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你年長,就是你姐姐,你這樣分明就是公報私仇仗勢欺人!”
蘇汐月手指著蘇心漓,大義凌然。
無論上輩子還是現在,蘇汐月她就是一條沒有腦子的狗,根本就不需要說些什麼,只要方姨娘用些小手段,就能讓她按著她們的計劃行事,對她們言聽計從。
扯平?她和蘇妙雪的恩怨,不死不休,當然,若是有一天她整的她一無所有,生不如死,她說不定會考慮饒她一條狗命的。
蘇妙雪是比她年長沒錯,但在外人眼裡,她不過是相府的養女,她若待她如姐妹,那是情分,不是本分,昨日的事情鬧的那樣大,她就不信傳不到那些勳貴夫人的耳中,她便是直接叫蘇妙雪的名字,她們那些人也必定不會責怪自己的,說不定還會覺得她真誠坦率了,她在外人面前每叫一次蘇妙雪的名字,就等同於善意的提醒了一次昨日發生的事情,何樂而不為呢?
蘇心漓淡淡的笑著,緩緩的朝蘇汐月的方向走去,她身上的披風尚未解開,長長的裙襬在地面上劃出弧度,如水波紋一般盪漾開來,蘇汐月的心頭不由湧上了一股懼意,向後退了兩步,隨即想到自己此行的重責大任,在腦海裡溫故了一遍過去蘇心漓做的那些窩囊的事情,頓時就有了底氣,抬著下巴,昂首挺胸的,“我說的有錯嗎?你分明就是嫉妒妙雪姐姐,嫉恨父親疼她卻不疼你,所以你才想要報復對不對?蘇心漓,你可是嫡女,心胸怎麼這麼狹窄,沒有容人之量!”
蘇心漓一把牢牢握住蘇汐月指著自己的手指,反手一揚,狠狠的給了蘇汐月一巴掌人,然後站定,看向蘇汐月的眼神滿是輕蔑,“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你居然敢打我!”
蘇汐月有方姨娘撐腰,平日裡在相府也是橫著走的,再加上她雖然蠻橫,但在蘇博然跟前還算乖巧,所以並沒有捱打,她的脾氣火爆,又沒有腦子,自然不可能像蘇妙雪那樣能忍,她有些被蘇心漓的這一巴掌打懵了,清醒過後立時就是火冒三丈,衝上前去就想和蘇心漓動手,她的手連蘇心漓的衣角都沒碰到,就被與蘇心漓一同前來的嬤嬤給降服住了,這幾個嬤嬤可是雲氏親自培訓挑選的,她們的職責就是保護蘇心漓不被欺負傷害,像這種情況,完全不需要蘇心漓開口,她們就已經行動了。
蘇心漓樂了,“不是你說的嗎?我心胸狹窄,沒有容人之量,你這樣對我大呼小叫的,我心裡頭不爽的很,我這一不快,自然就要打人發洩,有什麼錯嗎?”
她以前就是太好說話了,不這樣發幾次威,她們就都還以為她是以前那個蘇心漓。
“放手,你們放手,你們這群狗奴才,居然敢對我動手,蘇心——嗷嗷!”
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蘇汐月就痛的嗷嗷的叫出了聲。
蘇心漓見她還不知悔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臉上的笑容斂去,驟然變的嚴肅起來,“蘇汐月,是誰教你如此尊卑不分的,長幼無序的?我是嫡女,而你是庶女,這是不可逾越的鴻溝,我如何,輪不到你評價,居然還敢以下犯上,直呼我的名諱,衝我發火,誰教你的規矩!父親罰你緊閉一個月,誰允許你出來的!你這樣的脾氣,害了自己就算了,別連累了父親和相府,母親過世了,我是相府唯一的小姐,又是長姐,我教訓你,是不想你長歪!”
蘇汐月不服,想要抗辯,還沒開口大罵呢,那嬤嬤稍稍一用力,被她握住的手就好像不是自己似的,抽筋的疼。
“漓兒妹妹,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錯,與汐月妹妹無關,她年幼不懂事,才會說錯話,你要怪就怪我。”
蘇妙雪躺在床上,替蘇汐月求情。
“你以為你逃得了嗎?”她只是準備一個個來而已,蘇妙雪哪來的自戀,覺得她是放過她了?
蘇妙雪還想再說些什麼,被蘇心漓的冷眼一掃,只覺得她那一雙漂亮的媚眼猶如一柄出鞘的寶劍,鋒利無比,刺的她說不出話來。
“你們可知罪?”
蘇心漓冰冷的眼從蘇妙雪的身上移開,移到蘇汐月帶來的一干下人身上。
蘇汐月雖只是相府的庶女,人也小,但是卻極為講究派頭,她無論去哪裡,都會將身邊貼身伺候自己的嬤嬤和丫頭全部帶上,今日來雪園也不例外,那些人被蘇心漓這樣厲聲呵斥了一句,跪在了地上。
“你們的主子身為庶女,衝嫡姐大呼小叫指手畫腳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她到底是家教不好,還是你們這些刁奴縱容挑唆的?”
教訓了蘇汐月,蘇心漓又開始拿她身邊的丫鬟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