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他都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人,就算是去軍營,也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便是去了軍營,也經常會偷懶,他對很多事情的態度就和他的性子一樣,都有些懶散,不過軍營裡的那些將軍身手是不錯,但是行軍打仗和防身保護自己的功夫總有不同,蘇心漓覺得,若是單打獨鬥,沒幾個人是蘭翊舒的對手,但蘭翊舒若是上戰場,結果就未可知了,不過他這時候肯下功夫勤加苦練武藝,對自己總沒有壞處。
蘇心漓笑出了聲:“他幹嘛不去找顧大哥啊?”
蘇心漓一直都知道,顧南衣的身手是很不錯的,也很有將相之才,而且,他的為人品行蘇心漓也很放心,兩家又是世交,私底下,程子風要和他多多接觸,總過沒有壞處的。
“顧南衣最近忙的很呢。”
蘇心漓聞言,狐疑的看了程子謙一眼,實在是他說話的口氣怪怪的,蘇心漓中覺得有些陰陽怪氣的。
程昱凡不悅的看了程子謙一眼,堅定蘭翊舒黨的程子謙很快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不該說的話,抿著唇沒有再說話,蘇心漓則看向程昱凡,程昱凡嘆了口氣,緩緩道:“自花朝節的事情之後,顧南衣就與三皇子走的很近,青山馬場顧江臣的事情之後,我好幾次看到顧南衣和三皇子一起出入朝堂,和他一起處理事情,尤其是你失蹤回來之後,他經常拜訪朝廷的大官。”
蘇心漓抿著嘴唇,程昱凡這意思很明顯,一直以來都置身事外的顧南衣現在已經是三皇子黨了。顧南衣是什麼性子,蘇心漓心中清楚的很,他不是那種會為了權勢地位將自己捲入皇子間鬥爭漩渦的人,他這樣做,必定有自己的理由,蘇心漓的眉頭蹙起,她總覺得顧南衣這樣做與自己有關,可他又事那種什麼事情都放心上不說的人。
“他是三皇子的表哥,經常在一起有什麼可奇怪的?三哥,你下次見到顧大哥也別這樣說話,他回來京陵城沒多久,沒幾個朋友,忠勇侯府的人沒幾個對他安好心的,他與我們一向親近,你這個樣子,他心裡肯定會不舒服的。”
程子謙聞言,詫異的看了蘇心漓一眼,他就不明白,為什麼蘇心漓這樣在意顧南衣,他甚至覺得她對他的在意超過了他們這幾個兄弟。
“而且,我相信,顧大哥不論做什麼事情,都不會傷害我,也不會傷害定國公府的。在我心裡,顧大哥就和你們一樣,都是我的兄長,所以我不希望你們之間有任何的隔閡和矛盾。”
程子謙原還覺得心裡頭不爽得很,可一看到蘇心漓那認真的模樣,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其實,顧南衣這個人,程子謙是很喜歡的,只是他與三皇子走的太近,那他們就需要保持距離,不然的話,外人必定會猜測他們定國公府與三皇子之間有什麼,到時候,怕是對定國公府不利。
蘇心漓話雖然這樣說,可心裡頭終究擔心,和雲氏還有程子謙等人用了午膳之後,陪著他們說了會話,便匆匆尋了個藉口離開了,蘇心漓並沒有馬上回府,而是帶著流雲和水兒兩人乘坐馬車一起去了忠勇侯府。
守門的幾個小廝一聽說是定國公府的外孫小姐,也沒去通報,直接就讓她進府了,顧士延並不在府上,顧南衣一早出去了到現在都還沒回來,蘇心漓找了個丫鬟,讓她引路,直接到了顧南衣所在的忘名閣等他回來。
蘇心漓到了忘名閣之後,馬上就有下人殷切的送來了茶水,一個個像看猩猩似的打量著她,蘇心漓雖然並不介意大家這樣的眼神,可心裡終歸不喜歡,她們放下東西之後,便讓一干的下人都退出了屋子,只將水兒和流雲兩人留在了屋子,一點也不客氣。
蘇心漓喝了口茶之後,便開始打量顧南衣住著的院子,單聽這個名字,她就能感覺到劉夫人叵測的居心和意圖,而且這個地方,偏僻又冷清,不過蘇心漓知道,顧大哥應該是喜歡的。
和蘭翊舒的處處講究不同,顧南衣極為的簡單,而這一點,從住的地方完全就可以體現出來。顧南衣屋子裡的陳設極為的簡單,床榻,桌椅,衣櫃,書櫃,還有靠窗邊的一個軟榻,上面擺放了一個矮几,蘇心漓可以想象得到,一個人的時候,顧大哥經常會坐在那裡看書。
蘇心漓靜坐在椅子上,等了差不多有一盞茶的時間,還沒見顧南衣回來。他素來是個獨來獨往的人,院子裡的下人根本就沒有知道他去哪裡了,蘇心漓想到今日在定國公府程子風程子謙兩人對自己說的話,心知他應該沒那麼快回來,她一個人坐著也無聊,起身走到他的藏書櫃前。
顧南衣是個極愛看書的人,而且涉獵極廣,什麼型別的書都有,醫書,琴本,兵法佈陣卷宗,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