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然立刻看向蘇心漓,似乎是在像她確認此事,對於他沒有直接怪罪還知道詢問的態度,蘇心漓相對還是滿意的,不過也不奇怪,王大夫可是京陵數一數二的大夫,他總歸是要注意自己形象的。
“女兒到的時候,七姨娘已經不見了。”
蘇博然一聽這話,頓時就生氣起來,“一個大活人,能跑到哪裡去?”
“妹妹,就算你才剛掌家,什麼都不懂,但是也不能犯這麼大的錯啊,父親寵愛柳姨娘,他既然病了,你就應該對凝霜院多上點心思,便是柳姨娘不見了,你也不應該一無所知啊。”
蘇妙雪柔柔的說道,中肯的話讓蘇博然對她讚許的點點頭,蘇妙雪心頭美滋滋的,對著蘇博然盈盈的福了福身,然後挑眉衝蘇心漓挑釁一笑。
她們之間到現在,已經勢同水火,只是在外人面前需要逢場作戲而已。
方姨娘又讓王嬤嬤將院子裡的下人都召了進來,指了指她們道,“你們誰看見七姨娘了,快說出來!”
丫鬟和婆子們面面相覷,突然,有一個人越過眾人跪在了最前面,小聲道,“奴婢只知道下午的時候,秋蘭姐姐去找過小姐,晚上的時候,小姐身邊的秋蘭姐姐端了碗藥來,小姐讓我們迴避,我們不敢不聽她的話,就各自回屋了,其他的,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小丫頭說完,嚇得直接就哭出了聲,“奴婢說的句句實話,姨娘要不相信,可以問其他的嬤嬤和姐姐們。”
蘇心漓冷笑著看她們演戲,一言不發的站著。
方姨娘怒斥,“胡說什麼,小姐和七姨娘無仇無怨的,怎麼會害她?”
其餘的丫鬟婆子們跪在地上,撐著地的雙手顫抖的十分厲害,“奴婢們不敢撒謊,七姨娘身子不適,若非小姐的命令,我們怎麼敢不在姨娘跟前伺候?”
何姨娘見蘇博然沉著臉,情況對方姨娘完全有利,她覺得有戲,立馬就站了出來,蘇淺月攔都攔不住。
“我們又沒整日跟著小姐和柳姨娘,怎麼知道她們有沒有恩怨?妾身記得,上次家宴之時,柳姨娘看中了小姐身上的披風,小姐當時迫於柳姨娘得寵,當著相爺的面不好拒絕,該不會是因為這事記恨在心上了吧?”
蘇心漓覺得,何姨娘的想象力真的很豐富。
“肯定就是,我聽說了,方姨娘之前就問小姐給妙雪姐姐要一件披風還有一點茶葉,小姐不但不肯給,還羞辱了方姨娘一頓,她可不是什麼大方的人!”
蘇心漓看著方姨娘和蘇妙雪陡然變成青紫色的臉,這蘇汐月,老說別人蠢,事實上,她才是所有人當中最笨的那個,和她那個沒腦子的娘真像,沒人會懷疑,她們是母女,方姨娘和蘇妙雪都是要面的人,她居然將她們問她討要東西的事情拿出來說。
“相府可是短了妙雪小姐吃穿了嗎?不然的話,怎麼會做出討要這種事情來?”
蘇博然對蘇妙雪這種行為也十分不喜。
蘇妙雪的臉氣的更青了,不滿的瞪了蘇汐月一眼,蘇汐月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覺得是蘇心漓害了她,轉而又惡狠狠瞪向了她。
蘇心漓淡淡的笑著,從頭到尾,都沒有辯解一句。
六姨娘想到這幾次的事情,再看蘇心漓,她就在蘇博然的邊上站著,從容而又自信,方姨娘聯合她們和她的幾次較量,她不但讓自己安然無恙,次次還打了個翻身仗,蘇心漓怎麼都沒做,她沒主動害方姨娘和蘇妙雪,但是短短的時間,她已經從方姨娘的手中奪走了她掌管了三年的相府,六姨娘衡量了一番,怎麼都覺得蘇心漓不是那種會輕易認輸的人。
“相爺,這些只是丫鬟們的片面之詞,不足為信。”
蘇妙雪冷笑,“這都已經是明擺著的事情,就算六姨娘替她辯解也沒用。”
六姨娘垂著腦袋,繼續和蘇沐靈充當背景隱形人。
方姨娘怕遲則生變,畢竟她在蘇心漓手底下吃過好幾次虧了,而且晚上的事情還有蘇心漓的表現和反應都透著古怪,為免夜長夢多,方姨娘覺得還是速戰速決的好,她趕緊道,“相爺,這事兒怎麼處理?”
以前她掌家的時候,相府是風平浪靜,蘇心漓才剛接手,相爺最寵愛的姨娘就不見了,就算不能將蘇心漓趕出相府,至少也能將掌家權奪回來,柳姨娘又死了,今後相府沒人在她面前沾沾自喜的耀了,想到這裡,方姨娘就覺得痛快,柳姨娘要這樣死了,方姨娘也不覺得可惜了,畢竟這段時間,她折磨她也差不過夠本了。
所有的人都緊張的等待著蘇博然對蘇妙雪的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