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如飛掠去。
他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水員外和許佳蓉全知道他那“臨去秋波’代表的意義。
那是一個人對別人恨到極點才會有的眼光。
城郊,樹林裡。
水員外哪還有一點疼痛的影子?
瞧他那種閉眼享受,如坐雲端的輕飄勁,他的骨頭不是散了,恐怕是酥了。
許佳蓉一雙柔荑正緩慢有致的推拿著水員外的臂膀,她的粉臉貼得是如此近。
而水員外的鼻子正聳動著,努力的嗅著一種似蘭似瓊的香味。
這個時刻、這種情景,就算做神仙也沒他爽快。
不經意的,許佳蓉突然發現到水員外那種飄然的神態,她雖是個不拘小節的江湖兒女,可是總是個女人。
而女人總也是變幻莫定,尤其她們的手更是如此。
因為她們的手既能撫平一個男人的創傷,可是掐起人來同樣也能去掉一個人的半條命。
你不信?
那麼為什麼水員外受了那麼重的傷都沒哼一聲,現在反而卻讓許佳蓉掐得像豬似的嚎叫不已?
“喲——拜託、拜託,你鬆手,鬆手,鬆手啊——”
“為什麼?你不是很舒服嗎?”
“姑……姑奶奶,那種感……感受不……不一樣哇……”水員外像是哭道。
“哼!看你還敢不敢再裝出那種死德性來……”
許佳蓉鬆了手,水員外卻急忙舉臂用嘴吹著被掐的地方。
這有用嗎?那可是好大的一塊青紫啊!
水員外苦著臉,望著那塊淤紫,他已明白了一件事。
那就是這個冷豔的美姑娘,雖然能救自己的命,卻同樣能要了自己的命。
男人都有種通病,那就是很容易忘記吃虧上當。
水員外是男人,而且他這種毛病比一般人來得更大。
為什麼漂亮的女人總是很容易令男人忘了其他的女人呢?
水員外忘了歐陽無雙,忘了一個隨時隨地要殺他的女人。
水員外忘了展風,忘了一個不知是何居心,謎樣般的女人。
難道他不知道愈是漂亮的女人愈像只刺蝟,沾都沾不得?
是不是許佳蓉救過了他,他已對這女人失去了戒心?
是不是他真正的毛病已犯,認為每個女人都會陶醉在他那微笑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