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法仁,望崇洋小兄弟指教。”法仁鞠了一躬道。
“來吧,這些客套話咱也不必多說。”崇洋還鞠一躬,道。
兩人各退三步,崇洋拔劍欲估計重施,可一見法仁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兩手背於身後,閉著雙眼,表情很是淡定,這可讓他不知如何是好。若是有幾處破綻倒還好,可這時法仁全身都是破綻,他卻不知攻哪一處了,而且法仁雙手背於身後,沒準兒等他一上前身後便會射出幾道暗器來。
兩人繼續待著,崇洋不覺已出了許多汗,心道:“這老狐狸倒還氣定神閒,再這麼下去我雖未輸劍,氣勢卻輸了,哎,故技重施就故技重施吧。”
崇洋照舊豎起左手中指,不過又加了一招,只見他左手豎起中指的同時右手豎起長劍置於右手中指之處,簡直像是左手的特寫,隨即吼道:“罰克呦喪哦嗚哦必奇!”這話聽來甚是彆扭,讓人反胃,法仁聞聲知道崇洋將要攻來,於是睜開眼睛不屑的一笑,一招“遵紀守法”,依然是守中帶攻衝了上去。崇洋一見心中一喜道:“這師兄也不過如此嘛。”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這守中帶攻的招式卻順著他躲閃的方向而來,貼著他的身體而動,讓他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法驢眾師弟不覺一驚,“遵紀守法”這招在法仁師兄的手裡竟能這般密不透風。
此時崇洋正想再使“罰克呦”,卻被法仁搶先使去,不過法仁使得倒不是那招,而是那招的變招“幹你孃”,他這一聲很輕,只有臺上兩人能聽見。崇洋本是蠻族中人骨子裡天生就有種野性,不准誰侮辱自己孃親,更何況他早年與父母一別這許多年來不見,讓他對母親的感情更加濃厚,這話一出崇洋立刻轉守為攻什麼都不顧,招招往法仁的要害刺去。法仁抓住崇洋的空當,迅即一劍刺出,但見崇洋並未後退,身子竟往自己劍尖上撞過來,法仁一驚迅速收劍後撤,抱拳道:“在下輸了。”崇洋這才停住,滿臉凶神惡煞瞪著法仁。
法驢弟子甚是不解,本來是法仁師兄勝,法仁師兄卻讓崇洋勝。待到法仁回位,幾位師弟便問道:“師兄為何故意讓他,這口惡氣叫我們哪出去?”
“輸便輸了,你們接著看便是,我沒能出這口惡氣,其餘幾派難道沒有能人麼?”法仁言畢,閉目養神,那幾位師弟也沒好再問。
湖江海和幾位掌門本以為法仁必勝無疑,可惜到最後法仁竟收招將勝利讓予崇洋,這倒真讓人費解,這幾位只道法仁心胸寬廣愛護後輩,卻不知法仁心中所想。
當崇洋不顧一切撞向劍尖,那雙憤怒的眼睛盯著法仁之時,法仁便知他觸及了崇洋的痛處,作為中原名門正派的法驢竟做出這種用言語侮辱對手的事情,實在值得反思,入門多年竟也會這般衝動,實在不該,於是他後撤一步,認輸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