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分外眼紅
文睿見到李莞萍時,第一眼真的沒認出這個滿臉血痕,頭髮蓬亂的女生就是自己從小漂亮得像個瓷娃娃的發小。
“文睿……”李莞萍一火車的委屈,見到文睿就像見到親人一般一股腦傾倒出來,抱住文睿大哭,不管周圍同學們投來的異樣目光。
“咳,那個,莞萍啊,別哭了,走,我送你回家,”文睿勸解。
可是李莞萍的悲傷哪裡止得住,哭得悲天憫人。甚至一些同學都圍過來圍觀,她比韓劇哭得絕對精彩。
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文睿腦子轉了轉道:“莞萍啊,臉上的抓痕用點好藥治療一下,還是能治好的,可是你一哭,被眼淚一泡,就不太容易好了,別哭了,好了,我送你回家。”
這招果然奏效,李莞萍立刻止住哭,生怕眼淚再流進那些傷口上。文睿扶著她出了校門。
大街上融化的雪水嘩嘩流著,天氣陰寒異常。
李莞萍裹了裹圍巾,低聲道:“文睿,高子昕家的靈石真的是你偷的嗎?”
文睿忙環顧四周,見近處沒有人,才低聲道:“莞萍,我告訴你,你可千萬別告訴別人。”
李莞萍鄭重地點點頭:“我保證不會說給任何人。”
文睿心裡輕哼,不見人不說吧。“高家靈石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一個凡人,哪來那麼大本事?不過,我聽文修說,能從高家祖墳偷出靈石的人一定是修士,凡人根本破不了裡邊的陣法。”反正李莞萍也不會去找文修求證,讓他背黑鍋吧。
“不管是誰偷的,高子昕都罪有應得,活該!”李莞萍雙眼迸發仇恨的目光。
文睿心中疙疙瘩瘩,不管怎麼說,李莞萍和高子昕也是花前月下過的戀人,現在居然勢同水火,當眾大打出手。愛情就這麼點兒力量嗎?如此虛偽且不堪一擊,如真如此,有情莫若無情。
高子昕當眾與李莞萍打了一架,臉上被抓的傷痕累累,而且還被老師叫去狠狠臭罵一頓。他心中堵得難受,以往,這些窮教書的哪敢用這種語氣對他,更別說罵他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淡,虎落平陽遭犬欺、龍游淺灘遭蝦戲,高子昕心裡滿是仇恨、屈辱和不甘,他要報仇,他要讓這些曾經嘲笑他的人跪下求他,他要搶回該屬於他的一切榮耀。
高子昕越想越氣、越想越不甘,憤懣之下,手狠狠砸在路邊的大樹上,吼叫道:“李莞萍,你這個婊子,你給老子等著瞧!”
貴公子養尊處優的白嫩手指被老樹皮磕破,鮮血汩汩流出來,狂暴之下,他絲毫沒有感覺到疼痛。
白雲碎雪的車悄無聲息地停在路邊。
“高少爺,你怎麼在這裡?哦,手都流血了,我這裡有些藥,你拿去塗吧……哦,你的臉上都是抓痕!怎麼,被貓抓了?”白雲碎雪的表情十分豐富。
高子昕卻一臉淡漠,反正他們高家也是叛徒了,馬上要成為階下囚了,破罐子還怕破摔嗎?“沒什麼,不小心撞的,謝謝。”高子昕隨手接過白雲碎雪手裡的藥膏,絲毫沒有以前對白雲家人的那種感恩戴德神情。
這倒是讓白雲碎雪吃驚不小:“呃,上車吧,正要去你家。”
高子昕坐進白雲碎雪的車裡,一言不發。
白雲碎雪認為需要說點什麼打破沉默,於是他努力找,努力找,終於想到一個共同話題:“我記得你有一位漂亮女朋友,帶去藥園的那位,現在還交往嗎?”兩人都是見到美女就流口水的傢伙。
不提李莞萍還好,一提她,高子昕剛剛回落的情緒又進入激動區:“那個婊子,她……她騙了我……”高子昕激動得腦中靈光亂閃,狗急跳牆,開始亂咬,“她騙了我,她接近我就沒安好心,就是為了騙出我們家靈石藏在什麼地方,是她,一定是她,我只告訴她一個人靈石藏在祖墳裡!”
這對白雲碎雪來說是個重要的線索,白雲家之所以還沒有將高家送上修真法庭,就是想要查詢偷走靈石的賊。一萬多塊靈石雖然對於白雲家來說算不上什麼,但這關係到白雲家的聲譽,在修真界的聲譽,附庸的東西被偷,就相當於修真家族被偷。被偷了,連賊是誰都查不出,白雲家顏面何存?
“你帶我去找那個女生。”白雲碎雪一改隨和之態,“如果能夠抓到盜賊,我為你記功,將功贖罪。”
高子昕心中一喜,若真能將功贖罪,自己或許不用被送上修真法庭判決。但轉而又悲從中來,就算他曾經告訴過李莞萍關於靈石的事情,李莞萍一個凡人,怎麼可能將那麼多靈石在短短二十分鐘搬出祖墳?而且裡邊有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