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漓像是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抿著唇,低低的笑出了聲,“方姨娘,原來你還沒忘記自己是姨娘的身份啊。”
蘇心漓冷笑不已,“你表現的讓我滿意,我便給你幾分面子敬你是長輩,你若是表現的讓我不滿意了,我就是小姐,而你呢,就是奴才,你去別府打探打探,有哪個奴才好意思質問主子眼裡有沒有她這奴才的?我還真的從來沒見過哪家的奴才這樣大膽臉皮這樣厚呢?沈管家,你說是吧?”
蘇心漓見方姨娘氣的兩眼翻白,笑的越發開心,方姨娘順著蘇心漓的方向望去,這才發現在蘇心漓右手邊的一角恭敬站著的沈復。
方姨娘心底冷哼了一聲,勢利眼,不過就算她不喜歡沈復,看她不順眼,但畢竟沈復不是一般的下人,就算將來她成了相府夫人,他要沒做錯什麼,他就不是她可以隨意發洩怒火的物件。
沈復來了,是不是就意味著今天無論蘇心漓做什麼,相爺都是縱容的?對這一點,方姨娘還真的一點都不懷疑,蘇博然在定國公府跟前,膽子就和老鼠一樣小,他現在為了讓定國公府的人消氣,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方姨娘代為管理相府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只要你將東西交出來,我就不與你計較了,不然的話——”
蘇心漓那一副大人大量的口氣和樣子,看的方姨娘差點沒吐血暈過去。
“蘇心漓,你不要太過分了!”
蘇妙雪躺在床上,房門沒有關,蘇心漓和方姨娘說話的聲音,她自然是可以聽到的,她見蘇心漓如此不依不饒,一副非要趕她出雪園才肯罷休的架勢,最後控制不住,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
“我已經說過了,昨日的事情,是宋路冤枉的我,我被冤枉,已經夠委屈的了,你又何苦不依不饒的?我雖然不是相府的小姐,但我畢竟在相府生活這麼多年,十多年的姐妹情分,你為何就是不相信我呢?你既是嫡女,就該有容忍之量,不應該斤斤計較,這件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若是你這脾氣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人家必定會說你這相府嫡女小家子氣,到時候折損的還不是父親的顏面,而且,我和姨娘已經拉下來臉來了,我們一人退一步才能海闊天空,你何必這樣咄咄逼人,緊追著我們不放!”
她和蘇心漓已經撕破臉皮了,既然這樣的話,她為什麼還要忍氣吞聲。
蘇心漓抬頭,掃了蘇妙雪一眼,“今日的事情要傳出去,別人定然就會好奇我會這樣咄咄逼人,然後呢,他們就會知道昨日發生的事情,你說,那些人到底是怪你還是怪我呢?”
蘇妙雪聞言,氣的劇烈的咳嗽起來,方姨娘忙過去攙著蘇妙雪替她順氣。
“小姐,你是嫡女沒錯,但是妙雪好歹是你姐姐,相爺把她領回來的那一日就說了,要我們待她如相府的小姐,不管你承認不承認,妙雪就是你的姐姐,你對姐姐怎麼能一丁點尊重都沒有呢?做人不應該太絕,有來有往才是長久之策,我們各自都退一步,回到從前那樣不好嗎?你與妙雪姐妹相待,我也會待你如親生女兒一般疼愛的,不然的話,你在這相府也是孤掌難鳴,你只有一人,將來若是出嫁了,必定要有孃家的少爺們幫襯著,現在相府的姨娘,就只有志明志安兩個孩子,他們都是我的孩子!”
方姨娘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覺得蘇心漓實在是太不識時務了。
“父親還年輕,多娶幾房年輕漂亮的姨娘,孩子總會有的。”
蘇心漓聽了這話,一丁點也不生氣,倒是她的一句話,把方姨娘也氣的跟著蘇妙雪一起咳嗽起來。
“昨日宋路的事情是不是你一手安排的,你自己心知肚明,反正我已經認定是你做的了,父親生病,不能受刺激,我本不想這件事情鬧到他跟前,讓他知道的,是你自己不依不饒,你冤枉?你哪裡冤枉了?”
她還有很多事情都沒做,她無比愛惜自己的性命,在那些事情還沒完成之前,她一定不會讓自己有性命之憂。
“對於想害我的人,我為什麼要心慈手軟?來人,給妙雪小姐收拾東西,方姨娘,你也將東西交出來吧。”
蘇心漓一聲令下,她的那些人也不急著打人了,進屋給蘇妙雪收拾行李的收拾行李,其餘的人,則將方姨娘和她的人圍成了一團。
“蘇妙雪,你這是強盜所為。”
雖然方姨娘從進來到現在,她就一直在極力的提醒自己,一定要注意形象,但是現在,她看著蘇心漓的那副嘴臉,真的有一種死死的揪住她的頭髮,狠狠的將她摁在地上教訓一頓的衝動,然後撕爛那張讓人嫉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