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衛維峻差遣,自當別論,否則這柄金劍,焉知不是遺落江湖之物,被人家撿來利用罷了。”
衛天翔坐在點蒼雙雁身側,原以為這場過節,已成尾聲,自己可以不必露面,那知給金二郎如此一說,此時迫得自己非挺身而出不可了。
心中想著,即忙回頭往萬雨蒼瞧去,只見他正好向自己微微點頭,當下就縱身而出,向大家作了個揖,朗聲說道:“小可衛天翔,奉家叔之命,攜同金劍,為兩家解釋怨嫌而來,崔女俠所說產句句是實。”
崔氏和凌雲鳳母女兩人,忽見一個淡金臉的後生,自承衛大俠之命而來,但聽口音,卻和昨晚擲入金劍時的說活聲音完全相同,心中不禁大為感激。
凌雲鳳睜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晴,側臉低聲問道:“娘,就是他?”
崔氏微微頷首,並不作聲。
金面二郎杜振宇冷嘿一聲,喝道:“你叔父是誰?”
衛天翔不動聲色;回頭反問道:“家叔就是‘正義之劍’的主人,難道杜大俠沒聽尊師說過?”
金面二郎臉色驟然一沉,大聲喝道:“小子,你沿路冒充本人,招搖撞騙,此時又假冒起衛維峻的侄兒來,光棍眼裡不揉砂子,你這小子到底是誰?”
衛天翔見他當著眾人,說自己冒充金面二郎,年輕人血氣方剛,臉上已經掛不住了,再經他直呼父親名字,心中更是有氣,驀地一聲敞笑,雙目稜光暴射,喝道:“本少俠一路前來,有人按站招待,乃是白水莊手下認錯了人,像尊駕這種目空一切,夜郎自大之輩,本少俠還不屑假冒。”
金面二郎再也忍不住,霍地站起身來,猛聲喝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衛天翔冷冷的道:“活得不耐煩的,不知是誰?”
兩人這一劍拔弩張,瞧得大廳上在座之人,莫不凜然動容。
要知武林盟主江南大俠衛維峻,在江湖上何等地位,金劍令所到之處,有如盟主親臨,何況他差遣出來之人,自然強將手下無弱兵,光是剛才衛天翔那一聲敝笑,和他兩道寒電般目光,炫UМDtxt。còm書…網稜威射人,就可瞧出他內功火候,已非尋常。
所以金面二郎才一站起身子,坐在上首的少林達摩院智慧禪師也同時站起身來,雙手連搖道:“阿彌陀佛,兩位不可誤會,杜施主快請坐下,貧衲有話向衛施主請教。”
金面二郎因有智慧禪師出面,才滿臉怒容的悻悻坐下。
崑崙門下的掌上珠宋秋雲,是個直心的人,她早已瞧不慣金面二郎那種目中無人的模樣,此時覺得芳心大快,不禁面含笑意的瞥了衛天翔一眼。
智慧禪師話聲一落,便朝衛天翔合十道:“施主既是衛大俠賢阮,貧衲不揣冒示,想動問一聲,不知衛大俠現在何處,施主來此之前,有何吩咐,能否明白見告?”
衛天翔連忙躬身答應,一面說道:“大師見詢,小可豈敢不說,不過家叔息影林泉,不問塵事已久,他老人家的住處,恕小可礙難奉告。此次之事,家叔因關係雪山、華山兩派,何況當年家叔原是唯一的證人,曾由崔女俠攜同金劍,面謁聞老前輩,如果家叔不出證明,深恐引起兩家門戶之爭,這才要小可帶同金劍,為兩家作個調人。
昨晚小可約同萬二哥,趕到崔氏女俠門前,正好崔女俠在今日約會之上,以死明志,小可心中一急,就把金劍由窗擲入,大師如有未信,‘正義之劍’的劍匣, 尚在小可身上,而且此事,萬二哥也可作證。”
話一說完,立即從懷中取出貯藏金劍的檀木小盒,雙手呈上,當然衛天翔這一番話,乃是和點蒼雙雁商量好的,此時說來,絲絲入扣。
他話聲一落,只見點蒼雙雁的老二萬雨生立即起身道:“衛少俠昨晚確是和晚輩同去,晚輩特此證明。”
崔氏聽衛天翔說得絲毫不錯,自然相信他是武林盟主江南大俠所使,不由目露感激,緊緊握住了女兒的手,臉上悲喜交集。
智慧禪師向木盒略一打量,依然雙手奉還,一面點頭道:“此盒確是貯放‘正義之劍’之用,施主所說,貧衲焉敢不信,何況昨晚還有點蒼萬二施主同行。令叔領袖武林,十三年前,突然歸隱,引起江湖震動,各大門派,到處尋訪,皆無下落,施主回去覆命之時,還望代陳貧衲之意,衛大俠既然息影林泉,不預世事,也該讓施主等門人子弟,在江湖上多多走動,為武林主持正義才好。”
老和尚這一番話,語重心長,聽得衛天翔大為感動,連連應是。
崔氏也在此時,站起身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