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那裡人啊?怎麼口音之中,似乎是滇雲一帶?”
段薔奴斂首低眉道:“奴家本是江南姑蘇人氏,這些年隨著家中伯父行商遊歷,浮萍漂泊,生平也未曾回過家,滇雲一帶,可是從未去過。”
那番僧“唔”了一聲,站起身來,走近了兩步,突然衣袖一抖,人向右轉,左手衣袖突然向段薔奴肩頭摸去。
齊御風眼見他出手莽莽撞撞,不似有多強的武功,但也心中一驚,急忙向前一邁步,擋在了段薔奴身前,莫名其妙的看著那番僧。
那番僧見這小子不識好歹,心中一怒,隨手一推,便將齊御風推到在地,齊御風不欲暴露身份,“哇”地一聲推開一大片桌椅,哭喪著臉坐在地下,哎呦哎呦的連聲叫苦。
那番僧理也不理他,轉頭笑嘻嘻的對著段薔奴道:“你如果想盡孝,也不是不行,只不過嘛……如今亂黨這麼多,你也得拿出點誠意才行。”
他站在段薔奴身前,眼中貪婪之色盡現,湊到段薔奴身邊,便欲輕薄,段薔奴氣得渾身發抖,恨不得立刻宰了這淫僧,但為了不暴露行藏,卻只能裝作含羞低頭,向後慌慌張張的急退,總算掙脫了他的掌控。
那番僧武功不高,但卻自詡風流,他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欲動手,便作勢貼近段薔奴身邊聞了一聞,哈哈笑道:“好香啊!”
此時堂上坐著大抵為漢人,見此無不內心憤懣,恨那番僧輕薄無行,恨不得殺之而後快,只恐番僧權勢,不敢動手,都是含怒不言。
那番僧笑過,隨意道:“今日只此一例,你們且回房中吃飯,等到了明天,便需到堂中用餐。”
齊御風心道:“那番僧不是住一日便走麼,怎麼連明天都管?”
段薔奴含著羞憤,當即點了點頭,回頭去尋小二,卻不料那番僧突然又擺手攔住她道:“慢著……”
段薔奴睜大眼睛看他,不明所以,一邊齊御風卻見慣了這種眼神,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陪著笑臉道:“這位佛爺,多謝你,這點小意思,望您笑納。”說罷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那番僧手中。
那番僧掂了掂銀子,滿意的“唔”了一聲,隨後看向齊御風,輕蔑的冷哼一聲。揮了揮手。
兩人點了菜,迴轉客房。段薔奴一到無人之處,立刻氣得渾身發抖。輕聲道:“等晚上睡熟了,就殺了這無恥之徒。”
齊御風搖了搖頭道:“眼下敵眾我寡,不可輕舉妄動。”
段薔奴睜開杏核眼,衝著齊御風怒氣衝衝的瞪了他一眼,跺了一腳,轉身回房。
等小二端來酒菜,席間吃飯之際,齊御風聽得門外觥籌交錯,那十八羅漢叫的山響。儼然不將其他客商看在眼裡,便與段思邪等人通了訊息,暗中警惕。
等吃過晚飯,夜已深沉,那些番僧吃飽喝足,也回到房中歇息去了。
齊御風回到房中,當下盤膝坐在床畔椅上,緩緩吐納運氣。
運功良久,正思忖著是否要出去打探一番。突然聽得忽聽得房上西北角上高處傳來格格兩聲輕響,知有武林中人在屋頂行走,跟著東南角上也這麼兩響。
他心中陡然一驚,持劍在手。也不吹滅燭火,便貼在他與段薔奴,阿蓋等人居住的房舍中間牆邊。貼牆而立。
他附耳在牆壁上傾聽,只聽得一會兒西邊有人“噹噹”輕敲幾下牆壁。再過一會兒,東方又有聲音傳來。先是不明所以,但過了一會兒,才發現有人縱橫來去,沿著客棧四方繞來繞去,似乎在巡視其見,而沒過一段時間,就會在牆上固定的地方敲擊幾下,互通訊息。
這聲音並不甚響,只有內息深厚之人,才能聽得真切,想來便是那十八羅漢之中的人物,在守夜巡邏。
他仔細辨認,卻聽得原來共有四位番僧職守,繞著客棧周而復返,不徐不慢,正好一人一邊。
聽到這些,他心中稍安,心道十八羅漢不過為了保護那國師,循例而行,似乎並未察覺到客棧之中的其他威脅,自己這方若是規規矩矩,不露破綻,倒也無妨。
正待他停了一陣,覺得並無大事之際,突然聽的一聲破空聲響,似乎有人沿著牆頭而出,這客棧山牆足有一丈多高,甚為堅實,此人卻僅僅留下些衣袂飄風之聲,輕功當真練到了極致,若非齊御風紫霞神功綿綿密密,執行不息,耳目靈敏數倍,也聽不到這一聲。
齊御風當即心中一動,當即將窗子開啟一道縫隙,貼著牆根向外望去,只見又是兩聲呼呼風響,兩名番僧也越牆追了出去。
當即他不由得心道,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