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奔雷的措辭,還有誰可以告訴我他親眼見過少主背上有馬蹄形的胎記?”
眾人思忖,的確自始至終都是李奔雷提出的這個佐證,不禁面面相覷,不知如何作答。
難春來一直想問任飄萍父親難聽雨的下落,這時站出一步,道:“父親當日談及少主的身世時,少主不是親口承認少主的義父正是任上峰前輩嗎?還有你怎麼會使用李長風的‘萬種風情掌’和寒蕭子前輩的‘日月傷勢大法’?當日筱矜姑娘和常少俠也是在場!對了,少主,我爹他怎麼沒有和少主在一起?”
任飄萍看了一眼常小雨,嘆氣,想要避重就輕,卻是兩般皆重!道:“有些事還是不要知道真相的好,現在我只想知道目前大漠的局勢究竟是怎麼的一個局面!”
常小雨但聞難春來問及難聽雨,霍地一步站出就要承認是自己親手殺了難聽雨,卻終是沒有了勇氣,復又退回埋首暗自懺悔。
筱矜思前想後,不禁暗道:若是蕭妃或是李長風得到了‘九天玄功’和‘九鼎天下’,那麼為何任飄萍只有一本藏有‘九天玄功’的道德經,而師傅等天下各路人馬一心想要獲得那三幅畫,傳聞畫中藏有‘九鼎天下’,這之間到底是怎麼樣的玄機呢?
當其時,那虎背熊腰的中年人站出,氣步履沉穩,呼吸悠長平穩,虎目中精光時隱時現,甕聲甕氣道:“在下白虎堂沉劍飛,任少俠似乎對本門門主有偏見,門主一心為了大夏復國,以門主的實力和目前大漠局勢而言,門主自己完全可以坐得這大夏國的龍椅,又何須編造莫須有讓任少俠做大夏國的主上,凡事總要講個理字吧!”
任飄萍冷笑,道:“李奔雷自己知道他心中打的是什麼算盤!”
沉劍飛重重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在言語。
這時,上官離介面氣道:“任飄萍,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師傅他老人家對你難道還不夠好嗎?”又有一黃衣女子站出來,道:“大師姐說的對!七妹!你替師傅教訓教訓他!”
任飄萍知道自從白鷺洲師傅李長風告訴自己是李奔雷的兒子以來,李奔雷確是對自己大不同於以往,這次力主自己做大夏國的主上只怕也是這個原因,一時間無語。
那黃衣女子正是筱矜的四師姐,和陸翔凱要好,心直口快,這番話說出來,陸翔愷直向她擠眼,筱矜自是為難,撇嘴道:“大家還是言歸正傳,陸將軍,你說說目前大漠的格局吧!”
陸翔愷急忙道:“好好好!”
原來任飄萍離開大漠之後,燕霸天消失,燕雲天被李奔雷逼得遠走大漠。多半月之前,燕霸天和燕雲天先後回到大漠,各自招兵買馬重整旗鼓,意欲雄霸大漠。燕雲天聚集了羽澤昊、綿聿誠、蓋承顥、叔孫胤鳴、穆子默和嵇天宇等燕趙三十六騎的原班人馬,又新添兩千多人馬,總計三千之眾,兵多將廣,又佔據傷情谷安營紮寨,聲勢頗為浩大,實力不可小覷。而跟隨燕霸天的舊部為數不多,兵力不足五百,但燕霸天從中原帶回來眾多好手,大多是被趙宏雲搗毀的拜金教的殘部,更是有尼僧道丐痴癲狂,老婦獨釣湖海江中排名九的獨釣湖海江谷海峰,其麾下堪當重任的主要是老夫子邱不離、谷海峰、慕容傑、沙漠之狐以及沙漠四鼠等人,佔據著以月亮湖為中心方圓十餘里。夏傷宮以李奔雷為首,麾下花無葉、李冰玉、陸翔凱、難春來、沉劍飛、上官離等人及仙人掌分佈於各地近百名殺手、近二百名龍侍衛,兵少將多,實力不凡。
唐靈聽得實在是瞌睡,遂左顧右盼,數著八個一人抱的紅色蟠龍木柱,又想起夏傷宮前那一座座石頭堆砌的敖包,但覺比這些好玩得多。
好說話的常小雨這時實在憋不住,道:“邱不離已經死翹翹了,看來燕霸天這個‘女人’好日子不長了,只是想不通燕霸天如何將拜金教的這夥人拉攏了過來,居然還有天山派的谷海峰!”
任飄萍笑道:“拜金教拜的是金,誰給銀子就跟誰,那谷海峰並不足畏懼!”
唐靈這時數完了大殿的蟠龍柱子,輕拉身旁筱矜,道:“筱矜姐姐,肚子好餓啊!”聲音雖小,卻是被眾人聽得清楚,眾人不禁笑,唐靈羞赧,看向任飄萍,任飄萍微笑衝唐靈點頭,道:“我也有些餓了!不如……”
眾人用過午飯,任飄萍直說疲憊要歇息,筱矜留下和眾師姐敘舊,陸翔凱、難春來等人領著任飄萍三人去後殿休息。
殿外,片片雪花不知何時紛紛揚揚沒有頭緒地下了起來,像極任飄萍此刻的心。走在路上,難春來忽然撲通一聲跪在任飄萍身前,問道:“少主,我爹他可是……還請少主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