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話聲才落,三條人影,同時從土山腳下的一片樹林中衝起,疾如流矢,越過兩丈來高的圍牆,往廳前落去。
光瞧這份輕功,人隨聲落,當真大是驚人!
衛天翔急忙瞧去,只見廳前一排站著三個老人,中間一個身穿褐色長袍,左首一個頭戴氈帽,身穿黑袍,右首一個身穿青袍。
他們面裡背外,瞧不到臉型,但這一身衣著,一望而知便是在望江樓上遇見的三個紫面老者。這時方才在牆外喊話之人,已再次隱入林中,並沒隨著進去。
唐炎常瞧著人家突如其來,人隨聲到,本已駭然,再一打量來人面目,心頭更是大怔!在他想來,江湖上有如此身手之人,必是成名多年的人物,那知面前這三個紫臉老人,自己竟然一個不識!
他微微一怔之後,立即迎前一步,含笑拱手道:“唐某久仰衛大俠威名,此次風聞再次出山,正深慶幸,不想承頒劍令,復蒙三位老哥,同時蒞臨山莊,唐某惶悚之餘,尤感榮幸,請恕唐某眼拙,不知三位老哥哥如何稱呼,衛大俠又有何吩咐?”
衛天翔給他如此一問,心中滿腹狐疑,更急著知道下文。
那知三個老者,聽唐炎常說完之後,三人相互對看了一眼,身子紋風不動,只聽中間那個褐袍老者,陰惻惻的問道:“唐老哥何時接到金劍令的?”
唐炎常臉色陰晴不定,譎笑道:“金劍令乃是下午未牌時光,在廳上發現,唐某正因沒有遇上來使,不明衛大俠意旨,三位快請入內奉茶!”說著連連肅客。
三個紫臉老者,面情落寞,一齊步入大廳,分賓主落坐,屏風後面,立即有一名小廝,端上三碗香茗,分置几上,三人只點了點頭。
褐袍老者,隨手取過唐炎常方才放在几上的那支金劍,連瞧也不瞧,就遞給左首著氈帽的黑袍老者,口中陰嘿道:“居然又是一支!”
黑袍老者接過金劍,就納入懷中,一面冷哂道:“他們還是比咱們遲了一步!”
他這一開口,躲在土丘上的南宮婉不期輕噫一聲,道:“韋哥哥,他是少林智覺禪師!”
衛天翔只是點了點頭,目光緊瞧著大廳上四人,一瞬不瞬。
毒叟唐炎常雖然老奸巨猾,但面對這三個莫測高深的紫瞠臉怪客,一時也給弄得十分糊塗。他眼睜睜瞧著黑袍老者收起金劍,忍不住乾笑一聲,道:“三位老哥,究是有何見教?”
褐袍老者陰笑道:“唐老哥請勿見怪,實言相告,這支金劍令,原是假的。”
唐炎常臉色微微一變,也呵呵笑道:“那麼三位來意……”
“哈哈!”褐袍老者驀地一聲大笑,抱拳道:“送假金劍令與唐老哥的另有其人,老朽三人,只是奉教主之命,想請唐老哥屈駕敝教總壇一行!”
毒叟唐炎常臉色又是一變,也呵呵笑道:“如此說來,三位想是近日重出江湖的千面教高人了,恕唐某眼拙!”
黑袍老者介面道:“唐老哥果然好眼力,敝教主久慕大名,唐老哥這就動身吧?”
唐炎常目光閃鑠,掠過三人,臉上微露不安之色,一圃卻縱聲笑道:“唐某武林末流,居然蒙教主如此垂青,實在受寵若驚,三位如不見外,請先以真面目相見如何?”
上首的褐袍老者冷哼道:“唐老哥何用如此多疑?”
黑袍老者已不耐的道:“唐老哥莫非敬酒不吃,定要吃罰酒嗎?”
唐炎常勃然變色,大笑道:“三位缺乏誠意,始終不以真面目相示,難道還是唐某多心?唐某自問和貴教素無樑子可言,而且唐某身為主人,已盡江湖道義,敬酒如何?罰酒又是如何?唐某倒要請教高明。”
坐在右首的那個青袍老者,自從進入大廳,始終不發一言,此時卻沉聲道:“唐炎常,你到底走是不走?”
毒叟唐炎常呵呵笑道:“三位如想逞強,無毒山莊進來容易,出去可沒有三位想像的簡單!”
青袍老者冷嘿道:“你倒說說無毒山莊的厲害所在?”
唐炎常仰天狂笑道:“無毒山莊有毒林,三位從林中而來,此時不妨運功試試!”
青袍老者哂笑道:“這個不勞費神,百步斷腸之毒老朽早已代為清除!”
唐炎常聽得臉色大變,驀地推椅而起,急急喝道:“你是翻覆毒手羅淵?”
他身形才動,陡覺眼前—花,右腕脈門,驟然已被坐在上首的褐袍老者一把扣住,陰笑道:“唐老哥認得出羅兄,怎麼認不出少林智覺大師,和區區祁某?再說教主只是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