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爾斯不打算就此放過,他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本來我一直想請名來我廠裡看看,請他這個大發明家給點意見,可惜現在他臥床休息。不過,你剛才說的話讓我有點想法,你們代替他也一樣,來來,我們到工廠去轉轉。”
“哎呀,拜爾斯先生,我們可不懂紡織,去車間不是耽誤工人幹活嗎?”唐僧假意推辭。
“沒關係,你們就從外行的角度上說些看法,說不定能給我些啟發。”
“這樣啊?”唐僧轉頭看著霍冬,假意詢問:“今天廠裡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事,就是把昨天放假耽誤的工期給補回來,有副廠長們盯著呢。”霍冬當然說沒事,有事也沒事。
“正好,既然沒事,就跟我走吧,我這就讓人準備馬車。”拜爾斯走回書桌搖了搖鈴,他的助手立刻進來,他吩咐他去準備馬車,然後把茶几上的那兩個扁平盒子鎖進書桌旁的櫃子裡。
這麼貴重的禮物可要拿回家再好好研究一下。
三人結伴下樓,馬車已在院子裡等著,上車後就先奔了紡紗廠。
紗廠有諸多個車間,不同的車間分別負責生產棉、麻、毛等紗線,拜爾斯帶著客人去了其中的一個棉紗車間。
一人多高的水力紡紗車排了三排,地板做特別設計,水從河裡引上來從下面流過,衝擊水輪的輻板,輪頁一轉就帶動了皮帶,皮帶帶動了所有的錠子,紗線就這樣纏繞在了錠子上。
紗錠在水力的帶動下飛速的旋轉著,慢慢的從光禿禿的樣子變得雪白飽滿,每臺紡紗車前都站著一名工人,任務就是更換紗錠和梳理紗線等工作,只要水流和原料不斷,機器就能一直生產下去,而工廠要做的就是採取三班倒工作制而已。
唐僧和霍冬就像鄉巴佬進城一樣,好奇的東看西看,唐僧不但蹲下身仔細察看紡紗車的結構,還拿起一個已經紡好的紗錠研究棉紗的粗細,那老練的動作,怎麼也不像他說的對紡織一竅不通,分明是很有研究的行家。
霍冬則對工人感興趣,全是十幾歲的少年,沒一個女工,每隻錠子上紡的紗會因各種原因而斷頭,這種時候就需要工人將斷掉的紗重新打個結接起來。
她站在一臺紡紗車前看著人家做事,可憐人家小小少年平時沒什麼機會被異性用如此熱切的目光盯著看,渾身不自在,鼻子尖直冒汗,做事分神,手上兩個線頭花了更長的時間才接好,主管在旁邊急得跳腳又不敢大聲呵斥,畢竟是廠長帶來的客人,只好用眼神向拜爾斯求助。
拜爾斯擺擺手,沒事。
看過了癮,霍冬終於放過了這個可憐的小工人,轉而在車間裡散起步來,東瞧西看的,相比於唐僧內行的研究,她這就是純外行的參觀了。
看著看著她還有了想法,為什麼不請女工呢?資本家不是要盡一切可能降低成本的嗎?難道現在就已經達到了男女同酬的公平地步,所以男工女工都無所謂了?
唐僧研究了幾臺紡車,滿意收工,向拜爾斯示意可以出去了,早就等得不耐煩的主管趕緊找到還在車間裡遛達的霍冬,把她給請了出去。
“唐僧先生,您剛才可說了謊啊,還說不懂紡織,我看你對紡車的認識恐怕比我還深啊。”坐在馬車裡,拜爾斯“興師問罪”了。
“我真不懂紡織,我只是對紡車比較有研究而已,所以我也不算說謊。”面對“指責”,唐僧不緊不慢的解釋。
“哦?那你看出了些什麼呢?”
“你的機器很好,想必當初花了不少錢在這上面吧?”
“是啊,當初我想把老機器全部換掉的時候,可是遇到了不小的阻力,連我妻子都反對我這麼做,不過現在證明我是對的,新的機器不但能同時生產更多的紗錠,還能生產更細的紗線,為此我生產出了更輕薄的布料,之前為換機器而花的錢很快就賺回來了。”對自己當時的決定,拜爾斯頗為自得。
“說的對,一口氣換掉那麼多的機器,要下這樣的決心很不容易,拜爾斯先生不愧是大商人,有魄力。不過……”唐僧欲言又止,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似的舔舔嘴唇。
“不過什麼?說吧,沒關係。”
“以水力的最大馬力來說,您現用的紡車恐怕已經滿負荷,不能再增加更多的紗錠了。”
“咦?唐僧先生果然對紡車有研究,我當時買的時候,人家也是這麼說,除非有新的更好的動力,否則水力紡車的最大生產力就是這樣了。”
“呵呵,果然是這樣。”
“果然?唐僧先生難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