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的傷感也驟然消失。這酒、這人就好似一劑良藥驅除了我的傷感,給我帶來一絲溫暖。此刻我才覺得故事剛剛開始,有些精彩還在前面,迷迷濛濛讓人神往。我醉了,黃騰也醉了。
夜已深,接引處來了一人,看樣子好像也是要加入門派,可是卻未見接引處有人,於是四處張望,發現了這家江南味道。
店小二見有客官走來;上前便問:“請問客官是要住店呢,還是稍事休息吃點什麼?”
“住店,還有房嗎?”
“稍等,我去看看。”店小二去查住房登記薄,“不好意思,客房沒了。”
這人略帶失望:“那就給我來一盤牛肉三碗米飯一壺女兒紅吧。”
菜飯酒肉一上,這人也開始猛吃,不一會兒這人招呼店小二道:“小二,你知道蜀黎的接引人去哪了嗎?我一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是不是在你這兒住店呢?”
“這個嘛,我不太清楚,不過那邊趴桌子上那倆好像知道,昨晚我見他倆喝酒的時候好像在談論蜀黎。”
“謝了!”
東方破曉,天矇矇亮,雞未鳴,人已醒。
黃騰伸了個懶腰很是舒坦,見天已微亮,拍拍趴在一旁的我,道:“漁肉,醒醒,醒醒。”
“哎呀,什麼東西在拍我呀。”我醉意未消睜開眼睛看見黃騰問道,“這是要啟程了嗎?”
“對呀,天亮了,咱們收拾收拾,這就準備上路吧,我看你酒氣未消去找小二要碗醒酒茶,我去把接引處的東西收拾收拾就回來。”
“好嘞!”我興奮不已學著小二的腔調大聲道。
坐在靠窗桌旁的一個青年被我吵醒,大罵道:“媽啦個靶子,大清早的,誰在這兒嚷嚷!”這人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雙目怒睜狠盯著我,他也是醉意三分。這男子體型魁梧,雖是南方人,卻有七尺高,屬於典型的壯漢。我心想這下完了,要捱打了,就在此時我靈機一動端了兩杯茶步子很輕的走到他面前,道:“大兄弟,在下剛才無禮打攪了您的好夢,我見您也是酒氣未消來喝杯醒酒茶,也算我給您道歉了。”
“見你這麼客氣,也就算了,”他喝下一口茶,往門口望了望:“小兄弟怎麼稱呼?”
“漁肉。”
“魚肉,這名字好啊,你爹是不是特別愛吃魚肉?”這漢子樂道。
“是有水的那個漁,不是魚肉的魚。”我趕緊解釋。
“哦,不是漁肉的漁。”那漢子樂不可支,鎮定下來問道:“我也不和你逗了,在下武菘,昨日本想來此報名加入蜀黎派卻來的不是時候,一個人也沒見著,你可知道蜀黎接引人現在何處?”
“這你就問對了,昨晚睡我旁邊的就是蜀黎接引人黃騰,他這會兒就過來,我也是昨天才報的名,以後咱就是同門師兄弟了。”沒想到在這裡還遇到一個同道中人,我心中不甚歡喜。
“那太好了,真是緣分吶,你若不將我吵醒沒準兒我今年就沒希望加入蜀黎了,”武菘雙手緊握住我的右手,道,“我真該感謝你,兄弟。”
這雙手力大無比,差點沒讓我右手骨折,我強忍住痛,急中生智道:“你看黃騰兄來了,趕緊過去找他登記。”
“哪,在哪?沒見有人啊。”武菘鬆開我的右手左顧右盼,又向前張望,沒見有人過來。
“你瞧見沒,”我用右手給他指了指接引處的位置,道,“這會兒師兄肯定已經收拾好了,正在過街穿巷呢。”
過了一會兒,黃騰挎著行囊向我們走來,我倆迎了上去。我本來想告訴黃騰武菘要入派,但武菘先我一步對黃騰道:“師兄,弟子武菘,想要加入貴派。”
黃騰又驚又喜,沒想到快要離開的時候竟又多了個同門師弟。
“好,好,我看師弟體型魁梧,雙臂有力,走起路來迅捷卻不失穩健,看來小時候練過啊。”
“也沒什麼,就是小時候在黃坡替爹爹放過牛。”武菘摸摸腦袋不好意思道。
“行,你和漁肉就跟我走吧,估計三天後就能到蜀山了。”黃騰一邊說話一邊拿出登記薄寫到‘武菘,黃坡人,他爹放牛,他也放牛”。
三人大步前行,談笑不絕。
我已漸漸忘記自己是個離家的人,一心想著充滿懸念與精彩未來。
就在當天,其餘六派也收拾啟程。極匴機,外域,商學,京畿,機械五派都招了數百人,隊伍浩浩蕩蕩。法驢略少,只有幾十來人,聲勢也不弱。
至於這些門派為什麼有那麼多人,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