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了。
何羈那小子算是修為最強,一定早就成為了師父的得意弟子,可是張成浩他們呢?
他們現在是師父的入門排行了的弟子了麼?
秦天啞然一笑,心道:此刻了,我竟然還在擔憂別人!
他十分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離開了三清門,秦天已經無門無派。
想必,他在江湖之上的行走,將會十分困難。
從清遠鎮的那位叫做“桂泊”的文士那裡,秦天就已經發現了,他作為靈獸主人,必然引人關注。
就算別人不能將他的這般身份奪了過去,想必也會對他極感興趣。
有時候,別人對自己感興趣,並不是一件好事情。
所以,秦天很清楚自己離開白雲兒,是一點錯誤都沒有的。
當秦天在清遠鎮大展身手,將那支猛虎惡人部隊擊退的時候,他就已經明白了。
一個人身懷異術,且又是靈獸之主,那麼,這人的行蹤,就成了許多人希望打探到的情報。
秦天在清遠鎮的行蹤,正是他自己暴露出來的。
他要離開白雲兒,便是理所當然的了。
白雲兒沒有了鬼門弟子這般的身份,自然就沒有了鬼門的照應。
一個女子,所修煉的法術並不高深,那麼她行走於江湖之中,雖然受不到一般人的欺負,可是,遇到了厲害的修煉之人,她怎麼能夠不吃虧?
更何況,這位女子的身邊,竟然就是秦天呢?
秦天的離開,便會改變這一切。
白雲兒也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
想要尋找到秦天的那些人,不會愚蠢到去逼問一位無關的少女。
可是,秦天對白雲兒所說的那番話,卻是讓他到了此刻,還是心有不忍。
“唉,我也是沒有辦法。”秦天嘆了口氣,“白雲兒,希望你不要來找我就好了。”
已經離開了清遠鎮很遠了,這一片正是荒郊,沒有人煙,秦天只好尋找一些可以落身的地方。
荒郊之外,並不少高的山頭倒是不少。
深山野林,秦天是不想去的,現在,秦天來到了一處還算挺高的山崗之上。
尋到了一塊凹陷下去的土坑,秦天委身蹲了下去。
雙手在身上摸索,秦天摸出來了一件物事——
一件衣裳!
正是白雲兒給他買的那件新衣裳!
離開那酒家之時,秦天拿出來的。
也許是下意識裡,秦天拿走了白雲兒給他買的衣裳。
從小到大,能夠那般的照顧秦天的生活的,除了他的母親,便是白雲兒了。
將這件衣裳抱在懷裡,秦天的雙目之中的那般疲倦的神色之中,終於出現了些許的笑意。
可是,很快,他的那般的一絲的笑意,很快就消失了!
秦天想到了什麼!
“對了,她要是發現了這件衣裳不見了,那麼,我與她所說的話,是不是??????”
秦天想到了這裡。
他的那般的冷漠無情,那般的憤然離開,為的,就是不讓白雲兒再跟著自己。
可是,現在新衣裳在自己的懷裡。
白雲兒要是發現了這一點,她將會如何呢?
那麼多的話語,那般的冷酷無情,所為的,不就是希望她能夠離開自己麼?
離開危險的境地,那便是秦天對白雲兒的最大希望!
因為現在的秦天,就是一個很危險的人了。
他所在的地方,自然就是危險的地方。
“完了??????”
秦天頹然倒地,雙目之中,沒有了絲毫的悅色,有的,只是更加濃重的憂慮。
“這丫頭,定然會發現這一點的!”秦天自言自語地說道。
秦天想的,一點也沒有錯。
清遠鎮,清遠酒家之中的那間廂房之中,白雲兒依然還在那裡。
從秦天離開到現在,酒家的夥計總共到這間廂房來了六次。
可是,夥計每一次都是失望而歸。
因為,酒傢伙計看到了秦天的離開,便要上來將這間廂房收拾一下,畢竟還有生意要做。
白雲兒一動不動地坐在廂房之中的木椅之上。
既然這位女子還在這裡,那麼,就算是秦天離開了,白雲兒作為與秦天一齊來的,必然是朋友,所以,夥計不敢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