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嶽不群攻來。
嶽不群面色猙獰,臉上青筋畢露,見到齊御風一劍刺來,當即起手還招,忽進忽退,繞著齊御風的身子亂轉,劍招如狂風驟雨一般,瞬間便攻出七八招劍法。
他出手如鬼如魅,迅捷無倫。常人待得看清楚來招破綻,自身早已中劍。但齊御風卻看也不看,當下長劍反挑。疾刺嶽不群的小腹。
嶽不群所使的《辟邪劍法》雖然號稱七十二招,但每一招各有數十著變化,一經推衍,變化繁複之極。倘若換作旁人,縱不頭暈眼花,也必為這萬花筒一般的劍法所迷,無所措手。
但齊御風所學的《獨孤九劍》全無招數可言,隨敵招之來而自然應接,而且他此時劍術已窺測的境界。又豈是嶽不群一路邪修的劍法所及,當即他一邊使劍,一邊口中激憤道:“狗屎,這般破爛劍法,居然也出來賣弄,你千方百計,費盡心思奪得辟邪劍譜,不但有損天倫,招式之上。更是差我千倍,你知不知道我在哪裡學得獨孤九劍,哈哈,就在華山。怎麼樣,你現在是不是要瘋?嗯?你後不後悔?腸子青是沒青?”
他信步遊走,手中長劍揮灑自如。招招罩住嶽不群所必救之處,未等他長劍圜轉。自己卻已然又攻向他處,一邊戳崩點刺。在嶽不群身上劃下一道道淺淺的傷痕,一邊嘴裡嘟嘟囔囔,說個不停。
嶽不群越戰越是心驚,他原來以為自己武藝已然不錯,雖不能說天下無敵,可至少劍術之上,經過這許多年的磨礪,至少能排名前三,可看這少年似乎隨隨便便就將自己劍路鎖住,所使劍法奇妙異常,自己便是做夢都沒有想到,當即不由得臉色蒼白,已不知如何是好。
齊御風見嶽不群臉色越來越青,漸漸變得扭曲無比,眼中露出瘋狂的毀滅之意,心中厭惡,當即長劍一顫,便要割斷他的咽喉,一劍結果了他。
正當此時,突然聽得身後一聲叫道:“慢!且饒他一命。”
齊御風凜然回頭,看是令狐沖抬首說話,便開口道:“你師孃雖還是你的師孃,這偽君子卻不再是你的師傅,此人只不過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與他豈可講什麼恩義交情?”
令狐沖面色悽苦,但卻堅決地搖搖頭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無論如何,我華山派不能揹負弒師之名,你萬萬不可與他再動手……”
嶽不群哈哈笑道:“不錯,我乃華山派正宗的先代掌門,你若殺我,便是以下犯上,眾弟子,還不起來將這姓齊的殺死!”
齊御風笑道:“他們中了你毒鹽,眼下可沒力氣起身,你得先賜予解藥才行。”
嶽不群道:“還用什麼解藥,下水洗洗……”他激動之下,陡然覺得不好,便住口不言。
齊御風聞言大喜,突然身形如電射出,一劍便刺向他的胸口,嶽不群勢不能擋,當即眼睛一閉,縮成一團,誰知一道青影瞬間挪移過來,展開雙手,卻擋住了齊御風,對他搖了搖頭。
齊御風見令狐沖如此三番五次阻攔自己,不禁心下為難,轉頭看去,卻再無一人能動手將此人殺了,當即心中暗暗後悔,不如剛才一劍刺死了他乾淨。
當即他微微嘆息一聲,偏過頭去,看著東方不敗,示意她出手將這“太監”宰了,但東方不敗卻也只能搖頭嘆息一聲,對著令狐沖一瞪眼道:“迂腐不堪!”
正當此時,突然一人喝道:“我來殺!”
這聲音發出之時,眾人覺得還尚在幾里之外,但話音一落,便發現月光之下已然多了一人,此人身形瘦長,穿一襲青袍,身背月光,臉上蒙了一塊青布,只露出一雙眼睛,瞧這身形顯是從來沒見過的。
當即令狐沖迷惑不已,瞪著此人發呆,那人卻上前一步,看著齊御風和令狐沖道:“你們做的很好,華山派有此少年俊彥,我等老懷大慰,也可放心了。”
便在此時,突然人群之中,一名和尚顫聲道:“敢問閣下可是風老前輩?”
眾人一看,卻發現乃是少林寺中一名和尚,此人年紀六旬開外,可見到了此人居然還像孩子一般坐不住,可見心中激動。
那人點點頭,嘆息一聲,拉開臉上青布,露出一張面如金紙,白鬚白眉的臉孔,道:“不錯,我是風清揚。”
這一句話說出,登時滿堂皆驚,就連地上撒潑無賴的嶽不群。也翻身坐起,一雙眼睛精光四射。驚異地望著此人。
風清揚說完這一句,也不敘舊。回過頭去,一雙眸子凜凜生威,炯炯有神地看著嶽不群道:“你以華山正派掌門之尊,不走正路,行搶鏢行,勾結番邦,打劫過往海商,今日居然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