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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是我們來得不巧了呢!”桐兒偏轉身子向我道。
藥生笑道:“藍老夫人她們剛出去一小會兒,如果夫人找她們有什麼事情的話,可能要多等上一會子了!”他謙恭地笑著;笑容有如天邊的雲彩那麼疏朗。
見他談笑有度,我不動聲色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左不過是有些日子沒來了,極是掛念小師太的傷情,所以今日剛好有空,就趕著過來了!姨娘她們不在也不要緊,有你這個大夫在,又有什麼我們想知道而不能夠的!”
他聽我講得客氣,小心道:“師太如今只需好生調養,夫人儘可放心!”又細細端詳了我的神色片刻,才道:“只是夫人的臉色好像不大好,最近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
聽他的口氣,難道不知不覺之間,疾病已悄然鑽進了我的身體?
第九十二節良藥
九十二、良藥
桐兒本見他不住盼徠我的容貌已是有些著惱,現聽他冷不丁地冒出這麼一句話來,輕聲呵斥他道:“休得胡說,我姐姐身體一向安好,你是哪門子的大夫,人家又沒有讓你瞧病,你巴巴得顯擺什麼呀!”她一是氣,二是急,兜頭兜腦地把藥生數落了一頓不說,又用她那雙埋怨橫生的眼眸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聽她說得有些過火,忙笑向藥生致歉道:“小妹年紀尚小,聽得你道我有病,所以急怒攻心,言語不當之處,還請先生海涵!”
“二小姐也是護姐情深,藥生再是不知人事,這點還是心中有數的!”他並不因桐兒的出口傷人而面有怒色,仍是一副心平氣和的模樣,款款而道。
見他沒有怪罪桐兒的意思,我抬首問道:“先生剛才說我有病,不知是從何而知?我也不是諱疾忌醫之人,有話不妨直說!”
他見我面色坦然,眼神中掠過一絲敬佩的神情,認真道:“我看夫人臉色略黃,印堂處還有暗淡之色,再加上雙目之下的麵皮有些發黑,不若我上次見到您時膚白如玉,容光煥發,短短几日竟有這麼大的變化,所以覺得夫人定是有不適之處,出於醫家本能,才會冒昧地問上一句!”
聽他分析得極是有理,再回想這幾日我確實是有些夜不成寐,飯不思進,脫口而出道:“先生所言極是,可能是這段時日有些憂思過甚,所以才會如此吧!想來也沒什麼要緊!”
我的輕描淡寫讓他的神情頗為反感,他勸我道:“豈不聞小病不防會成大病,夫人雖說年輕,但身體底子本就不佳,若是這樣任其發展下去,怕是會讓身體每況愈下。”
桐兒剛開始對他的態度是橫眉冷對的,現在見他說得有板有眼的倒也不得不信,因記掛著我的身體,便插話道:“照你這麼說來,我姐姐的病倒是一個極大的症候了呢?”眼波流轉之際又道:“依你所說,那該如何醫治呢?”
藥生沉穩道:“夫人的病只是平日裡想得太多,操持的事情繁雜而引起的身心勞累所致,只要心情愉悅,再配合我的湯藥調理,服上幾劑應該沒什麼大礙!”
看他說得頗為自信,我介面道:“那就麻煩先生開個方子,可好?”
他見我轉過了性子,高興道:“夫人本該如此,像夫人巾幗不讓鬚眉的女子,更應善自珍重!對了,前年我新研製了一個美容養顏的方子,與夫人的病情倒是不吻而合,若是常常使用,湯藥也是不用服了的!”
桐兒聽他將這個方子描繪得神奇,不屑道:“果真有這麼好的方子,能替代了湯藥的作用,我卻不信!先生就別哄人了!”
藥生微微一笑,徐徐道:“二小姐不信也在情理之中,你們素日看到的,或是聽到的,都是以湯藥來加以調理,就沒有過塗塗抹抹就能治病的理,只是現有的方子,由不得你不信!”
“先生既是如此推崇這個方子,不妨說來聽聽!就算我們不用,也讓我們長長見識!”我含笑而語。
藥生點頭道:“說起這個方子,雖是極好配的東西,但就是太瑣碎了,需要收集十二個月的時令花卉各一種,加上冬日裡松針覆蓋的乾淨雪水,細細研磨,將所有的花瓣都搗成泥狀,裝入陶壺內,放置在陰涼乾燥處一二個月就可以用了!”
聽他一一道來說得新奇,我愁眉道:“好折磨人的玩意,那不是每個月都不能間隔嗎?誰能有這麼好的性子,我卻沒有!再說,若等這都收齊了,什麼樣的病早好了,要它也沒什麼用處!”
見我發愁,藥生笑道:“夫人還別說,我去年就湊得巧,趕著讓我收齊了一回,現在怕是正好用了,夫人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