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發現後,有人上門找這位母親要說法,母親非但不讓自己的孩子與她道歉,每次還會用掃帚將那些人趕出去,久而久之,孩子大了,就成了個偷,後來,他去村裡一個有錢的員外家偷東西的時候又被發現了,員外二話不說直接就將他下了大牢,這次,她得罪的不是那些善心又好欺負的村民,而是有銀子還認識官府的員外,母親便是再野蠻也沒用,她想殺了員外,但是她連員外的面都見不到,她每日跪在員外門前央求員外放過她的孩子,但是員外沒有同意,母親無奈,變賣了所有的家財給牢頭塞了銀子,終於看到了自己心疼的兒子,他衣服破破爛爛的,渾身都是鞭痕,一見到他母親,就開口質問,他問她母親,為什麼不在他第一次偷東西的時候就告訴他這是不對的呢?那樣的話,他也不至於會淪落到這樣的下場。”
蘇心漓看著長公主因為痛苦而變的扭曲的臉,聲音依舊平靜。
這個故事,是蘇心漓自己編的,長公主其實就是故事裡的母親,如果她在謝雨薇第一次犯錯的時候選擇的是狠狠的罰,謝雨薇的性格應該不至於像今日這樣囂張跋扈,長公主身份是高貴,但是再尊貴,也不過是個公主罷了,而且她和那些皇室的人,事實上並沒有血緣關係。
“郡主已經不小了,公主您縱然護短,也該教她明辨是非,並且為自己的行為擔負起責任,身體髮膚受之父母,給與她生命的並不僅僅只有公主一人,還有駙馬,駙馬是她的父親,公主難道不覺得她對駙馬的態度太過不敬重了嗎?還有,駙馬是您的丈夫,不是您的傭人屬下,縱然公主身份尊貴,但便是念在駙馬的一片情深,也應該相互尊重不是嗎?至少,在外人和郡主面前為他留一份男人和父親的顏面,不要讓他太過難堪,郡主為什麼只尊重公主不尊重駙馬?難道駙馬沒有給她父親該有的關愛嗎?若是有朝一日公主尊貴的身份無法再給郡主想要的一切,郡主是不是還會尊重公主呢?”
駙馬看向一臉正直無畏的蘇心漓,忽然就紅了眼眶,她沒想到,第一個在公主面前替他說話的竟然是一個只見過一次面的女孩,這種久違到他幾乎都快忘記是什麼滋味的關愛,讓杜桓澤心裡難受的很,同時又心潮澎湃,原來,他不是一個人,還是有人願意關心他的。
“現在,你是連我的家事都要插手了嗎?”
長公主看向駙馬,眼底有很複雜的情緒閃過,但是這樣被一個小輩毫不客氣的訓斥,滿心怒火的長公主還是接受不了。
“不過是不吐不快罷了,聽與不聽,一切全憑長公主決斷,我說過,我很敬重長公主,我所說所做的一切對您並沒有惡意,公主身份尊貴,但並不能一手遮天,京陵城的很多人,都不是郡主該得罪的,或許現在,他們不能對長公主對公主府做些什麼,但是將來的事情誰說得準呢?長公主疼惜女兒並沒有錯,但並不該溺愛,公主府並不只有郡主一個人,您做事情也不應該只考慮她一人的得失,父母之愛子,則該為其計之深遠,公主若真的為郡主著想,就不該對她的脾氣聽之任之。”
“我們走。”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蘇心漓一片好心卻被她當成了驢肝肺,蘭翊舒就是看不慣長公主那自以為是的樣,真當皇室欠了她的,沒有自知自明的女人果真很要命,還是他的漓兒好,蘭翊舒看著蘇心漓那淡然從容的模樣,眼神一下子變得柔和無比。
駙馬都快要哭了,心裡頭無比羨慕蘇博然,他怎麼就沒有他那樣的好命,有這樣玲瓏聰慧的女兒,要是雨兒有她的十分之一,他也滿足了。
“我讓你們走了嗎?”
長公主怒喝了一聲,手上稍一用力,方才只裂了一道縫的桌徹底從中間斷裂開來,桌上剩下的碗筷飯菜全部灑了一地,蘭翊舒抱著蘇心漓,縱身一躍,避開了那些湯水和碎片,水兒也忙將流雲拉開,齊雲飛身上前,接了長公主一掌,掌風帶起房間裡面的東西全都飛了起來,長公主向後退了幾步,被駙馬扶住,而齊雲則穩穩的落於地面,長公主怒不可遏,就要抽出隨身帶著的鞭子,被駙馬攔住,“公主,你讓他們走吧。”隨後,他感激又帶著幾分歉疚的看向了蘇心漓,“你們走!”
蘇心漓不疾不徐的整了整衣裳,走到門口,看著一地的狼藉,對著公主和駙馬行了禮,轉身離開。
“他們那樣說我的女兒,你為什麼不讓我好好教訓他們,你為什麼還向著他們,你心裡還有沒有我和雨兒母女?”
蘇心漓一離開,長公主就猛地將駙馬推開,大發脾氣,駙馬坐在地上,那碎片穿透衣服扎進他的肌膚,疼的他立時就冒出了冷汗,他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