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好奇的樣子,那輕鬆的口氣,聽起來就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就算那玉佩從你身上搜出來,我也絕對不會讓雨兒要你性命的!”長公主實在覺得惱火,她沒想到,蘇心漓竟是這樣的伶牙俐齒,堵得人根本就說不出話來。
“那我就多謝公主的不殺之恩了,不過我是認真的,若是那玉佩從我的身上搜出來,無論郡主怎麼處置,我不會有任何的怨言,郡主既然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皇室的人,既然她享受了那樣尊貴的身份,就該明白皇室的人也應該一言九鼎的道理啊,她娶我性命,我不過是讓她下跪斟茶認錯啊,這過分嗎?而且,這件事情到現在已經不是我能做主了了,而是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我區區丞相之女,怎敢拿兩位皇子的信譽玩笑?”
“只要你同意,其餘的事情,我可以安排!”
長公主看出來了,蘇心漓氣難平,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讓雨兒和她道歉,到時候將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一起叫來,也不算他們違背承諾了。
“但是怎麼辦呢?我不願意!”
蘇心漓覺得,自己的膽兒真大,居然敢和長公主這樣拍板叫囂,死過一次的人,就算怕死珍惜自己的性命,似乎,在很多事情,也更勇氣了,蘇心漓在心裡調侃了一番自己的膽量,因為會所了太多話,蘇心漓嘴巴有些渴了,她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然後似笑非笑,用一種赤裸裸的懷疑神色看向了長公主,“我真的好奇,若是懷安郡主堅持,公主是不是能保的了我的性命,一直以來不都是這樣嗎,懷安郡主堅持的事情,哪一次長公主贏了呢?是不是在長公主眼裡,除了懷安郡主以外的那些人,她們的性命都如草芥不值得一提,她們惹怒了懷安郡主,那就該死?”
蘇心漓的聲音陡然變的尖銳起來,駙馬坐在一旁聽著,保持著沉默,這些話,曾經,他也和公主說過,而且不止一次,因為次數多了,兩人吵架的次數也多了,到最後,謝雨薇再惹了事,他只是冷眼看著,根本就不會再說些什麼,杜桓澤覺得好笑,自己和最愛的女人生的唯一的女兒,他對她已經不單單是失望而已了,而是絕望,有些時候,他甚至想,他情願長公主一個也不要生,比起絕後的問題,他更加擔心,謝雨薇將長公主府還有他的那些孩子全部推向滅亡。
“懷安郡主是公主的掌上明珠,心頭肉,那那些被公主害死的小姐呢?她們就不是父母捧在掌心的寶貝了嗎?別人家的女兒就不是女兒了嗎?長的漂亮,有才學,性子高傲,不願因為長公主府就沒有任何原則可言的低頭,這錯了嗎?她們有什麼錯?這樣就該死了嗎?她們還那樣那樣的年輕,花兒一般的生命正盛開呢,懷安郡主憑什麼要她們的性命呢?公主也是母親,因為不想懷安郡主受委屈就這樣四處奔走,為什麼不能站在她們的角度,為那些夫人們想一想,就因為她們身份比你低就不值得你重視了嗎?”
蘇心漓的面色平靜,那些義憤填膺的話從她口中說不出也是清冷至極,沒有想象中的義憤填膺,可就算如此,長公主還是被堵的啞口無言,駙馬更是垂頭嘆息。
“公主你為什麼不派人去找京陵城的百姓私下裡問問,他們是怎麼想懷安郡主的,又是怎麼看長公主府的,公主難道您還沒看明白了,現在,除了您,還有誰願意全心全意的護著郡主,護著那樣一個連自己父親都不尊重的人,而現實就是,就算您是高高在上,身份尊貴的公主,也護不了您的寶貝女兒一世周全。”
蘇心漓說完,將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
“蘇心漓,你放肆!”
長公主站了起來,用力拍了下桌子,桌上的碗筷撞擊,噼裡啪啦的響,桌子更是彷彿地震似的晃動。
蘇心漓想,或許自己一開始將這件事情想的太過簡單天真的,這應該源自於她對長公主人品一種尊敬和信任,現在看來,的確是她太過天真了。
“公主,難道您還不明白嗎?蘇小姐她說的一點都沒錯!”
駙馬抱住長公主,多年壓抑的情緒,因為蘇心漓的這一番話,有所爆發。 長公主不是傻子,她當然知道,蘇心漓說的每句話甚至是每個字都很有道理,雨兒現在在京陵城根本就是臭名昭彰了,這次百花宴上發生這樣的事情,當著她的面,都沒有一個人願意站出來為她說話,尤其是那幾個皇子,他們都站在了蘇心漓那一邊,這說明了什麼,他們想要得到她手上那點權利帶來的支援,但是他們卻無法容忍雨兒的所作所為,雨兒越大,脾氣就越不好,這兩年,因為她的所作所為,經常有夫人跑到長公主府門口鬧,蘇心漓說的一點不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