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講理的母夜叉,他這一年的生活肯定也不好過,這要是換成程子風,說不定早就將人給休了。
“你父母親是死的嗎?沒教過你什麼是三從四德嗎?”
蘇心漓覺得夏婉婷簡直離譜至極,就她這樣的女人,不要說只是個商戶,就算是皇室的公主,能嫁給她三哥,那也是高攀了,明明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明明是自己想要的太多,居然還將責任往她三哥身上賴,別人怎麼罵蘇博然,她都可以裝作若無其事,但是指責她的外祖母還有她的幾個哥哥,那就是不行。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這個道理,你不懂嗎?你看有哪個女人敢對相公這樣大喊大叫的,居然賭氣回孃家,有本事,那就一輩子呆在這裡,不過現在看來,夏家怕是養不了你一輩子了。”
蘇心漓看向夏婉婷,一隻手放在桌上,發出了譏誚至極的冷笑,而她最後那句,也讓夏大海兩邊的腿肚子打顫發軟。
“蘇心漓,你還有臉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怪你,你就是個掃把星,你剋死了自己的母親和兄長還不夠,現在還想害我嗎?”
夏婉婷從床上跳了下來,就想和蘇心漓廝殺三百個回合,想要將她那張勾引男人的臉蛋給毀了,然後將她伶俐的嘴巴給縫起來,看她還怎麼討好太夫人,怎麼挑唆她與相公的關係,怎麼說那些讓她討厭的話,她才下床,程子謙上前,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她怎麼敢又怎麼能那樣說漓兒。
程子謙這一巴掌不輕,他雖然是文官,但是也是自小習武長大的,手勁自然不小,夏婉婷直接被他打趴在了床上,頭都是暈的,嘴角有血流了出來,夏夫人見狀,忙上前抱住自己的女兒,被氣急的夏婉婷推開,她捂著自己的臉,仇恨的看向程子謙,“你打我,你居然打我,你憑什麼打我,我是實話實說,蘇心漓她就是掃把星,害人精!”
看著程子謙這陰沉沉的樣子,夏婉婷心裡其實是有些害怕的,但是一想到他居然為了蘇心漓打自己,再加上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的怒氣立馬就飈上來了,而且,直到現在,她還偏執的認為自己沒有錯,包括假懷孕一事,誰知道是誰不能生,而且她覺得,自己這樣做只是為了爭取程家三夫人該有的權利,她覺得蘇心漓根本就沒有資格踩到她的頭上。
她撐著床,再次站了起來,將自己的臉送到程子謙跟前,“你打啊,你在打,把我打死了,把我打死了你就順心如意了,就可以另外娶更漂亮更年輕的女人了是不是?”
程子謙深覺,夏婉婷分明就是無理取鬧,他的手舉了起來,可看著夏婉婷那紅腫的臉和流血的嘴角,終究放了下來,夏婉婷見此,還以為程子謙是怕她了呢,更加瘋狂的叫囂了起來,程子謙這會,是真的無語了,心裡還有種說不出的悲哀悲涼,“我不打你,我休了你。”
比起之前,程子謙說這句話的時候,情緒明顯平靜了許多,甚至沒有波瀾,而這樣的波瀾不驚卻透著不容商量的堅定,夏家一家子聽了這話,完全就呆住了,就像程子謙說的,這一年來,他們仗勢欺了不少不該欺的人,要是沒了這女婿,沒了定國公府,他們夏家用不了多久就完蛋。
“你不是看不慣漓兒嗎?覺得我和我們家人都不好嗎?那好,從今天開始,你就去找對你更好的人吧。”
夏婉婷傻了,她之所以敢作敢鬧,就是她心裡吃定了程子謙不會休了她,當程子謙的口中說出休妻二字時,她終於害怕了,“你說過會一輩子對我負責的,你是個男人,不能言而無信,我不同意我不同意,我說什麼都不會同意的!”
夏婉婷衝著程子謙叫囂著,像個瘋子似的捶打著程子謙,她痛哭出聲,可那張臉,卻無法讓男人生出任何的憐愛來。
“你不同意也沒用!”程子謙心意已決,豈是他們說不同意就不會做的。
“賢婿!”夏大海哪裡能鬆開這樣的大樹,“婉婷她已經知道錯了,今後她再也不敢了。”
程子謙瞪了夏大海一眼,“想繼續利用我們家謀取不義之財,這該結束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有什麼齷齪心思,你們以為這樣做就能逼我和我的家人就範了嗎?”
“程少爺,夏小姐這輩子恐難再孕。”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蘇心漓找來的那大夫突然開口道,而他這一句話,更是讓夏家的人嚇的膽都沒了,夏婉婷更像是隻被踩著尾巴的野貓似的,怒喝了一聲,就朝著那大夫衝了過去,修長的指甲,從他的臉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程子謙見狀,忙將夏婉婷拉開,而夏婉婷則完全像是發了瘋似的,在他的懷中又踢又打,程子謙中了好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