惱,疾步離開,但是下了船的她走得並不快,見任飄萍只是叫她了一聲名字,並未追上前來向她賠禮道歉好言相勸,更是氣惱,這時又聞任飄萍對她大喊,不料本應是更加生氣的她當下眼珠俏皮一轉,竟是飛身又回到了船上,不,是回到了任飄萍的眼前,而且是滿臉歡喜地回到了任飄萍的眼前。
燕無雙和筱矝當然看到了歐陽尚晴的笑臉,是以二女睜大了不解的眼睛搖頭。
歐陽尚晴已是笑問:“你是不是很生氣?”
火光下任飄萍板著臉不說話,歐陽尚晴似乎更開心了,道:“看來你是真的生氣了!”筱矝和燕無雙眉頭皺的更緊,暗道:任大哥生氣她似乎更開心?眼前已是歐陽尚晴轉過來的俏麗的身姿,背對著任飄萍的歐陽尚晴看著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刀身映出的任飄萍的模糊的臉,嫣然一笑,道:“以前我要是使性子離開你都是一聲不吭的,現在你居然生氣了!”復又轉身仰起脖子看著任飄萍驕傲一笑,道:“說吧!叫本姑娘有何貴幹?”
燕無雙和筱矝這才啞然失笑,任飄萍似是無奈,道:“你沒看見她們二人受傷了嗎?”
歐陽尚晴白了一眼任飄萍,心道:看來他還算老實,知道她們受傷的地方不是男子可以隨便動的,嘴角上挑,嬌笑道:“明白!”
歐陽尚晴給燕無雙和筱矝拔除傷口上的箭,又上了金創藥,包紮好傷口之後,一行四人下了船,緩緩向樹林深處走去。
……
趙宏雲很快就獲悉歐陽小蝶不在房中。
章信心中忐忑,低頭垂手在趙宏雲面前,道:“幫主,屬下現在就差人尋找夫人!”
閉眼似是養神的趙宏雲緩緩道:“不用!該來了總會來,該去的總會去!”良久,趙宏雲睜開雙眼,彈了彈寶石藍錦衣上根本就不存在灰塵,慢條斯理道:“很晚了,各自回去歇息吧!”
一干眾人剛應了聲:“是!”但聽一聲尖細的聲音自屋頂上方傳來道:“趙幫主!只怕夜再深,你也睡不著吧!”與此同時,但聞衣袂破空之聲響起,震天幫南京分壇議事廳的門口已是站立著三個黑衣人。
趙宏雲但聞這尖細之極的聲音,騰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的肌肉止不住地哆嗦跳動著,終歸從嘴角擠出一絲笑容,道:“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說話的同時向議事廳諸人暗暗施以眼色,諸人登時面色一緊,如臨大敵。
矗立在門口為首的一名黑衣男子,生得像極了一張女子的臉,面板很白,白得可以看見皮下的血管中流動的血,一對彎彎的柳葉眉,鼻樑很高,嘴唇很薄,像是兩張紙粘在了一起,只能看見唇線,正是燕霸天。燕霸天笑道:“趙幫主,強龍不壓地頭蛇,本座不想多廢話,把東西立刻交出來,過往之事本座一概既往不咎!”
趙宏雲心裡自然清楚,燕霸天自然是來索要那被自己在夏傷宮沖霄殿中騙取的‘流星火箭’的製造圖紙,只是自己處心積慮得來的東西豈肯輕易讓出,嘿嘿一笑,道:“二公子!圖紙根本就不在我的手裡,當時我也是情非得已,為了尋找拙荊,我找到地鼠門,不料對方不要金不要銀,只要那張圖紙,所以……”
紀長山身為趙宏雲的親信,自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不過眼見燕霸天身後站著的兩名黑衣人和中原人生得稍有不同,不禁暗暗留意了起來。
議事廳的燈光很亮,照在燕霸天纖細長長的睫毛之下的眼,閃出一抹如刀之憤怒,刀光閃爍間,冷冷道:“趙幫主!同樣的話我不想說第二遍!”
趙宏雲無奈搖頭,道:“這麼說,二公子是不相信我了!”
而一直想在趙宏雲面前顯擺自己的章信此刻突然道:“朋友!我們幫主這是對你客氣,你不要忘了強龍不壓地頭蛇,這裡是震天幫的地盤!”
趙宏雲兩條眉毛瞬間蹙在一起,怒斥道:“章信!這兒哪裡輪到你說話了!還不向二公子賠罪!”
只是與趙宏雲的怒斥聲連同章信內心的反抗聲同時響起的是一聲尖銳的呼嘯,呼嘯聲中一道強勁的指風破空而行,直擊章信右膝而去。章信眼見指風到來,卻愣是無法閃過,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右膝被擊中,先是陡覺右膝蓋內一股冷森森的涼意透骨而過,接著便是鑽心的痛,痛!血激射而出。章信大叫一聲已是單膝跪倒在地,大聲嚎叫。
南京分壇章信的部下俱是敢怒不敢言,隨同趙宏雲從洛陽趕來的紀長山等人瞳孔皆是收縮,趙宏雲心中寒意頓生,喝道:“還不把這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抬下去!”眼見兩人駕著嚎叫的章信下去,趙宏雲又道:“二公子,請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