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漓均勻恬靜的呼吸聲。
蘭翊舒見她睡著了,就想要起身給她擦把臉,然後脫掉外面的衣裳,他自己也是一樣,不過蘇心漓抱的他很緊,而且她放在他背上的手還緊拽著他的衣裳,他一動,蘇心漓拽的更緊,眉頭也擰了起來,但是她卻沒有醒,彷彿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她下意識的動作,極為的沒有安全感,蘭翊舒擔心自己將她弄醒,見蘇心漓睡的挺舒服挺香的,覺得那些事情也無所謂,也就不動了。
流朱拿了梅花酒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蘇心漓和蘭翊舒二人躺在床上,蘇心漓在床的內側,蘭翊舒睡在外側,蘇心漓是在面朝她的方向,不過臉完全被蘭翊舒寬大的胸膛給擋住了,蘭翊舒則背對著她,也不知道睡了沒睡。
流朱知道蘭翊舒並不想讓蘇心漓喝酒,所以就故意拖延了時間,而且梅花酒都是涼的,喝了不舒服,流朱特意煮了一下,所以才來的這麼晚,她看著床上的二人,雖然沒有看到小姐的臉,但是流朱想,小姐的臉上揚著的一定是安然恬靜的笑容,溢著幸福,流朱也笑,為蘇心漓感到欣慰,流朱也不想打擾他們,她看了眼手中拿著的梅花酒,輕手輕腳的走了進去,蘭翊舒並沒有睡著,聽到腳步聲,扭過頭,見是拿酒來的流朱,就沒有再說什麼,流朱進了屋,將煮好的酒放在了桌上,然後走到床邊,將床簾放下,蘭翊舒擔心吵著蘇心漓,也就沒開口讓她將酒拿走,流朱離開,出去的時候還沒忘記將房門帶上。
屋子裡,重新恢復了安靜,還有特屬於梅花酒的清香,讓這樣的夜晚,越發的寧靜美好,蘭翊舒看了眼懷中的蘇心漓,溫柔的整理著她的髮絲,撫摸著她的臉,描繪著她的眉眼,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他微俯著身子,吻上了蘇心漓的額頭,一隻手攬著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摟著她的肩膀,也閉上了眼睛。
屋子裡,點了地龍,暖爐裡的火也是開著的,雖然是冬天,但是房間裡卻極為的溫暖,就像春天似的,放在桌上的梅花酒因為剛煮過,冒著白氣,散發出一種可以讓某種東西騷動的清香。
夜半,蘭翊舒和蘇心漓睡的正香,屋子裡忽然傳出一陣陣砰砰的聲響,是東西碰撞時發出的聲響,很輕很輕,但是在這樣安靜的夜晚,卻顯得格外的突兀,蘭翊舒雖然睡過去了,但是他向來警醒,這聲音沒響多久,他就被吵醒了,他睜開眼睛,那微弱的聲音還在繼續,不過因為蘇心漓,他一直沒有起身去看,這樣繼續鬧了好一會,睡了好幾個時辰的蘇心漓也睜開了眼睛,不過她並不是被那個聲音給吵醒的,她是想如廁了,晚上她喝了太多的酒水。
蘇心漓睜開眼睛的時候,還有些犯迷糊,因為喝了酒,頭都還是有些暈的,抬頭,見蘭翊舒也睜開眼睛,似乎是在關注些什麼,樣子警醒的很,她一下就醒了七七八八,這一情形,她也就聽到了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蟲子發出的聲音,但是這聲音,蘇心漓聽,就是從屋子裡傳出來的,蘇心漓瞪大著眼睛,抬頭看向蘇心漓,“什麼東西?”
那聲音,像是蟲子發出來的,但是蘇心漓聽著,心裡卻覺得怪異的很,不過因為有蘭翊舒在身邊,她倒是不怕,兩個人豎著耳朵,在床上還聽了好一會,那聲音還在響,蘇心漓是越來越好奇,而蘭翊舒則擰起了眉頭,這聲音吵起來沒多久蘭翊舒就醒了,到現在差不多已經維持了近一個時辰了,蘭翊舒的耳朵利的很,他還聽到了碰撞的聲音,所以他心中猜測,這東西應該是被關在什麼地方了。
蘭翊舒先坐了起來,蘇心漓也跟著坐了起來,兩人同時穿鞋子下了床,蘭翊舒站在蘇心漓的身前,用一種保護的姿態將她護在了身後,蘇心漓站在蘭翊舒的身後,和蘭翊舒盯著同一個方向,那是一個小貨櫃,平日裡她有什麼要用的首飾物件,流朱都會放在那裡,多是她比較重視的,那奇怪的一直不間斷的聲音就是從那裡面傳出來的。
蘭翊舒轉身取了他掛在床頭的劍,蘇心漓見他如此,心裡頭不由有些好奇,因為這在她看來只是很普通的蟲叫,以蘭翊舒的身手,哪裡需要用那東西啊,不過蘇心漓也覺得奇怪,因為她的屋子,流朱流雲她們每一天都會很收拾,而且很細心,根本就不可能有蟲子,尤其臨近過年,院子裡裡外外更是打掃的一層不染。
“你在這裡等著我。”
蘭翊舒的神情,極為的認真,甚至有些嚴肅凝重,蘇心漓不明所以,臉色也變的凝重起來,拍了拍蘭翊舒的手臂,“你等會,我叫人進來。”
她原本以為沒什麼的,但是蘭翊舒這個樣子,實在讓她不能不擔心,蘇心漓唯恐蘭翊舒出什麼事,就想去叫別人來,蘭翊舒想攔住她,但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