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心塵聽罷,沉吟良久,說道:“藍月王在天機教廝混多年,他的高能信嗎?”
汐月道:“啟稟師叔,我哥哥在北海監獄任職的時候,意外結識舒長天前輩。舒前輩見我哥哥悽苦。便收他為徒。傳授他絕學《驚龍掌》。我哥哥現在,能夠打出五條火龍。”
孤心塵把持不住,忽然站了起來。碰倒酒杯,酒香四溢。她顫聲道:“你說舒長天還活著?”
汐月心知有異,說道:“是的。我哥哥說,前些日子舒默闖入北海監獄,救出了舒長天。後來北海一片混亂,他們不知逃到哪裡去了。沒想到半個多月後,舒默會突然現身天機教。”
孤心塵笑道:“舒哥哥若還活著,定然是去南海百花島了。”
站在她對面的那把油紙傘,突然嘿嘿怪笑起來,說道;“妙級了,舒老弟還活著,我要找他大戰三百回合,把輸給他的錢全部贏回來!”
油紙傘開口說話,汐月三人嚇了一跳。
孤心塵笑道:“不要害怕。這是我從地府請來的好朋友。原本是想請他幫忙,除掉泰和。誰知泰和那廝不知所蹤,掌門推算。說他已經死了,倒便宜了他。”
泰和在京城百里之外,被舒默炸得屍個無存,外界無人知曉。
油紙傘跳下石凳,哈哈笑道:“塵,百花島在哪裡?我這就去找他算賬!” 孤心塵笑道:“賭鬼,你何必心急?那舒默是舒長天的兒子。如果你救出了他的兒子,讓他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豈不是更加痛快?”
賭鬼略一思索,笑道:“不錯,讓他對老子感恩戴德,點頭哈腰,比贏他更爽!那個天機教在哪?事不宜遲,我們快去救人!免得去晚,被別人搶先一步!”
花江月吐吐舌頭,笑道:“哪有搶著去救人的?”
賭鬼道:丫頭,這你就不懂了。人生苦短,變化無常,就像和賭博一樣。如果不乘著運氣好,多撈幾把,以後吃起虧來。都沒地方哭去。”
花江月素來膽大,笑道:“賭鬼前輩,你長得好別緻啊,就像一把油紙傘!”
賭鬼笑罵道:“狗屁,這就是把油紙傘。老子受到三界禁制,不能隨意穿梭。這把油紙傘是柄仙器。可以讓我棲身其中,往來三界。”
花江月眼睛一轉,激他道:“這種破傘,在我們江南要多少有多少。我才不信它是仙器呢!”
“嘻,不識貨的臭丫頭。這把傘可是老子花了不少功夫,從冥君那裡借來一用的。你這種凡夫俗子。看一眼就是天大的造化。”賭鬼大言不慚道。
冥君是地府九大高手之一。並稱為九殿閻羅。舒長天闖蕩地府,和冥君有過一面之緣。而賭鬼,是舒長天的莫逆之交。兩人一個好賭,一個善賭。在地府相遇,一場豪賭。賭鬼全部身家,都輸給了舒長天。最後輸急了,賭鬼把自己也押上了。
結果連最後一把,他都沒能翻本,把自己輸給了舒長天。舒長天哈哈一笑,燒了他的賣身契,還了他部分家產。兩人因此結交,成為兄弟。舒長天也沒吃虧。留下了不少地府的寶貝。那枚轉生符,就是那時贏來的。關鍵時刻。救了孤心塵一命。
花江月不知厲害,撇嘴道:“切,才不稀罕呢!”性喜歡熱鬧。有人跟他鬥是再好不煎抑刻一,與,還很高興,能調侃著美女幾句。
汐月連忙制止花江月,這般抬扛下去,不是浪費救人的時間嗎?
孤心塵傘起油紙傘,笑道:“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們三個就在此地修煉,我和賭鬼兄去去就回。”
天劍鋒仙氣充沛,是極為理想的修煉之地。汐月三人忙躬身道:“多謝師叔。”
孤心塵微微一笑,腳踏雪花。手拿油紙傘。破開天劍鋒禁制,向北海集掠而去。
賭鬼是地府高手,一身修為僅次於九殿閻羅。孤心塵有他相助,信心滿滿,沒有想過要向其他人通報這件事情。如果她知道事情會發展到後來那一步,一定會通知舒長天、楊天奇和蜀山掌門,集合力量一起去救人。
但是這個世上沒有如果,孤心塵過於相信地仙的實力,以至於身陷險境,差點性命不保。
卻說藍月王憑藉汐月給他的令牌。在蜀山龍首峰暢通無阻。他幾經詢問,得知趙見性乃是黑獄的監獄長。是個分神期的高手。他並不住在龍首峰,而是在附近的大山之中,自闢洞府,畫山而居。
藍月王打聽到趙見性的洞府所在。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飛出了龍
峰。
蜀山黑獄,乃是天下第一仙道監獄。裡面關押著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