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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姨……”墨海頓時面色通紅,手忙腳亂地推開笑得花枝亂顫的女人,我砸吧著嘴在旁邊圍觀,覺得墨海同志十分純良。
正鬧著,前頭轉出來一個穿白大褂的儒雅男人,見一大群人站著愣了一下,“紫荊?你堵門口乾嘛?你師傅剛還在唸叨你。”
“哦,他來了?我正好要找他。”荊姨招呼我道,“小蘺,我們走,帶你見見我師傅。”
“那……我和小天先回去了。”
“嗯,一會兒見。”
朝天佑墨海揮了輝手,我們三個隨荊姨轉進去研究所的路,一路上經過許多巖洞,裡面基本都是穿著白大褂的人和各色機器。此時,寒意方逐漸侵襲,荊姨順了兩件白大褂,一件給我,一件自己穿,這衣服看似單薄普通,實際上還挺保暖的,怕是什麼高科技新型材料裁的,怪不得這裡人人都穿。
“呯呯嗙嗙”,有一個洞裡突然傳出了巨響,我疑惑地瞄了一眼,荊姨見怪不怪地說那裡是研究武器的,漠常聽了心神往之,枝縻見了,索性把他留了下來。
沿著樓梯向下,越往裡走越安靜,入眼皆為一片冰白色,果然像極了清修之地。
荊姨說,像她一樣的結界師其實大部分都歸在行動組裡,隸屬研究所的只有三個人:荊姨、荊姨的師弟雲澈、荊姨的師傅明嚴。他們研究的自然是古老而神秘的法術,小到求神庇護的咒語畫符,大到攸關性命的遁地之術。
從樓梯上下來踏上平地,入眼便是一間很普通的圓形冰室,一側有三個拱形門洞,一個看似比我小的少年正坐在案後翻書,聽到門口有動靜,他抬起頭眨了下眼睛。
“澈兒,師傅呢?”荊姨快步走了過去,雲澈放下書本起身,指了指裡間,荊姨一閃便不見人影。
“枝縻大人,絳蘺姐姐。”雲澈微低頭,抿著嘴笑。
頭一次被溫柔謙和的秀氣少年用軟糯的聲音稱為姐姐,我連忙擺手道:“我比你也大不了多少吧?你叫我小蘺就可以了。”
“嗯。”雲澈應了一聲,“那小蘺也叫我澈兒吧。”他睜著雙烏黑的大眼睛望著我,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喚了聲“澈兒”,他便毫不吝嗇送我一個明媚的笑靨,乾淨純真得簡直能洗滌人心。
在獵人協會這種地方居然有如此粉嫩得能掐出水來的孩子?莫非是修道者不食人間煙火的緣故?我盯著雲澈出神,直到感覺背後被一道比四周溫度更冰冷的目光盯著,我困惑地回頭,還沒來得及對上枝縻的視線,便聽到荊姨的聲音,“小蘺,這是我師傅明嚴。”一個穿著灰色道袍,留著白色長髮的老人揹著手踱步出來,板著張臉,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
“明師傅好。”我恭敬地向他問好,他只輕飄飄地“嗯”了一聲。我琢磨著習道法者大概為人清高冷淡,並不以為意,正想直接進入正題,卻不料他突然湊近了賊兮兮地小聲說:“丫頭,要不要跟我學道法?”
我著實被嚇了一跳,荊姨無奈地把明嚴拉回來,“抱歉吶,我師傅就這毛病,你們不用理他。”
“呔,什麼叫毛病?”明嚴捋了捋衣袖,“這丫頭根骨不錯,早幾年讓我遇見了,肯定……”
“知道了知道了。”明嚴還沒說完就被荊姨打斷了,“不就是君老爺子找了個好徒弟成天向你炫耀嘛,你別老惦記著。再說了,你現在不是有澈兒了?”
“哦,對對對,澈兒,你要爭氣啊,下次我一定要氣死君塵,不然我就跟他姓!”明老爺子自顧自豪言壯語,荊姨趁這時間多拿了兩塊坐墊出來,雲澈則紅著臉端了茶水,似乎在為自家師傅如此孩子氣而感到不好意思,我走過去幫他,隨口問道:“你們會里的老頭兒全這副德行?”
雲澈歪著腦袋想了想,輕笑著朝我點頭,“除了會長大人。”
“如果索爺也是這樣,那這協會也太癲狂了。”我扶額感嘆,與雲澈相視一笑。
“小蘺,澈兒,來坐下吧。”我應了一聲。荊姨這兒沒椅子,只在一張書案周圍放了一圈墊子,枝縻右側空了兩個,我自覺坐過去,枝縻卻託著我的手臂不讓我坐下,自己起身同我換了個位子。
搞什麼?我一時不解,待看到雲澈在枝縻另一邊坐下後,我明白了,得意地湊到他耳邊說:“嘿嘿,你是不是嫉妒我社交能力好,這麼快就和澈兒混熟了?沒辦法,誰讓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嘛。”
枝縻不鹹不淡地看我一眼,不予理睬,直接拿出了我們得到的那五分之三的圖案擱到案上,荊姨和雲澈看了一陣,表示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