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
謝先生一見,不由得淺笑一聲,輕輕踱了幾步,走到番僧身後。看著張仲雄和齊御風手中的寶劍。點頭道:“咱們三人二十年後,再次現世,此地便有三柄寶劍,當真是吉兆。妙哉。妙哉。”
範遙看著那大咧咧。不將天下英雄放在眼裡的黑和尚,突然腦中靈光一閃,開口問道:“敢問上師可是來自昔格納黑?”
這昔格納黑城。乃是白帳汗國的首都,又是金帳汗國的一部分,乃是由當年成吉思汗長子朮赤一脈所創,傳至今日,已到了第九代,當年範遙為了找出明教的敵人,吞炭為啞,滅須去眉,自刑以變其容,妝成色目武士,為了不惹汝陽王府生疑,便先萬里迢迢,投靠了花剌子模的一位蒙古王公。
那花剌子模便在今日烏茲別克及土庫曼兩國的土地,而白帳汗國,在今日便是哈薩克,這中亞五國相交甚密,範遙也所學甚多,是以他看這人武功行跡,便與那地方蒙古武士所習得武功有些類似。
那番僧聽到這話,陡然哈哈大笑道:“你便是江湖上人稱逍遙二仙之一的範遙麼?我阿古拉何等身份,又豈能為兀魯思那廝當牛做馬。”
那兀魯思乃是白帳汗國的大汗,這人居然敢直呼其名,範遙聽到這話,臉色登時凝重了起來,點了點頭道:“是了,你們蒙古一脈的武功,乃是從金國、漢人、羅斯人手上習來,你是吉仁泰的徒弟,來自哈拉和林。”
那番僧點了點頭,笑道:“不錯,逍遙二仙果然有些門道,怨不得在中原有如此名望。”
齊御風聽到哈拉和林之名,不由得微微一驚,他曾經聽得明教五散人說過,那哈拉和林原是蒙古都城所在,從萊茵河畔的維也納,到黃河邊的汴梁,從北方寒冷的俄羅斯草原,到炎炎烈日下的阿拉伯半島沙漠,大半個歐亞大陸都籠罩在這座城市的權力和威勢之下。
當年蒙古帝國的前四位大汗,成吉思汗、窩闊臺、貴由、蒙哥均坐鎮這座城池管理皇朝,但後來忽必烈自立為汗,南遷大都,這地方便逐漸衰落了。
不過政事南遷,這武功卻不一樣,蒙古人攻宋之時,無數武林高手,受郭靖大俠義氣所召,不惜拋頭顱、灑熱血,令蒙古損失慘重,忽必烈得了天下之後,吸取教訓,便從世界各國搶掠的書冊當中汲取武功真意,創立研經院,令一部蒙古人在哈拉和林專心習武。
蒙古武功歷史雖短,卻融合蒙古摔跤、中歐、東歐、西亞、中亞、東亞、東北亞、南亞諸國所學,進展急速,只不過這部人馬原本乃是阿里不哥的部族,與忽必烈當年乃是仇敵,於是甚少在中原走動,是以聲名不彰。
至於範遙口中的吉仁泰,乃是90多年前,一位蒙古國的高手,他功成之後,行走中原,力挫中原數大門派高手,最後被初出茅廬的張三丰所擊敗,幸得不死,最後狼狽逃回北方,從此一生不敢再踏入中原半步,這卻又不為齊御風所知了。
範遙點破了那番僧的身份,又轉過頭去,看著一邊那位書生打扮的人物,卻不由得皺了皺眉頭,他看得出此人武功卻實有獨到之秘,但此人究竟是誰,他心中卻委實難以判定。
正當此時,卻聽得齊御風笑道:“這一位謝先生,想來便是來自青海玉真觀的第一高手吧?”
他這話一出,登時場中人人驚詫,便是連少林寺的空智和尚,也不由得驚訝的抬起頭,看了那謝先生一眼,心中只想:“那青海派人丁稀少,行事詭秘,就連咱們也只是知道一個青海三劍,武功不遜於天下六大派的掌門,怎麼這個俗家打扮的人物,卻是這一座道觀的第一高手?”
一邊孫瑞來、朱雄等人聽到這裡,突然想起齊御風曾經對他們轉述五散人講過的故事,當年王盤山之上,天鷹教揚刀立威,謝遜曾經說過一句話:“少林寺空智、空性兩位大師,武當派張三丰道長,還有峨嵋,崑崙兩派的掌門人,哪一位不是身負絕學?青海派僻處西疆,武功卻實有獨到之秘。明教左右光明使者……嘿嘿,非同小可。便是你天鷹教的白眉鷹王殷教主,那也是曠世難逢的人才,我未必便勝他得過。”
這謝遜眼光極高,在論及當世高手時,對華山、崆峒隻字不提,當時沙真子猶自忿忿不平,是以他三人印象極為深刻,可便是再這樣一個人眼中,僻處西疆,在江湖上籍籍無名的青海派高手的武功,卻是能與少林三空、武當張三丰、峨嵋崑崙掌門以及楊逍範遙殷天正相提並論的,難道他口中的高手,便是此人?
而後來屠獅大會前夜,這青海派三名高手,聯手偷襲少林寺鎮派的三位渡字輩的大師,居然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