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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專屬套房,抬眼便見柳絮、璘睿、漠常三人,人手一杯猩紅的液體,區別是前兩個端著高腳杯,後一個握著啤酒杯,優雅的優雅,豪邁的豪邁。
“喲,來啦。”璘睿邊向我們打招呼邊從冰箱裡拿了一杯相同的血腥液體遞給枝縻,還成心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說,“小蘺要不要喝一口?剛取出來,很新鮮的。”
“剛取出來?”你以為是擠牛奶啊?我伸著脖子往虛掩著的房門張望道,“你們是不是綁了美人在床上玉體橫陳,然後用手術刀割了頸動脈、腕動脈放血啊?”
“哎呀,小蘺你好變態。”璘睿躲到漠常身後,趴在他肩膀上只露出一雙眼睛,“漠常你快來保護人家,人家好害怕哦……小蘺一定是傳說中的變態殺人魔。”
既然璘睿演得這麼投入,我也要配合下是不?於是我奸笑著一步步靠近他,說:“嘿嘿,你猜對了。你就從了奴家吧,不然……咔嚓。”我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你倆鬧騰啥呢!”漠常可不管我們,仰頭把啤酒杯裡剩餘的血液一口悶掉,一手抄起一個,攔腰夾住,一左一右扔在沙發上,“‘人家’、‘奴家’的,聽得老子立馬想起虹霓那妖人。”
“說到虹霓,他今天帶走的是什麼法陣?”柳絮坐在我對面的沙發上問。
枝縻凌空書畫,茶几上方浮現出那五分之一的扇形圖案,柳絮和璘睿湊上去端詳了一會兒,紛紛表示不熟悉。
我手撐在膝蓋上,託著腮幫子說:“枝縻不是知道這是五行陰陽嗎?”
“我只是猜測。”他補全了整個圓,並把有圖案的那部分調成了黃色,“一來這個法陣是僧侶所作,二來它等分成五份,刻在地上的這塊又呈現為土色,所以我認為它和五行有關。”
柳絮點頭,從架子上抽了一張紙出來,把圖案印了上去說:“我再送去給枝玄看看,說不定他知道。”
我疑惑地問:“梅布里亞不是有圖書館?你們為何不去翻書找?”
漠常大馬金刀地在我左邊坐下,說:“枝縻、阿琉都不知道的,書裡怎麼會有?”
我扶額,心想怪不得漠常這莽漢最近越來越粗魯了,原來是歧視書本的原因。
柳絮招來一隻蝙蝠,邊把紙綁在它腳上邊說:“早年,老一輩血族不喜歡用紙來記錄,他們認為自己擁有永恆的生命,不需要同人類一樣。可是你也知道,有永恆的生命並不意味著能永遠活下去,隨著他們的死去,那些古老的魔法陣法,有很大一部分已經遺失了。現今能夠編輯成冊,流通市面的,不過是一些最基本又無害的內容。”他開啟窗,把蝙蝠放出去,繼續道:“而且,魔法陣是大儀式魔法才用得到的東西,只有像枝玄這樣感興趣的人才會去搜集前輩留下的研究手記。不過枝玄知道的也有限,畢竟各家都有各家口口相傳的秘密。”
我靠著沙發背說:“所以,這個法陣到底封印了什麼,可能只有漠楓才知道?”
“這是最壞的一種情況。”璘睿晃著高腳杯說,“不過我們可以猜測。”
猜測總要有線索的,我從在平湘遇見虹霓綠乞那一刻起開始回想。
在山林中的打鬥,他們兩個都沒有出手,光放了八個怪物與我們糾纏,目的自然是觀望試探。
在古廟旁的山洞裡,他們出現的時機太湊巧了,漠常揮刀的前一刻才堪堪出手,而且提前抓了樟茹,明顯是早就做好了威脅的準備。
也就是說,漠楓早就知道洞穴裡的秘密,只是苦於沒有靈獸沒辦法開啟,所以他派了虹霓綠乞,既可以把我們引過去,又便於制定萬無一失的計劃。
想到這裡,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忙問柳絮,“除了夙夙,是不是沒有其它靈獸了?”
“本來還有一隻耶露迪獸的……”柳絮苦笑道,“漠楓的野心比我們料想的還要大。”
“你們能不能說明白點?靈獸和野心有啥關係?”漠常撓著腦袋,一臉不解,“小睿,你給我說說。”
璘睿言簡意賅道:“從一開始,漠楓找耶露迪獸的目的就不止是茜弦茶煙,而是為了這個法陣。”
“乖乖,連寶石都比不上,那得是多厲害的東西?”漠常的關注點顯然偏離了,他摸著下巴說,“小睿,你說會不會是絕世武器?”
璘睿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我怎麼知道,這可是漠家的秘密。”
“秘密算什麼!枝縻不是說這陣法和五行有關嘛,我們在去一個有水的,一個有火的,一個有木頭的,一個有黃金的,四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