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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行天看情形,敢情這船家打扮的漢子,就是段初陽手下,這就微微哼道:“我是路過此地,順便瞧瞧段當家,既然諸位不便,也就算了。”
說著返身就走,那漢子瞧著韋行天一表人材,氣宇不凡,腰間又掛著長劍,可能大是有來頭之人,一時不敢得罪,急忙陪笑道:“少俠請恕小的不知之罪,少俠是段當家的貴客,就請上小的船吧!”
韋行天緩緩轉過身子,瞧了他一眼,微微頷首。那漢子那敢多說,立即顛著屁股在前面引路,伺候韋行天上船,就往君山駛去。
舟行迅速,差不多頓飯光景,已到君山腳下,遠遠見到依山而築的一片巍峨莊院,一條青石砌成的大道,直通大門松柏夾道,一道青水磚牆,高聳門樓,宛如閥閱世家,十分氣概!
大門兩邊,蹲著兩隻高大石獅,石階上一排四扇朱漆大門,正中兩扇緊緊閉著,只開了左側一扇。
韋行天瞧得暗嘿一聲:“三湘七澤的總瓢把子,也不過是獨霸一方的黑道人物罷了,居然如此氣派!”
他隨著漢子,拾階而上,那漢子轉身陪笑道:“少俠請稍等,容小的入內通報。”
韋行天不理不睬,只鼻孔中哼了一聲。
漢子心中暗暗嘀咕,這位少俠好大的架子,好冷的面孔,但他那敢多說,慌忙往裡走去,走沒幾步,忽然又回身轉來,陪笑道:“少俠上姓大名,不知身邊可帶有名貼?”
韋行天劍眉微微一軒,冷笑道:“區區三湘七澤的一個瓢把子,竟然也染上了官僚習氣,你告訴他,我叫衛天翔就是!”
他忽然說出真名,原因段初陽乃是當年圍攻父親之人,自己要以武林盟主衛大俠侄子的名義,向他當面問罪。
那漢子瞧他面蘊怒意,口氣奇大,一時吃不準這少年人是什麼路數。
尤其他雙目炯炯,射出懾人精光,有如兩柄利劍,瞧得心頭髮毛,口中連連應是,轉身就往裡奔去。
不多一會,那漢子重又走出,神色傲慢的道:“莊主此時正在會客,小的未便通報,你是何派門下,謁見莊主,不知有何貴幹……”
衛天翔不待他說完,陡地一聲朗笑道:“段初陽好大的架子!”
右手從懷中掏出一支金光燦然的小劍,隨手揚起,奪的一聲,已端端正正釘在大門正中的門方之上!
它,正是昔年武林盟主號令江湖的正義之劍——金劍令!
衛天翔金劍出手,左手同時一抬,手背向外,往正中兩扇大門拂去!“蓬”!正中兩扇大門,那裡經得起他這麼一拂,只聽一聲巨響,立被震開。
正當此時,從側門走出一個五十來歲手執旱菸管的老者,沉聲喝道:“張阿六,什麼人敢到青龍莊撒野?”
那漢子一見此人,立即躬身道:“李總管,就是這姓衛的小子……”
“砰!”他話聲才出口,衛天翔反手一掌,打得他眼前一黑,身不由已的摔出去七八尺遠!
被叫做李總管的老者,連人家如何出手,都沒瞧清,張阿六已被人家一掌震出,心頭著實一凜。
但看到衛天翔只是一個二十不到的少年,不由幹嘿兩聲,徐徐的道:“好,好!尊駕年紀輕輕,敢到青龍莊惹事,膽子真還……”
“不小”兩個字,還在口裡,沒有說出,目光一轉,驀然瞧到門框上釘著的燦然金劍,臉上神色,頓時一變,口中驚訝了聲:“金劍令!”
身子不禁後退半步,望著衛天翔道:“這位少俠高姓大名?攜帶武林盟主衛大俠的信符,遠蒞敝莊,不知有何見教?”他語聲帶顫,顯見隱含恐懼!
衛天翔凜然卓立,冷冷的道:“少爺叫衛天翔……”
李總管身軀又是一震,驚啊道:“原來少俠就是最近轟傳江湖,衛盟主衛大俠的賢阮!”
衛天翔劍眉一剔,不耐的道:“你叫段初陽前來見我!”
“哈哈!”驀地響起一聲蒼勁的狂笑,一個洪鐘般聲音,介面道:“何人提及賤名?要見老夫?”
衛天翔回頭瞧去,只見從正門大踏步走出一個鬚髮花白的老人,身穿一襲團花藍緞長袍,足登薄靴,舉止威武,果然不愧三湘七澤的領袖人物!
他身後跟著一個面目清秀,身著青緞勁裝的少年,他們敢情聽到大門的那一聲巨響,才親自出來瞧瞧究竟。”
李總管一見來人,趕緊趨前兩步,躬身道:“驚動莊主,小的該死,這位少俠就是武林盟主衛大俠的賢阮,衛天翔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