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不知道蕭德先是犯了什麼罪,但是值得第一高峰親自出馬的絕非雞鳴狗盜之事,是故他決心力保唐門的清譽,道:“神捕大人,你請明鑑,我唐門和此人除了正當的生意來往關係,再無任何瓜葛。”
蕭德先原想抬出唐門,至少第一高峰不會在唐門裡抓人,而自己和唐門做生意已有十年,這點交情總是有的,況且自己被抓的話,於唐門並無好處,弄不好自己把唐門一干事抖出來,朝廷還不得把唐門滿門抄斬。誰知這唐飛根本就不理會他,惱羞成怒道:“唐飛小兒,你真的不怕我說出點什麼嗎?”說話時眼睛卻瞥向靈堂後邊的棺材。
唐飛又豈是受威脅之人,但見到蕭德先的眼睛看向棺材,頓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意,並沒有見他有什麼動作,一根銀針卻極快地飛向蕭德先的咽喉。
任飄萍突然似乎被什麼蟲子咬了一下,迅速地一揮手拍向自己的脖子道:“好毒的一隻蚊子啊!”已是將那銀針抓在了手裡。
同時聽到那蕭德先“啊”的一聲,應聲倒地,任飄萍卻愕然之極,那根銀針還在自己的手裡。
再看那蕭德先已經停止了呼吸,腦後竟然插著一根筷子。
任飄萍迅速地走向那唐向天的棺材,就在任飄萍伸手就可以夠著棺材的瞬間,唐飛卻已經攔在了他前面,而就在此刻,唐飛的身後響起了衣袂破空的聲音,任飄萍的眼前從棺材的背後掠起一個白色的身影,那唐飛警覺回頭,任飄萍已尾隨那黑影破窗而去。
以任飄萍的輕功而言,天下已少有能出其右者,可惜眼前的這個白影就是其中的一個。那白影和任飄萍一前一後飄忽在唐門的屋脊之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七八丈,無論任飄萍怎麼盡力施展他那獨步天下的咫尺天涯輕功。
那白影似乎覺得在屋頂無法甩開任飄萍,突然從屋簷上飛到地面,七轉八拐,忽地就在任飄萍的眼底下就硬生生地消失了。
這個跟頭任飄萍算是載定了,自出道以來,這是他第一次把人追丟了。任飄萍又從地面掠上了屋頂,四下尋覓,哪裡還有那白影的蹤跡。可是也正是他這一看,才發現這整個唐門佔地百畝,而這唐門的所有房屋和花園假山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八卦陣,適才自己心急之下才著了道,再一細想,那白影豈不是對唐門太瞭解了。
可是那唐飛又為何緊張自己走向那口棺材呢?莫非那口棺材裡根本就是空的,莫非這個白影是唐向天,唐飛和唐向天見蕭德先要吐露唐門的什麼秘密,兩人同時使出殺招要殺死蕭德先,只不過自己只阻止了唐飛,卻未曾想到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就在他沉思之際,靈堂那邊傳來了陣陣哭聲,這哭聲和適才的哭聲卻完全不同,適才的哭聲有點兒矯揉造作,而此刻的哭聲卻真實痛徹心肺,他來不及多想,直向靈堂飛去。
任飄萍和那白影相繼破窗而去,唐飛一顆心七上八下,總覺得有什麼不妥,也顧不得第一高峰和燕無雙在場,單手推開棺材蓋,只見棺材裡躺著的人身材修長,鼻挺口方,一雙眼睛睜得驚人的大,臉上由於憋氣而變成紫黑色,胸口正中也插著一支筷子。唐飛伸手一摸那人的脈搏,登時大叫一聲“爹”,眼前一黑,人已是昏死了過去。
唐家中人此時已是圍了上來,但見此情形,知唐向天已死,不禁悲從心來,俱是大聲痛哭,一時間哭聲震天。
第一高峰和燕無雙此時自是明白唐向天假戲成真,丟掉了自己的性命,只是任飄萍追那黑影而去尚未返回,而唐家人此時已是亂作一團,哪有心思理會他們。趁此機會,第一高峰拉著燕無雙就往外跑。一出靈堂的門,第一高峰就從懷中拿出一張圖紙,圖上竟然清清楚楚地標明瞭這唐門的地形。
看了幾眼之後,第一高峰拉著燕無雙直奔東南方向,而燕無雙不住的回頭望,嘴裡說道:“要是任大哥回來了不見我們該怎麼辦?”她的心裡已不知叫了多少遍任大哥,只是此時情勢萬分緊張不自覺的叫了出來,而那第一高峰卻笑道:“你不知道他是老狐狸啊,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
要知唐門對外號稱三十六房,而暗器房,機關房,火器房是其中最重要的三房,而近年來火器房變得尤為重要。第一高峰要去的地方正是火器房。
且說任飄萍回到靈堂裡,見此場面,心下已明白了八九分,又仔細圍繞著棺材檢視。此刻唐飛已在眾人的救治下醒了過來,其實就是驚厥而已。任飄萍徑直走向唐向天給自己安排的棺材,伸手就去探向唐向天的鼻息。
唐飛大叫道:“住手,任飄萍你明修棧道暗渡陳倉殺死我父親,你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