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從左手飛出一個小小紙包,往清徽道人丟去。
清徽道人接過紙包,道謝了聲,便抱起陸鳳翔,迴轉蘆棚。
鐵扇相公文紫宸和蛇居士屈七,落在五行叟祁離身前八尺之處,他們似乎因人妖郝飛煙落在人家手裡,投鼠忌器,並未過份逼近。
文紫宸臉色陰沉,冷冷的道:“七老會和十三門派,約定七場分輸贏,由雙方分別下場,目前在進行決賽之中,祁老哥在江湖上也是有頭有臉的人,怎地不顧江湖過節,乘人於危?”
在鐵扇相公發話之時,蛇居士屈七一團臃腫身軀,也緩緩向翻覆毒手羅淵逼去!
蛇居士屈七,崛起海南,重組五毒教。
翻覆毒手羅淵也是以用毒成名,而且用毒的方法,和五毒教大同小異,因此江湖上一直猜他也是五毒教一派,但兩人卻此時完全站在敵對地位!
五行叟祁離一手緊扣著郝飛煙脈門,不敢稍松,一手卻從臉上揭下人皮面罩,露出本來面目。
那是一張滿布皺紋的乾癟老臉,雙目一睜,精光四射,望著鐵扇相公文紫宸洪聲笑道:“祁某雖在老邁,江湖過節,豈會含糊?不過文朋友總知道江湖上各門各派,各有各的門規,郝飛煙身為千面教外三堂首席堂主,無故背棄本教,祁某奉教主之命,擒回棄職潛逃的叛教之徒,乃是本教教內之事,與江湖過節無關,文朋友如欲出面干涉,倒是不顧江湖過節了!”
鐵扇相公文紫宸瘦削臉一沉,冷笑道:“郝老哥乃是七老會副會長,祁老哥說話,須得考慮!”
五行叟祁離大笑道:“祁某隻知奉命行事,從不知道考慮什麼?”
話聲剛落之時,五老峰頭陸續走上五個臉色如淡金的勁裝漢子,一齊湧入場中!
千面教又來了五個金品護法!
鐵扇相公目光一瞥,哈哈大笑道:“祁離,你認為多來幾個虛張聲勢的人,就能走得下五老峰嗎?”
“哈哈,虛張聲勢的還有一個!”劃空長笑,一條黑影,疾如鷹隼,隨聲飄落,場中立時多出一箇中等身材,身穿藍布大褂,凹眼凸顴的老者!
鐵扇相公瞧清來人,不由長眉微微一皺,抱拳笑道,“什麼風把陸老哥也吹到廬山來了!”
這藍褂老者,正是名列十三邪,威震關洛的鬼見愁陸乘!他向蛇居士點了點頭,便拱手笑道:“文老哥好說,老朽遲來一步,其實也是奉命行事。”
鐵扇相公文紫宸心頭一愣,奇道:“陸老哥威震關洛,又是奉了何人之命?”
鬼見愁陸乘緩緩從懷中取出一張紫色面套,隨手揚了揚,陰惻惻的說道:“老朽是奉教主之命!”
鐵扇相公臉色一變,狂笑道:“原來陸老哥也是千面教的紫品護法,失敬之至。”
五行叟祁離乘兩人說話之際,右腕一丟,把人妖郝飛煙一個身子,像稻草人似的向五個淡金臉漢子丟去,口中喝道:“你們接住,郝飛煙已經老夫用‘五行截脈’閉住武功!”
難怪人妖郝飛煙這陣工夫,絲毫沒有掙扎,原來已被五行叟先下手為強,使用獨門“五行截脈”手法,閉住穴道,武功全失!
“蓬!”“蓬!”五行叟話聲才落,場中人影閃動,發出兩聲大震!
原來鐵扇相公文紫宸和蛇居士屈七在這一瞬之間,同時急撲而起,向郝飛煙飛出的身子搶去!
他們身法雖快,但監視著兩人的翻覆毒手羅淵和鬼見愁陸乘,可也不慢,身形同時迎著縱起。
四條人影在懸空硬接一招,各自在半空中打了兩個轉身,才落在實地!
五行叟祁離只是負手而立,並沒出手。
這一下硬撞硬接,發出迅雷,四個人堪堪腳跟落地,左邊蘆棚中,突然發出一聲清越嘹亮的懾人長笑:“哈哈,中原武林,果然大有能人,兄弟倒真不虛此行,不過今日廬山之會,動手過招,了斷過節,也只以七場為限,兄弟主持會,決不容人節外生枝,逞強滋事,文老哥,屈老哥只管退下來就是!”
此人發話清越,精神充沛,全場之人,莫不聽得十分清晰!
右棚群俠,自從乾坤手陸鳳翔中了人妖郝飛煙的“迷魂散”,昏迷不醒,由清徽道人抱回蘆棚,依照五行叟祁離所言,用解藥抹上陸鳳翔鼻孔,不過片刻,果然打了兩個嚏涕,便自醒轉。
大家因千面教的人,突然在五老峰出現,郝飛煙被擒,形勢已經急轉直瀉,一時眼看自己這邊,全都閒了下來,正好藉此機會,稍事休息!
最奇怪的,還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