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心中注視著魔鬼城,良久,目中精光四射,道:“難不成這魔鬼城裡會有魔鬼!”說著便向魔鬼城裡走去。
愈是往裡走,三人愈是覺得詭異,後背莫名生氣絲絲寒意。
常小雨道:“這鬼地方還真是有些鬼氣,不定真的有那些大夏計程車兵臣民冤魂不散出來作亂的。”
筱矝被常小雨這麼一說竟是不由自主地拽著任飄萍的衣服,緊緊的,任飄萍笑道:“光天化日之下,就算是真有鬼也不必害怕。”
筱矝咬著嘴唇,不說話,把任飄萍抓得更緊。
任飄萍忽道:“小常,嗯,你還真說對了,我已經看見了一隻鬼,你看見了沒有?”卻是回頭向常小雨不斷使眼色。
常小雨似是不明白任飄萍的意思,可是作弄人的本事自是不會忘,他看了看筱矝害怕的樣子,心裡樂呵呵的,道:“看見了,不過不是一隻鬼,是八隻鬼!”
筱矝已是嚇得驚叫一聲,猛地一轉身,閉上眼把任飄萍抱了個結實,誰知一轉身筱矝腳尖碰到一塊碎石,那碎石便在筱矝這猛地一轉身之間飛起,直擊任飄萍左後側的一顆奇大的胡楊樹幹。
任飄萍還在驚愕於筱矝的突然的軟香玉體在懷時,耳邊便聽到悶哼一聲,另一個陌生的陰陽怪氣的聲音同時傳來:“奶奶的,這樣也能被發現,難怪要我們‘興慶八俊’一起出手!”
說話間一個五官幾乎是長在一起的二十出頭的青年從那棵胡楊樹幹後慢悠悠地走了出來,霎時間就從四周的樹幹裡,沙子下,殘垣斷壁後先後閃現出七個年輕人,最大的也不會超過三十歲,大多生的人高馬大,面板黝黑,鼻樑高挺,眼窩深陷。
其中一個身著寶石藍長衫的人,濃眉大眼、氣宇軒昂、英姿颯爽,犀利目光駐留在任飄萍的臉上,道:“兄臺便是任飄萍?”
任飄萍道:“正是,看來在下好像不太招人喜歡!”
常小雨呵呵一笑道:“老狐狸,看來又有活幹了,只是怎麼跟你在一起就沒有清閒的日子過呢?”
那藍衫青年也是一笑道:“這位朋友是快刀飛雪常小雨?!”
常小雨挺起胸膛道:“不錯,兄弟好眼力!”
藍衫青年又看向筱矝,卻是急斂目光,微微俯身道:“筱矝姑娘好!”
再看其他七人亦是齊齊地一躬身道:“筱矝姑娘好!”
看來藍衫青年時這‘興慶八駿’的為首之人了。
任飄萍和常小雨的眼睛立刻看向筱矝,已經羞怯地離開任飄萍的懷抱的筱矝依然雙手握著任飄萍的右臂,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八人,道:“你們是誰,怎會認識我?”
藍衫青年似是不敢正視筱矝,道:“在下穆子默。”說完目光一掃其餘七人。但見膀大腰園、披頭散髮的一青年,道:“在下陸展鵬。”又有一開口就露出起滿嘴的參差不齊的牙齒的青年道:“在下劉浩軒。”陸續報完姓名,分別還有:賀季晨、樓玉堂、於貝溪、嵇天宇、尉光遠。
筱矝已是放開握住任飄萍的雙手背在身後,繞至八人的面前,一邊走,一邊貝齒微露,道:“可是我還是不認識你們,不過穆、陸、賀、劉、樓、於、嵇、尉卻是北魏孝文帝拓跋宏讓族人改漢姓的著名的‘鮮卑八姓’,而其依次對應的鮮卑姓氏為丘穆陵、步六狐、賀蘭、獨孤、賀樓、萬忸於、紇奚、尉遲,諸位,不知小女子說的可對?”說話間筱矝步履姍姍若行雲流水,舉手投足間自信滿滿信手拈來。
任飄萍和常小雨微微一愣,未曾想到筱矝居然是一個大才女。
思忖間,穆子默道:“姑娘博覽群書,博聞強記,在下佩服!”
此時筱矝一回頭看向任飄萍,光豔逼人,顧盼生輝,風鬟霧鬢,繼續輕啟朱唇,道:“而大夏王朝景宗武烈皇帝李元昊自稱是鮮卑後裔,爾等自稱‘興慶八俊’,大夏當時便定都於興慶府(今銀川),莫非爾等是大夏王朝的王族後裔?!”
任飄萍現在心裡對筱矝的才識已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
穆子默已是驚的無語,卻見一個虎背熊腰臉頰右邊有一塊雞蛋大的紅色胎記的漢子大踏步走向筱矝,正是剛才自稱尉光遠的那人,嘴裡大聲道:“老大,不必廢話,拿了這廝便是!”說著一雙巨靈手掌便是劈頭蓋臉罩向筱矝。
穆子默本就不知該如何是好,他的心裡自是不能得罪筱矝,不僅因為燕雲天先前有命令,更因為他實在是有些憐香惜玉,畢竟筱矝是他見過的最美的女子。
此刻正好有尉光遠站了出來,雖說這小子總是愛惹事,卻也正好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