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態度顯然對冥皇存在某種敵意。對於強者為尊,階級為上的冥人而言,如此無禮的舉動只有一個原因——現任冥皇已經不堪其職。
這個答案實在有些荒謬,剛剛創立了全新的力量,雖有誅殺鬼使、宣戰鬼界一事,但無疑斷戈是數百年來難得的英主,整個冥界都沒有人敢說他不稱職。
元蘇深深的看了布揚一眼,沒有多說什麼,這種態度落在眾人眼中更是驚愕。毫無疑問,他們尊敬的冥相大人也是同謀,這一對支撐冥界半邊天的冥界雙壁似乎有意要向冥皇發難,這絕對是顛覆冥界社稷的大事。
疑問與好奇的推動下,眾人的行進速度更快,片刻間已經到達射雲殿南方的奉英館。
站在高高的屋頂上朝射雲殿的方向眺望,紫紅色的光輝更加清晰,冥日的藍光卻有些黯然失色,然而真正令所有人驚訝的卻是殿中的狀況。
冥皇專屬的色彩,雖然所有人都曾經或多或少的感覺到不適,但看過全新力量的效果,誰都無話可說,然而此刻讓他們充滿期待的冥皇斷戈卻像囚籠中的猛虎,只能在狹小的空間內咆哮。
「那是冥皇大人嗎?我的眼睛沒花吧?」
「這不可能,冥皇大人竟然被人壓制?」
驚呼聲此起彼落,布揚和元蘇他們同樣驚愕。剛才那一戰,兩方還是勢均力敵,沒想到短短的時間內斬風竟完全壓制住了斷戈。借用別人的身軀,竟也能把冥界第一強者斷戈死死壓制在偌大的射雲殿內,這份實力著實恐怖,說他的境界已經近神,一點也不為過。
射雲殿的流雲型頂部早已不翼而飛,只剩下四根巨大的石柱孤零零的矗立在四個角落。
大約一丈左右厚度的透明空間像一團雲般,死死的壓住頂部,不斷衝擊的紫紅光芒完全被擋住,只能平行朝四方透射。在冥界重臣們的眼中,射雲殿分成了三層,最底層被紫紅色光芒完全侵佔,頂部是透明層,再往上便是泛著藍色的自然層,一個身影如閒庭信步般不斷遊走,隨意走動。
「是他!自稱斬風使者的弒天,他的實力竟然在冥皇之上!」奉秋吃過斬風的苦頭,看到連斷戈都無計可施,心情竟然輕鬆了許多。
被召喚來的冥界重臣大半沒有見過斬風,乍見冥界第一強者與人交鋒竟落入下風,都驚得呆若木雞。
「大膽狂徒,竟然擅闖皇宮對冥皇不敬!」
「來人啊!把這狂徒給我趕走!」
叫囂聲此起彼落,但很快被布揚的一聲大喝給壓了下去。
「閉嘴!」
叫囂的冥將們大都愣住了,臉色漲得通紅。當著這麼多人被同僚喝斥還是第一次,他們不禁又驚又愕,瞪著布揚陰沉的臉,半天沒說出話來。
一些反應快的人漸漸嗅出些味道,看著閒庭信步間把冥皇封鎖在射雲殿的身影,又看看布揚和元蘇,很明顯這個三人主導了這場大戲,但是如何唱下去卻依然是個謎。
奉秋等人雖然多少知道一些,但神情同樣驚駭,沒想到情勢已經壞到這一步,連布揚和元蘇也只能坐壁上觀。
氣氛雖不至於劍拔弩張,卻已經敵意甚濃,緊張的粒子像是迷霧一樣,籠罩在整個皇宮的上空。
元蘇迅速做出反應,揚聲高喝:「各位,動用神冥旗召喚大家前來是為了決定冥界命運。眾所周知,冥界已經走到了歷史的轉折點,如何抉擇將關係到冥界的生死存亡。這些日子大家不斷聚在一起議論大事,為的就是給冥界尋找到一條光明大道。」
他頓了頓,又道:「九界的狀況遠比我們想象的更加惡劣,冥界的選擇甚至已經牽連到九界的存在。我絕非恫嚇,很快就會有人證實這一點。」
「冥相大人,你說的莫非就是前面那位?」冥將別茫揮手一指,臉上頗有懷疑之色。
「他不是什麼人界使者,他是——」
「各位!」
斬風突然一聲長嘯打斷元蘇的話語,身子化成利箭射向西南腳的圓柱,若輕羽般飄然而立,只用一隻足尖撐住身子,如同風擺殘荷,腳尖在柱頂一點就停住身子。
雖然斬風全力壓制斷戈,不讓他有離開的機會,耳邊卻聽得清清楚楚,眼角也一直在留意周圍的動靜。南方的圍牆上站著一排三十幾個身影,衣著非黑即紫,冥界獨當一面的重臣無一例外都來了。
「我是弒天,是半神斬風的助手,受命特意前來冥界處理逆神亂黨,為冥界清除毒害。」
「斬風」之名一出,眾皆譁然,原本怒目相向、打算出手援助冥皇的人們都徹底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