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眼神君也呵呵笑道:“道長好雄渾的罡力,兄弟不勝佩服之至!”
簡真人暗暗叫了聲“慚愧”,連忙答禮道:“青城薄技,不值神君一哂!”
原來他一直暗自估計,自己的“五嶽掌”,如在十丈之內施展,要震碎那方巨石,也並非難事。
但那方巨石,卻在二十丈外,好在自己走出右棚,比碧眼神君在左棚的距離,要近上四五丈光景,略可佔點便宜。
不過少說還有十七八丈,自問雖不能把它震碎,但經罡力壓擊的石層表面,碎上幾寸,這才冒險一試!
碧眼神君此時偏過頭去,向人妖郝飛煙問道:“郝老哥,此人自稱青城派,不知道號如何稱呼?”
人妖郝飛煙微微皺眉,尖聲細氣的道:“此人是青城掌門簡問天,已有二十年不在江湖露面,不想內家真力,居然練到恁地深厚!”
碧眼神君一陣狂笑,道:“此人練的雖是玄門罡氣功夫,但陽剛有餘,陰柔不足,屬於玄門旁支,駁而不純的罡氣功夫,郝老哥難道沒瞧到他罡力震碎的石屑,碎而不勻,就可知道。”
人妖郝飛煙凝目一瞧,果然被簡真人震碎的一堆石屑,碎粒大小不一,心頭不由大感折服,諂笑道:“神君法眼,兄弟不經提及,倒真沒注意及此!”
那簡真人堪堪回到棚口,忽聽怪笑起處,左邊蘆棚中,飛出一條靈蛇似的黑衣人影,口中隨著說道:“簡道友請留步,老朽不揣鄙陋,想領教玄門正宗青城絕學呢!”
聲隨人來,人隨聲落,那正是身形矮得臃腫的蛇居士屈七!
棚中假扮修羅書生韋行天的簡瑤,聞聲起立,瀟灑地向乾坤手陸鳳翔躬身道:“晚輩不揣愚魯,這第一陣,擬向老前輩請命。”
乾坤手陸鳳翔雖知修羅書生武功已得修靈君真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但蛇居士屈七,名列十三邪,兇名久著,修羅書生是否有把握贏得對方,實在未可逆料。
何況這又是雙方較技的第一陣,務必爭取勝利,才能一挫群魔銳氣,聞言一時頗感為難。
不過,修羅書生韋行天,不在十三門派之列,人家仗義助拳巴巴的趕來廬山,此時人已站起,自己那能阻攔,心頭略為沉吟,立即頷首笑道:“蛇居士屈七,武功雖走蹊徑,韋老弟出場,務必小心!”
簡瑤應了聲:“老前輩放心,晚輩理會得!”她話聲剛落,人已興匆匆往棚外掠去!
簡真人給蛇居士一叫,轉身過去,敞笑一聲,稽首道:“屈居士威震南海,貧道慕名已久,不過,方才碧眼神君曾經說過,要先盡賓主之歡,會後如有雅興,再圖切磋,貧道此時尚未叨擾美酒佳餚,居士身為主人,就下場賜教,豈是待客之道!”
蛇居士屈七給簡真人這麼一說,倒真給塞住了口,一時窘得答不下話來,勉強拱手笑道:“老朽因目睹道友絕藝,無限心折,一時見獵心喜,才不揣鄙陋,一會高明,既然道友以賓主尚未盡歡見責,老朽實深歉疚,自當罰酒三大杯,以謝佳賓,道友敬請回席,會後再拜領高招吧!”
簡真人微微一笑,還未答話,只見青影一閃動,一條人影,飄墜當場。
來人青衫飄忽,臉若淡金,正是喬裝修羅書生的簡瑤,身形落地,向蛇居士朗聲即笑道:“蛇居士既然有興致,區區不才,倒可奉陪。”
她話一說完,轉身簡真人躬身道:“簡老前輩恕晚輩放肆,想領教領教他的‘百毒掌’和‘靈蛇身法’。”
簡真人雖然沒和蛇居士動手,但總算把碧眼神君“七老峰”三字毀去,而且還以賓主之理,當面說得蛇居士啞口無言,連連謝過,不戰屈人,這第一陣上,可謂大獲全勝!
不想自己女兒卻會在此時出場,心頭一怔,急忙藉著回頭之際,用“傳音入密”喝道:“瑤兒,你怎好如此魯莽?”
簡瑤嬌笑了笑,也用“傳音入密”回道:“爹,女兒自有對付他的辦法。”
蛇居士屈七,瞧到修羅書生,雙目不由兇光暴射,怪笑道:“姓韋的小輩,當日衝著臧老頭,老夫饒你不死,曾有‘日後相遇,決不輕貸’之言,你自願送死,可怪不得老夫以大欺小!”
簡瑤冷笑道:“區區曾領教過你的‘百毒掌’,也無什麼出奇之處,你儘管使來就是。”
蛇居士屈七氣得暗暗切齒,點頭道:“好極!好極!”
一面卻回頭向簡真人抱拳道:“簡道友請回,這小子和老朽有殺徒毀蛇之恨,他不找老朽,老朽也要找他!”
簡真人聽得心頭一凜,長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