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搖頭,跳下馬,悶悶不樂,吐出一口口水,沉悶開口,“師兄,這裡面的倭寇大半是漢奸,真正的倭奴只有三百多人。”
“哦,你說這件事情啊。”林平之拍了拍嚴世藩的肩膀。“世藩,這也算不上什麼,龍生九子還各有不同呢,何況是人呢?其實他們也不算是漢奸,是明奸才對,以後我們見一個殺一個,見一窩殺一窩。我不信還會有人前赴後繼地去做漢奸!”
“逃走了一個漢奸頭子,聽說叫什麼汪銘。太可惜了,否則我非剝他皮不可。讓他作漢奸,哦,明奸。”嚴世藩用力地一揮刀,“這個汪銘的叔叔汪直就是寧波之亂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汪直這個混蛋,咱大明也不會受那麼大的創傷。”
“汪直?”林平之眉頭一條,“世藩放心,為兄這就讓人去調查。他汪銘今天走運,未必天天走運!既然這汪直、汪銘是一家地,那他們背後肯定還有姓汪的跟著做漢奸。只要讓我們查到,非挖了他們的祖墳不可!”
倭寇組成成分複雜,真倭主要以倭國的大內氏、細川氏為主,這兩家在禍害江南的同時也在明爭暗鬥,偽倭則包括朝鮮人、江南漢奸、海盜等,真倭與偽倭參雜行動,難分彼此,其老巢大都是在海上,包括對馬島、壹岐島、平戶島、五島列島,以及中國、朝鮮半島的沿海島嶼、臺灣島、海南島等等。
比較著名的倭寇、海盜如真倭松浦隆信、許棟、汪直、顏思齊、鄭芝龍等等,此時尚未傳出什麼的名號,或者尚未出生。與漢奸相比,真倭松浦隆信是倭國的豪族,手下擁有倭國破落武士數以千計,商船不下百艘,在倭寇中頗有盛名。鄭芝龍與松浦隆信相交甚厚,成功他媽失敗就是松浦隆信地親屬。
嘉靖初年,江南倭寇並非十分嚴重,天子嘉靖帝之所以大動干戈,只是為了扭轉對他不利的局面。朝堂之上,大禮儀爭端使得嘉靖帝異常孤立,一個心理叛逆的天子對抗幾十位持重的老臣,讓他心神疲憊;江湖之中,寧波之亂倭國的肆意妄為無疑是在天朝上國的的臉蛋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如果沒有趙陽,沒有趙陽這隻胡
膀地蝴蝶,說不定嘉靖帝還沒有這樣的魄力來進行一總動員,殺雞用牛刀。
趙陽透過衡山錦衣衛百戶張士德敬獻給嘉靖帝地歐羅巴地圖讓嘉靖大開眼界,心中不由就生出了躍馬天下的豪情壯志;其後,趙陽陸陸續續透過錦衣衛將一些南洋地資訊傳達到紫禁城,潛移默化中讓正處叛逆期的嘉靖帝產生了興趣。
擴充套件海疆,重現大明的海上盛世,這個理念無形中就在嘉靖帝心中紮根。
衡山派與錦衣衛在某些地方實現了雙強聯合,豐富的利潤也讓嘉靖帝開了眼界,不由得生起賺錢充實自己內庫地主意。
要想賺錢,賺大錢,那海上絲綢之路的前景無疑是非常的光明。重開海上絲綢之路,就必須削平海盜、倭寇,既然你們自己找上門,那哪裡還有不打的道理?
掃倭寇,廓清江南,為重建海上絲綢之路奠定基礎。
嘉靖帝心中還有個小算盤,在他地朝堂中,江南計程車子有不小比例,藉著這一次行動,讓錦衣衛插手,狠狠打擊這些文人集團的囂張氣焰,尤其是那些似乎不咬人就活不下去、吃不下飯的言官!
“趙陽現在到哪裡了?”
嘉靖帝只是一個少年,連青年都稱不上,正處於青春期綜合徵的爆發階段。經常面對那些道貌岸然卻又男盜女娼的老夫子、中夫子、小夫子,嘉靖帝早就膩歪了。每日裡翻到錦衣衛、東廠關於這些官員的劣跡報告,嘉靖帝就恨不得一夥將朝堂上的官員清洗一遍。
只可惜,只可惜沒有那個實力啊。
嘉靖帝哀嘆,有時候,他真的羨慕這個趙陽,雖然步步危機,天天亡命,但至少這廝每日都活的精彩,活的充實啊。
陸炳知道嘉靖帝問話的意思,頭微微一低,快速將一些話略過:“陛下,趙陽現在代表五嶽聯盟,所以目下正在與少林、武當以及日月神教等江湖勢力進行磋商,準備在衡山聚會,商討如何徹底清繳江南倭寇。”
嘉靖帝有些失望:“哦,就這些訊息?”
“陛下,這是剛剛收到的傳書,江南抗倭的第一次戰鬥,已經由衡山派打響了。”
陸炳知機地將一份密報遞了上去。
“陸炳啊,那你給我講一講,”嘉靖帝將密報拿在手中並沒有展開,而是渴望地望向陸炳,“既然趙陽還沒有南下,他們怎麼就開打了,難道是用計謀倭寇突襲衡山派,展神威趙陽單劍滅群魔?”
陸炳失笑:“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