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坐下,蘭翊舒將一瓶只有拇指那麼大的藥瓶遞給了蘇心漓,“你手上的傷,抹點藥吧,不然的話,留下疤痕,就難看死了。”
蘇心漓沒料到蘭翊舒會說這樣的話,尤其是難看死了之類的字眼,她笑著接過,開啟,蘭翊舒道,“將藥粉直接灑在手上就可以了。”
蘇心漓依言做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手上可以不留疤的你偏偏要讓她留疤,傻子才會那麼幹這樣的蠢事呢。
蘭翊舒笑笑,一手執起自己的長袖,另外一隻手端起茶壺,給蘇心漓倒了杯水,茶水濃郁的香氣隨著嫋娜的霧氣散開,一下就掩過了蘇心漓身上的味道,“你不擔心我會害你嗎?”雖然只接觸了幾次,但蘭翊舒知道,蘇心漓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並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蘇心漓好笑的笑出了聲,“加上今日之事,我已經欠蘭公子兩條人命了。”他若想害自己,又何必多此一舉,蘭翊舒可不是那麼無聊的人。
“今日的事情,真是多虧了蘭公子。”
蘇心漓斂住笑意,在看到蘭翊舒脖子上那一道若隱若現的劃痕時,不由生出了幾分歉疚,雖說兩人是盟友,她好對蘭翊舒並無害處,但從認識到現在,一直都是蘭翊舒在助她,她唯一對他做的一件事情就是用玉簪傷人,這樣一想,蘇心漓總覺得自己虧欠了蘭翊舒什麼似的。
“你的傷怎麼樣了?”
蘇心漓手指了指他的胸口,不好意思的問道。
第五十一章:以身相許
“你的傷怎麼樣了?”
蘇心漓手指了指他的胸口,不好意思的問道。
“愧疚了?”
蘭翊舒將倒好的茶水送到蘇心漓跟前,臉上的笑意盈盈。
蘇心漓沒有回答,而她這樣的態度無疑是預設,蘭翊舒並不欠她的,她並非無情無義沒心沒肺之人,自然會覺得愧疚,有所虧欠。
“那就以身相許,如何?”
蘭翊舒勾了勾唇,放下手中的茶壺,似認真又似玩笑的看向蘇心漓,蘇心漓手上端著蘭翊舒剛倒的茶,放在鼻尖聞了聞,正準備送到嘴邊,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她的手一抖,那水直接濺在她臉上和衣服上。
蘇心漓將幾乎空掉的茶杯放在桌上,蘭翊舒忙將隨身帶著的手帕遞給她,蘇心漓接過,道了聲謝,伸手擦掉了臉上的水珠,不見絲毫狼狽,她抬眸看向蘭翊舒,微微一笑,似慶幸的鬆了口氣,然後玩笑道,“幸好這茶水不燙,不然的話,我這臉可毀了,到時就算蘭公子不想負責都不行。”
蘭翊舒看向對面坐著的蘇心漓,這個女人,淡然睿智,不動聲色的較量間,到最後總是能佔據上風,她真的願意讓自己負責嗎?她要真有那個心思,前兩日她擅闖她的浴室便纏著自己不放了,更不會在自己試探的時候說出這樣的婉轉拒絕的話。
“齊磊,專心駕車。”
蘭翊舒叮囑完,從矮几上抽出一本書,便悠閒的靠著馬車,專心看書,蘇心漓並不打擾,也沒有亂翻東西,就只是靜坐著閉目養神,直至快到定國公府,蘭翊舒才放下手中的書,蘇心漓聽到手指叩在桌上的聲音,睜開了眼睛,兩人的視線相對,在半空中絞在了一起,半晌,直到外面傳來齊磊的聲音,兩人才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
“你這丫鬟如何處理?”
蘇心漓看了眼躺在地上的流朱,目露憐惜,“先讓她在定國公府呆一段時間,等她的傷口好些了,再讓人接回相府。”
相府本就是是非之地,她和方姨娘蘇妙雪也已經撕破臉了,那兩個女人,在害她的事情上,心思轉的比誰都快,她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付,哪裡還能照顧的了流朱,她若不護住她,誰曉得方姨娘會不會對她下手?
“你若是相信我便將這丫鬟交給我,我找人照顧她,至於她臉上的傷,我自當用最好的藥,儘量不讓她留疤。”
蘇心漓當然相信蘭翊舒了,只是又要麻煩蘭翊舒,她心裡有些不好意思罷了。
“你若是將這丫鬟放在定國公府,方姨娘她們必定會藉機在蘇博然跟前興風作浪,別忘了,我們現在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蘇心漓抿著唇,思忖了片刻,點了點頭,“好吧。”
蘇心漓並沒有道謝,於她而言,這種口頭上的謝謝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蘭翊舒為她做的,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都好,她都會敏記於心,將來他若是遇上麻煩,她必定會傾盡一切,決不推辭。
“我送你進去吧。”
蘇心漓正要下馬車,聞言,愣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