料,翦橫波卻冷然道:“不必了!顧幫主的解藥太也貴重,橫波承受不起。綺筳公子乃是為了救我而來,我卻怎能袖手旁觀?”
顧子淵聞言,一雙眼睛似乎要燃燒起來。只見他盯著面前二人,恨恨道:“好!好!看來今日顧某卻是不能再心軟了……”
他向手下一揮手,登時便有十幾人各執兵刃挺身上前。
顧子淵輕輕道:“我要活的!”身邊幾人點了點頭,身形一長,旋步如飛,日光之下寒光耀眼,數道兵刃直取宮綺筳!
宮綺筳拋肩斜移,長劍出鞘,霍然反揚,劍光碟繞若虹,立時迎住了向自己襲來的兵刃。
另外幾人卻向翦橫波笑道:“翦閣主,今日我們幫主有令,不得不尊,卻不是我們幾個對你不敬,得罪之處,還請原諒則個!”
翦橫波目光在這幾人面上一掃,霎那間身形忽動,水袖飄飛,快如疾電,毫無前兆地向這幾人掃去,一個照面之間,竟將這幾人都逼得手忙腳亂!
天幽幫眾人見己方一開場便落了下風,登時又有十幾人衝了上去。
這山洞位於半山腰之中,洞前是一處開闊平臺,因此才能容得這些人站立在此。此時雙方動起手來,刀光四溢,劍氣縱橫,自是佔去了大部分地方,不少人便紛紛自平臺上退到了兩旁的山路之上。
一時之間,山洞前除了動手的這些人之外,只有顧子淵仍立在一旁觀戰。
顧子淵見自己手下二十多名高手已將宮翦二人圍在當中,便望著宮綺筳,吐字如冰:“宮綺筳!我天幽幫中精英盡數在此,今日你們無論如何是逃不出去的!不若早些束手就擒,顧某倒可留你一個全屍!”
宮綺筳人在戰團之中,聽到了顧子淵的這番言語,卻朗聲笑道:“既然都是一死,還管什麼全屍不全屍?顧幫主將宮某瞧得忒也小了!”
顧子淵打量著宮綺筳,微微搖頭,卻見翦橫波在戰圈之內凌波微步,猶如天女降臨,心中不禁又是一陣嫉恨,便道:“宮綺筳!你無非便是為翦閣主的美色所傾倒……少年人嘛,血氣方剛,自是難免……只是倘若你今日斃命於此,這一切不就全化作夢幻泡影了麼?你要考慮清楚才是!”
不料,宮綺筳聞言又是一陣發笑,“宮某在武林中一向便有些風流名聲,想必顧幫主也是聽說過的。在下雖然不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倒也不是乘人之危之人。今日之事,全在江湖道義,顧幫主多慮了!”
顧子淵聞言,長嘆一聲。此時正值日出東方,光芒萬丈,卻似正凝視著這康山之上的暴戾場面。
只見顧子淵雙手伸出袍袖,那雙原本保養極佳的手上,此時卻赫然戴著一對佈滿釘針的玄鐵手套。
他的嘆息之聲剛剛散去,其人卻已經進入了戰團之中,霎那之間,玄鐵手套已到了宮綺筳面前。
宮綺筳正在和眾人纏鬥,陡然間見顧子淵忽施偷襲,不由得一驚,待得看清了眼前之物,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脫口而出:“玄鐵烏金手?!”
顧子淵笑道:“綺筳公子果然有些見識!”
翦橫波見顧子淵絕招出手,心中便有些替宮綺筳擔心,只見她長袖一揮,已將身前數人震開,便要上前襄助宮綺筳。不料今日出戰之人皆是天幽幫中的高手,若論單打獨鬥,自是遠遠及不上宮翦二人,但卻也不是江湖上的等閒之輩。眼見眾人雖然在翦橫波的凌厲招式之下避之不及,卻也能在閃避之後立時攻上,絲毫不露破綻,更不給二人兵合一處的機會。
另一邊,只見宮綺筳向後連退三步,然而顧子淵的“玄鐵烏金手”卻在同時黑光暴長,登時將宮綺筳逼到了山壁邊上。
此時,天幽幫中一名手持雙矛的香主卻也在此時雙矛疾出,急速刺向宮綺筳!宮綺筳眼見退無可退,只得揮劍相迎,劍鋒遇上矛尖,登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