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直都在門口等著的,駙馬將厚實的斗篷披在長公主的身上,然後替她將斗篷繫好,溫柔的說了句,“別凍著了。”
蘇心漓看著他們親暱的樣子,忽然想起蘭翊舒,混亂的心也生出了絲絲的甜,駙馬剛過來,流朱後腳也走到了蘇心漓的身邊,也替她披上了衣裳,蘇心漓一下暖和了許多,回頭看向流朱,蒼白的臉,浮出了笑意。
“蘇小姐,我們先回去了。”
蘇心漓點了點頭,走到長公主和駙馬的跟前,“公主駙馬今後就喚我漓兒吧,公主府的話,我會替你們照看著的,你們隨時都可以回京陵城來小住。”
杜桓澤看向蘇心漓,猶豫了片刻,開口叫了句,“漓兒。”
蘇心漓答應了一聲,長公主看向蘇心漓,握緊了駙馬的手,緊咬著唇,紅了眼眶,她沒有開口說話,不過心裡卻一遍遍的叫著漓兒,想到了謝雨薇,然後又開始羨慕起蘇博然來,這樣優秀又善解人意的孩子,任誰看著會不喜歡呢,難怪定國公府的那些人個個寵愛她若明珠,就算她對她心有怨恨,卻還是忍不住的喜歡。
蘇心漓一直送長公主和駙馬上了馬車,長公主上了馬車後,掀開了簾子,看向了門口站著的蘇心漓,蘇心漓上身穿的是粉色的外衣,脖子上的一圈是白色的狐毛,下面是藍色的長裙,她外面披著紅色的斗篷,她站在雪地中,一張臉紅紅的,鼻子也紅紅的,就好像是凌雪盛放的寒梅,說不出的惹眼,許是因為冷,她偶爾會跺腳,但是並沒有離開,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長公主覺得她那雙冒著白氣的漂亮媚眼兒有一種捨不得的情緒,看的越發讓人憐愛,良久,直到馬車快要看不到門口的那道身影了,長公主才將車簾放下,看向身旁的駙馬,輕嘆了口氣,“漓兒她,是個好孩子。”
一旁杜桓澤正給長公主倒熱茶,聽到長公主說的這句話,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微微的愣了愣,不敢置信的看向了對面嘆氣的長公主,長公主對著他一笑,“也是個辛苦的孩子。”
駙馬點了點頭,緊握住了長公主的手,長公主順勢往她懷中一靠,駙馬輕撫著她的背,輕輕的拍了拍,“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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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心漓回到院子後,直奔方才與長公主還有駙馬見面的房間,拿起自己一時失手掉在桌上的玉佩,這才回了房間,一回到房間,她立馬就遣退了身邊所有的下人,只留下了自己一個人在房間,她細細的摩挲著玉佩的紋路,思緒還是混亂的,而且,不安的很,長公主說這玉佩是前太子的,蘇心漓覺得她並沒有撒謊,但是前段時間,蘭翊舒還說過這玉佩是他父親臨死前交給他的,他也是沒有撒謊的,這樣說來,蘭翊舒是前太子的兒子?
文帝奪位已經十二年了,他奪位的時候,她還在襁褓中,文帝奪儲成功,自然不會允許別人提起前太子,所以蘇心漓對前太子的事情,是一丁點都不瞭解。
蘇心漓忽然想起顏宸璽被刺,蘭翊舒前去找他,跟著一起失蹤,這訊息傳來後,文帝立馬就命外公親自去找蘭翊舒他們,還有賢妃,她昏迷的時候,一直都在說對不起太子太子妃之類的話,還說什麼小皇子,這麼說,蘭翊舒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嘍,那文帝呢?他是知道的嗎?他對蘭翊舒所做的一切,是因為愧疚嗎?
蘇心漓越想越覺得如此,難怪蘭翊舒在提起文帝的時候,沒有丁點的好感,甚至透著反感和厭惡,而且對他的態度,完全不像其他人那樣尊敬敬畏,他那樣愛他的父親,對著這樣一個殺害他父親的人,沒有手刃報仇就已經不錯了,如何可能還有好感?那蘭翊舒現在心裡是怎麼想的呢?他這次回京陵城,接近賢妃那些人,是為了復仇嗎?
蘇心漓越想越覺得不安心,拿著玉佩的手,有冷汗冒了出來,手心冰涼的都僵硬了,蘇心漓想了想,迅速穿好了衣裳,讓人備馬車去定國公府,現在這個時辰,定國公府的男兒都不在,定國公府就只有女眷,蘇心漓直接去找了雲氏,兩人寒暄了幾句後,蘇心漓直接切入了主題,“外婆,前太子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雲氏聽蘇心漓這樣問,臉色變了變,四下看了一眼,有些責怪的看向蘇心漓,低聲斥責道:“漓兒,你問這個事情做什麼?”
蘇心漓現在在朝堂上位高權重是不假,但有關於前太子的話題是個要命的禁忌,雲氏擔心蘇心漓,自然是不願意她提起有關於他的事情,落別人口舌話柄,惹來禍端。
“我只是好奇,非常好奇,外婆,這就我們兩個人,您就和我說說吧。”
蘇心漓挽著雲氏的手,靠在她的懷中,在雲氏跟前用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