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著這許多菜,而且件件都是香噴噴的,自己從小到大,瞧都沒瞧過,自然不知名稱。
店小二滿堆諂笑的道:“你老且嚐嚐小店名廚,保管適你老口味,這都是特地為你老做的,當年劉大莊主在日,白水莊來往的貴賓,一向都在小店落腳,你老住過一次,就知道小店伺候周到,嘻嘻!”
衛天翔一再聽他提到什麼陸總管、白水莊,心頭大感納罕,白水莊陸總管怎會知道自己從衡山下山,怎會特別關照店家,替自己準備食宿,難道白水莊的主人,和古叔叔是好友,他怕自己初入江湖,才要他們沿路照顧自己?
心中越想越對,也就坦然放心,獨個兒大吃大喝起來。這一餐,當真是衛天翔從小到大,吃得最好的一頓。
他喝了幾杯,就覺得有點飄飄然之感,登床就寢,這一晚他只要闔上眼皮,那張清麗絕俗花一般的笑臉,和那雙黑白分明亮晶晶的大眼,就會浮上心頭。
一覺醒來,已是朝陽滿窗,連忙一躍而起,推窗一瞧,西廂房還是門窗緊閉,那姑娘敢情還沒起身?
就在他怔怔出神之際,店小二已經送來臉水,一面滿堆笑容道:“你老怎麼不再睡一會兒,還早著呢!”
衛天翔指了指西廂,問道:“店家,對面住的客人走了沒有?”
話一出口,又覺得自己無端端打聽人家姑娘,不禁耳根微微發赧,好在他戴著人皮面罩,別人瞧不到他。
店小二卻擠著眼睛,神秘的笑道:“咳!你老瞧到啦?說實在,這位姑娘真美極了,小的伺候過多少過路的官宦小姐,就是從沒看見過這般美人兒,哦!你……你老是問她幾時走的,那可走得早呢,天剛一亮,就動身啦……”
衛天翔等店小二出去,洗了把臉,吃過早點,要待會賬,掌櫃含笑道:“尊客的賬,白水莊陸總管前天就付下了,尊客只管請吧!”
衛天翔愣了一愣,跨出店門,只見店小二牽著一匹駿馬,已在門口伺候,一見衛天翔連忙牽過馬來,笑道:“這馬也是陸總管替你準備的,白水莊還有一天路程,爺快請上馬吧!”
衛天翔雖然不知白水莊的主人是誰,但他一心以為這是古叔叔替自己安排的,也就坦然不疑的接過韁繩,跨上馬鞍。
他雖然還是第一次騎馬,但身負上乘武功,倒也並不覺得困難。
離開萍鄉,沿著官道走去,忽聽背後車聲轔轔,有人大聲吆喝,回頭一看,只見一簇乘馬的人,擁著六輛轎車,一路吆喝而來,一下就擦身而過。
衛天翔目光敏銳,早已看清第一輛大車前面,掛著一面四周鑲有黃色流蘇的旗子,中間繡一支鳳凰,六輛大車後面,是一乘駿馬,端坐著一個年約二十五六,揹負長劍的青年,生相威武,他斜著眼睛,看了衛天翔一眼,就策馬一掠而過。
衛天翔以前聽古叔叔說過,江湖上情形,暗想這敢情就是鏢車了,光瞧那漢子,耀武揚威的神氣,一定是江湖上的成名人物,心中不禁悠然神往!
中午時分,到了臨江,在大街上瞥見一家名叫臨江檔的酒館,門前正停著那六輛大車,鏢局的人,已紛紛趕來!
一陣撲鼻香風中,只見六個長裙曳地的窈窈少女,花枝招展,蓮步姍姍的各目跨入車中,青年鏢頭炯炯雙目,瞪了路旁的衛天翔一眼,跨上馬匹,一簇人又呼喝而去。
衛天翔暗暗稱奇,原來這家鏢局,保著的竟是六個美女,不知是那家官宦人家的眷屬?
心中想著,就在酒館門前下馬,上樓選了個臨街座位,點過酒菜,忽見鄰近自己的一張桌上,此時緩緩站起一個身穿錦袍的中年文士,手執一把摺扇,意態瀟灑,袍袖飄飄的走過自己座位,面露笑容,向自己微微頷首。
衛天翔也連忙含笑點頭,那知這一照面,頓覺此人眉目姣好,很像一個女人,再待看看仔細,那人已會過酒賬,飄然而去!
正好店夥送上菜飯,這就不去再想,獨個兒吃了起來。
這時正當中午,食客眾多,人聲極為嘈雜,但衛天翔卻聽到左邊角落上,正有二個人在低聲說話:“唉!看來這魔頭極可能是衝著‘飛鳳旗’來的,陸氏兄弟,這趟鏢,十成裡有七成棘手!”
聽說這魔頭已有二十年沒有在江湖上出現,照年齡來說,比咱們得大上三十來歲,大哥,你別瞧錯人了!”
“二弟,旁的不說,光是他手上那柄“消魂扇’,不是這魔頭還是誰來?咳,你總記得他二十年前為什麼突然銷聲匿跡?”
那個小弟自然聽說過,他是給崑崙一陽子破去了‘九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