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這個時候這些人也不會再攆自己出去,此刻的譚家,估計是隻能進,不能出的。
這時又從外面走來一個男人,約三十幾歲,一張臉黑黑的,典型的中東人的樣子:“怎麼樣?”之前那男子說道:“他們很配合。”
黑臉走到堂屋門口,往裡看了看,說道:“清點一下人數。”
年輕男子上前點了數,黑臉皺起了眉頭:“譚家一共十三口人,怎麼多了一個?”譚老爺子站出來指著陳克說道:“他是我的一個遠房表弟,早幾天就來了,怎麼,要我把他送走麼?”
黑臉冷哼一聲:“不用了。”
接著他又望向譚家的兩個小孩,想了想,上前抱起一個,他抱起的是男孩:“孩子跟著我,你們最好老實一點,否則,哼!”譚家的人都上前一步,臉上露出憤怒,就像是要拼命的樣子,年輕男子的槍口指向這個不是,指向那個也不是。
黑臉並不害怕,他的手裡多了一把匕首,抵住了男孩的下顎:“再往前一步我就殺了他!”譚家的人都望向了譚老爺子。
譚老爺子黑著臉,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會這麼歹毒,扣住了自己一家還不算,竟然還要劫持孩子。可是他知道,這個時候不是義氣用事的時候,一來是陳克的大計,二來自己這邊人雖然多,但都是赤手空拳,人家手裡有槍,手上還有人質,真要動起強來,一定吃虧。
陳克也很是憤怒,握緊了拳頭。
譚老爺子輕輕碰了陳克一下,搖了搖頭,他擔心陳克衝動。當然,他的擔心是沒有必要的,陳克知道輕重,陳克輕嘆了口氣,這一變故也是他始料不及的,在之前,他也想過,對方會拿譚家的人做人質,沒想到還會單獨把小孩給抓了去。
被抓住的那個小孩顯然很是害怕,他嚇得哭了起來,黑臉沉聲喝道:“閉嘴!”
這一嚇,又讓他止住了哭,譚老爺子說道:“都給我退回來!”
譚家一個女人叫道:“爸,你就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帶走小覺嗎?”
譚守祿瞪了女人一眼:“閉嘴,這個家還輪不到你說話。”
女人流下了眼淚,譚老爺子看了女人一眼,又望向那黑臉說道:“希望你別傷害他,否則就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你們踏出渡水鎮半步,既然你們找上譚家,就應該知道譚家在鎮上的實力,最多就是個魚死網破!”
黑臉還真是讓譚老爺子的氣勢給鎮住了,他愣了一下,然後說道:“放心吧,只要你們別亂來,保證他沒事。”說完,帶著孩子便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對年輕男子說道:“看好嘍,主人馬上來了,別出什麼亂子。”
年輕男子應了一聲,然後退到了臺階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你們最好都呆在原地別亂動,別讓我難做,我不想傷害你們任何人。”
大家都席地而坐,譚守祿對那年輕男子說道:“家裡有兩個老人,怎麼著也得讓他們能躺下休息,晚上夜涼,這地板上可會凍壞身子的。”年輕男子想了想說道:“去吧,你們可以派兩個人回各自的屋裡拿鋪蓋,另外,上廁所也得一個一個的去,別耍花招。”
這小子倒也還算是通情達理的了,譚守祿和剛才那個女人去拿了一些鋪蓋,在深秋的晚上,就不會那麼冷了。
譚老爺子和陳克在最裡面,譚老爺子輕聲說道:“你那同伴不知道是不是找到了小荃。”陳克說道:“放心吧,他不會有事的。”陳克對陸展很有信心,就憑著這些個破魚爛蝦是不可能對陸展造成什麼威脅的。
陸展沒能夠及時回來,估計是和那個叫譚薈的姑娘糾纏上了,不過這樣也好,陸展反倒成了一步暗棋,或許能夠起到出人意料的作用。
陸展和譚薈其實早在那黑臉抱走孩子的時候就已經到了,此刻就在牆頭上,只是陳克在堂屋裡,看不到罷了。
譚薈看到黑臉抱走孩子的時候也很是生氣,差點就忍不住要跳下去了,是陸展拉住了她,陸展說,她這樣下去無異於親手殺掉了那個孩子,而且還會打亂了整個計劃,有句老話怎麼說來著,小不忍則亂大謀。
一路上,陸展已經把這件事情的重要性和譚薈說了,譚薈是警察,而且也有智慧,她自然能夠清楚地知道陸展並沒有誇大其詞,抓住或者除掉“鬼首”對於整個華夏來說有著怎麼樣的重要意義。
譚薈這才忍住了,她咬牙切齒地對陸展說,希望孩子沒事,不然她一定不會放過陸展,陸展一臉的委屈,但想想又能夠想通了,不管怎麼說,這一切與自己還真是脫不了干係。
譚薈是一個很直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