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漓走到顧南衣跟前,對著他笑了笑,“顧大哥,我給你也準備了新年禮物。”
蘇心漓又不是傻子,她如何能感覺不到,顧南衣在在意和她保持距離,蘇心漓不過是當做不知道而已。她現在已經和蘭翊舒在一起了,能為顧南衣做的她都做了,但是顧南衣最最想要的,她已經給了蘭翊舒了,而且這是根本就無法分割的東西,所以她根本就給不了顧南衣實質性的東西。將來,她會和蘭翊舒成婚生子,而顧南衣也應該和別的女子組建家庭,他現在這樣和自己保持距離,對他們兩個人未來都有好處,所以雖然她心裡經常會因為顧南衣這樣的表現覺得失落不捨,但是她並一直忍著沒有像以前那樣主動去找過顧南衣。
顧南衣一聽,那雙沒有情緒起伏的雙眸亮了一下,而且也溫暖了許多,蘇心漓見顧南衣如此,不由覺得他可憐,心裡頭酸酸的,顧南衣的母親在生他的時候難產而死了,他並沒有兄弟姐妹,顧士延雖然不像蘇博然那麼混賬,但也算不上是個好父親,顧家嘴最關心顧南衣的老侯爺已經過世了,劉夫人劉夫人生的那些孩子就更不要說了,沒有一個對顧南衣安了好心,雖然她在相府的時候也是一樣,但是她有外公外婆,定國公府的每個人都對她關心有加,不像顧南衣,三皇子與貴妃娘娘對顧南衣再好,都是存了私心了,而且是很大的私心,而且因為她的緣故,顧大哥都不怎麼和他們接觸了,他們對顧大哥的態度越發的冷淡,導致顧南衣十分的孤單。
蘇心漓知道,顧南衣並不怎麼願意呆在忠勇侯府,他和程家的幾兄弟處的更好,外公外婆他們也沒拿他當外人,但是顧南衣的心思向來敏感細膩,畢竟不是定國公府的人,肯定會胡思亂想的,尤其看著他們一家子和樂融融的,估計心裡會覺得更難受吧,這種感覺,蘇心漓明白,上輩子,她嫁給顏司明的時候,方靜怡已經扶正,每每她回相府,看著方靜怡蘇志明蘇妙雪還有蘇博然他們說說笑笑,和樂融融的,總有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很不是滋味,她姓蘇尚且覺得如此,顧大哥就更不要說了,因為曾經在孤單和寂寞中煎熬了太久,蘇心漓十分明白那種感受,所以她一丁點也不希望顧南衣變成那個樣子。
“還準備了我的嗎?”
比起方才的失落,顧南衣的口氣明顯欣喜許多,那張好看的臉也生動了許多。
“那當然了,你都給我準備了,我自然要回禮了。”
三日前,顧南衣命人給她送了兩本醫書,是手抄的,她現在雖然學醫,不過並不是很久,而且一直都在鑽研白馬寺途中那人給她的醫書,所以對其他的並不是很清楚,不過蘭翊舒看到那醫書的時候說顧南衣有心了,那肯定是顧大哥耗費了很大的心力才得來的。
“東西我帶來了,就在馬車上呢,外邊冷,上馬車再說吧,反正順路,我送你回去。”
蘇心漓說著,搓了搓手,然後對著自己凍的通紅的手哈了口氣,朝著馬車的方向跑了過去,從她離開定國公府後,水兒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後,蘇心漓上了馬車後,顧南衣並沒有馬上追上去,那樣子似乎有些猶豫,水兒就急了,與其說急了,倒不如說生氣了,其實,作為蘭翊舒忠實的擁護者,她自然是希望蘇心漓和除蘭翊舒以為的任何男人都不要有往來,以前蘇心漓和蘭翊舒還沒好上的時候,水兒一見蘇心漓和顧南衣在一起,就著急上火,恨不得衝上前去把他們分開,現在還是這心情,不過蘇心漓和蘭翊舒都交代了,讓她對顧南衣的態度好點,她兩個主子都這麼說,水兒自然不會對顧南衣不敬,而且水兒對蘭翊舒那就是盲目信任和崇拜,覺得肯定沒人能從蘭翊舒手上把蘇心漓搶走,不過個性爽快的她就是有些受不了顧南衣,明明心裡想和小姐在一起想的要命,小姐都讓他上馬車了,還拖拖拉拉的,她就不明白,一個大男人,怎麼有這麼多忌諱呢,小姐對他那麼好,一點也不知道感恩珍惜。
水兒就一根筋,用齊雲的話來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她自然是不知道顧南衣的那些避諱的,顧南衣要不感恩珍惜,半點不替蘇心漓著想,蘇心漓也不可能冒著被人指指點點說水性楊花的風險和顧南衣繼續保持之前的關係。
“顧公子,你再這樣磨磨唧唧的,小姐等會受涼生病了,誰負責啊?”
對顧南衣,水兒說話的口氣自然不可能像流雲流朱那麼友善,水兒的話剛說完,顧南衣就看到已經上了馬車的蘇心漓正探著腦袋往外面看,顧南衣見她一張小臉凍得通紅,不由覺得心疼,更擔心她在今天受涼,快步朝著馬車的方向走了過去,也上了馬車。
顧南衣上了馬車後,水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