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憋到現在,已經大大出乎蘇心漓的預料了。
“小姐,這次的事情分明就是方姨娘做的,方姨娘想害小姐,結果那湯藥不小心讓相爺喝了,方姨娘害怕相爺怪罪,居然找了那樣一個蹩腳的理由將責任推給小姐,若不是小姐有先見之明,讓定國公找來劉太醫幫忙,小姐已經被她們聯合趕出去了,小姐就應該讓相爺把方姨娘給趕出去,看她今後怎麼對小姐動那些歪腦筋!”
流朱擰著眉頭,想到在明松堂看到蘇博然那鬼樣子,義憤填膺,要是小姐喝了那藥,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蘇心漓懶懶的靠在浴桶上,無所謂的笑了,熱水的蒸汽打在她白皙的臉上,睫毛上,有一種迷亂人心的美。
“你以為父親會同意嗎?父親若有那個心思,不會給時間讓她給我一個交代,這是讓方姨娘推個替死鬼出來呢,我若是執意要將方姨娘趕出去,只會惹父親心煩,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流朱驚呼了一聲,“相爺為什麼要那麼做,小姐可是他的女兒!”
蘇心漓勾了勾唇,外公和父親的關係本就不好,母親和哥哥過世之後,外公更是看不上他這女婿,現在在官場上,父親是和方家的人相互扶持,只要他不想和方家的人撕破臉皮,就不會將方姨娘趕出相府,而且方姨娘還是相府唯二兩個男丁的生母。
“流朱,你記住,要打倒一個敵人,若是能一次打死,那當然是最好的,但是有些人,一次是打不死的,那就需要多次,但每一次都要有每一次的效果,一次次的累計,到最後,才能一擊即中,讓敵人永世不能翻身,但是在此之前,我們要沉得住氣,並且要充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方姨娘就是一次打不死的敵人,但我們無需氣餒,你看這兩次,方姨娘雖然沒有徹底倒臺,但她身邊的親信卻被髮賣了不少,她在相府的威信和地位也大不如前,總有一天,她會為今日的事情付出代價的。”要徹底打倒方姨娘,還得借蘇博然的勢,所以在方姨娘倒臺之前,她是不會和蘇博然撕破臉皮的。
流朱看向蘇心漓,抿著唇,思索了片刻,然後笑著點點頭,“小姐,我明白了,今後我不會再像今日這樣莽撞的。”
蘇心漓摸了摸流朱的頭,笑吟吟道,“嗯,你先下去吧,明日去打探一下柳姨娘現在怎麼樣了。”
流朱看著閉眼靠在浴桶上的蘇心漓,“是,小姐,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情叫我。”
蘇心漓沒有回答,流朱依言退下。
浴室內,香氣飄飄,熱氣持續嫋嫋,蘇心漓將自己整個浸入水中,那些悲痛不堪的記憶又在腦海浮現。
上輩子,她瞎了眼,被方姨娘蘇妙雪還有她們安插在自己身邊的幾個丫鬟哄的是團團轉,四處奔波將方姨娘捧上了主母的位置,使蘇妙雪還有蘇志明蘇志安都成了相府正經的嫡出,這輩子,蘇妙雪只會是相府的養女,而蘇志明和蘇志安也只能是庶出,方姨娘休想有出頭之日。
想到即將到來的花朝節還有母親很快就要結束的三年孝期,蘇心漓陡然睜開了眼睛,蒸汽瀰漫間,一挺拔頎長的身影正立在門口,那身形,分明就是個男子。
“誰?”
蘇心漓輕呼了一聲,一把扯過一旁的衣裳,迅速裹在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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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深閨賊子
“誰?”
蘇心漓輕呼了一聲,一把扯過一旁的衣裳,迅速裹在了身上。
因為擔心會驚動院子裡的其他人,惹出什麼不必要的麻煩,蘇心漓根本就不敢大聲,雖說她現在在相府也建立了自己的威信,那些下人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對她不敬,但方姨娘畢竟已經掌家三年,府裡的下人都以為母親孝期過了之後就會扶正,他們又怎麼會錯過這樣好的巴結機會?
蘇心漓猛地起身,浴桶的水濺落了一地,她赤腳踩在地上,轉身就要去取掛在屏風上的衣裳,門,突然從外面被推開,蘇心漓一驚,心頭不由有些慌亂起來,這深更半夜的,若那男子是方姨娘派來的人,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蘇心漓四下看了一眼,想要在這浴室裡找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但是四下一目瞭然,根本就不能藏身,蘇心漓摸了摸自己溼漉漉的頭髮,在髮鬢上找到一根玉簪,她的動作頓了頓,眸光閃過冷意,她不介意上次亂葬崗的事情重演。
這輩子,她無心嫁人,這身體與她而言不過是副漂亮的軀殼罷了,但是她一定不能讓自己的名聲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