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發現,不由使得江青嵐愕然失色,那有輕功提縱功夫,竟連普通走路都趕不上之理?
看來此人功力,不但遠在自己之上,可能比舒老夫子還要勝上一籌呢!
他心中想著,腳下不由停了下來。
“哈哈!小子,你跑累了罷!來!跟我老人家到山頂上去。”
前面那人,這會不再打橫裡跑了!
話聲才落,人就向山頂上跑去。眨眼工夫,便消失在濛濛夜色之中。
江青嵐在這一瞥之間,只覺那人似乎是個花白鬍子的老頭。
什麼?他要自己跟他到山頂上去?這人到底是何居心?
以對方身手之高,假使對自己有什麼惡意的話,十個自己,也早已完了。
那麼他這樣逗著自己,亂跑一通,又是為了什麼呢?
不去管他,反正既然來了,好歹也得上去瞧瞧。
江青嵐心意一決,立即還劍入鞘,施展輕功,向峰頂縱躍而上。
不到一盞熱茶時光,便到達山頂。
松風如濤,月光如水,那有人影?
江青嵐方才跑得一身汗水,這時經風一吹,微感涼意。
忽聽一個蒼老聲音問道:“小子,你才來?”
江青嵐心中一驚,循聲望去,只見離自己不遠的一方巨石上,這時突然翻身坐起一個花白鬍子的老頭。
噫!方才上來之初,這方巨石上,分明並無人影,難道自己沒有看病清楚?
心中雖然猶疑,但瞧對方並無惡意,只好抱拳說道:“後輩江青嵐,方才蒙老丈見召,不知有何見教?”
花白鬍子老頭眯著眼睛,“唔”了一聲,問道:“你是展元仁門下?”
江青嵐略為遲疑了一下,答道:“舒老夫子乃是後輩授業恩師。”
花白鬍子老頭不耐的道:“小子!我老人家問的,你可是崆峒門下?”
江青嵐哦著道:“後輩跟隨舒老夫子練武,他老人家曾說,他是崆峒派的功夫。”
花白鬍子老頭猛的把目光投在江青嵐臉上,訝異的道:“你還沒正式入門?唔!人品還不錯!小子,你能和我老人家相見,總算緣份不淺!”
江青嵐不知他引自己上來,到底為了何事?
這時見他好像和自己說話,又好像是自言自語,一時之間,竟答不上話來。
花白鬍子老頭見江青嵐楞楞的站著不動,怒道:“喂!小子,你後天不是要鬥鬥那頭獨角獸嗎?憑你那七八手三腳貓,只能宰狗!”
什麼獨角獸?自己幾時要去聞獨角獸?
江青嵐給他說得糊里糊塗,暗自尋思,難道他又在捉弄自己?
“咄!渾小子!真是天下最渾的渾小子!碰上了這好機會,還不求求我老人家,再說憑紅兒一個人,也擋不住十來條野狗,何況還有一頭獨角獸?”
花白鬍子老頭,好像越說越氣,語聲有點接近咆哮!
但江青嵐卻越是聽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還是怔怔的望著對方。
花白鬍子老頭突然狠狠的盯了江青嵐一眼。
這一眼,直若兩道冷電,稜威懾人,不可逼視。
江青嵐心頭一震,微感寒慄。
只見花白鬍子老頭微微搖頭,道:“來!快去折一根松枝,待我老人家教你一招劍法罷!”
這會江青嵐可聽清楚了,原來這花白鬍子老頭說了半天,要傳自己一招劍法。
天下武學,不管如何精奧,也決沒有隻有一招的,他……
“為長者折枝,曰不能焉,是不為也,非不能也,我老人家叫你折枝,還不快去。”
花白鬍子老頭又在催促了,江青嵐簡直無法違拗。
只好依言折了一枝兩尺來長的松枝。
花白鬍子老頭一手接過,瞪著江青嵐道:“乾坤一劍,天下無敵,你要用心一點!”
說完,把手上松枝,向天直豎,緩緩推出,口中說道:“看著!這一招劍法,共有九個變化,每個環節,必須記清,才能把這一劍的威力,發揮無餘。”
說到這裡,手腕微微震動,一連串劃出九個小圈。
每個小圈劃出之時,松枝果然有著不同的變化,這種變化,是由松枝震動所發出。
原本極其輕微,但因花白鬍子老頭推出的松枝,極其緩慢,才看得十分清楚。
花白鬍子老頭一面比式,一面講解。
江青嵐凝神細聽,一面舉手比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