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黑點的人影說:“為什麼?他們這樣不讓你羨慕嗎?還是你怕一旦愛了,那個人便會成為你的弱點,你就不再無堅不摧了?或者……”
說到這裡我突然閉嘴了,他是枝縻,他不是我的閨蜜,這些需要掏心掏肺挖掘出來的內心深處的秘密,他不會對我說,甚至,不會對任何人說。如果他的目標是做一個一統江山的皇帝,做一個優秀的上位者,那麼他註定孤獨終老,孤苦無依。
我搖搖頭準備回房間休息,但是枝縻卻開口了,“小蘺,你又何必來問我,你現在還敢愛嗎?”
我背對著他整個人一僵,他戳中了我久久不想觸碰的東西。
以前我總想找個帥哥談一場驚天動地的戀愛,然後和一個溫厚朴實的男人結婚,住在一間不大的房子裡,養一雙子女,在工作日奮發圖強,在休假日睡到天亮。可是現在,這些質樸的東西對我而言反而遙不可及。
我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是在旅程中喪命,還是變成不老不死的妖怪?
如果就此死了,那倒是一了百了。如果死不了了,那麼我難道要找個血族陪我住在人間柴米油鹽?還是找個人類,看著他一天天變老然後離我而去?又或者說服他拋棄家庭和我皈依血族?
愛情是個簡單的東西,可是它背後的那些事情我承擔不起。
我轉身,走到枝縻跟前歪著頭仰望他說:“枝縻,你把我變成和你一樣的怪物了。”
枝縻伸手幫我把散落的頭髮理到耳後說:“是。我們都是怪物。”
氣氛旖旎而曖昧,其實順著這句話完全可以說“男未娶,女未嫁,不如我們兩個湊在一起算了”,可是,我沒有介面,他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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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行前一天,我接到了禾蘿的電話,她說樟茹的老家在紅螺市,而她家也有套度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