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見蘇心漓這樣子,已經有些動搖,不過手上拿著的刀片卻還是抵在了蘇心漓的脖子沒有移開,“你少狡辯,除了你還有誰?我們都已經答應按著你的意思去做了,為什麼你還要殺他們?”
因為這一嚇,蘇心漓倒是不困了,不過口乾舌燥的,嘴巴乾的心情都有些急,煩躁,“你不知道我近來因為安置難民到處奔波都快累死了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我最近只救人,不殺人。”
蘇心漓的口氣相當堅定,她看向那張臉,電光火石間,驀地想到什麼,她手指著將刀片放在自己脖子上的男人,因為太過吃驚,嘴巴都微張著,她長長的哦了一聲,“你是大理寺天牢的那個——林景?”
她實在是很難將那個鬍子拉碴渾身散發著惡臭的男人和眼前這個濃眉大眼,面板白淨,嫵媚又俏麗的女子聯絡在一起,蘇心漓看著對方一臉驚詫的神情,便知道自己猜對了。
殺人?蘇心漓很快想到與他一起被押解進京陵城的那些人,眉頭蹙起,“你是說那些人死了?”
“明知故問!”
林景被認出來之後也不害怕慌亂,一雙眼睛決絕的很,大有和蘇心漓同歸於盡的架勢。
“我說了,人不是我殺的,我若真想要對你們動手,你覺得自己現在還能活著呢?你以為我會留一個人來找自己報仇嗎?”
蘇心漓說出的話,讓林景猶疑了不少。
“真不是你殺的嗎?”
蘇心漓冷哼了一聲:“林景,你自己想清楚,要不是我的話,你現在在哪裡?是在大理寺的大牢,還是和你的那些同伴一樣,被人滅口了呢?人不是我殺的,但是我知道,是誰殺了他們,如果你不想讓他們白白枉死的話,就給我把東西收起來,我若是有個好歹,你不但殺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你的那些兄弟,也會死不瞑目的。”
林景看了蘇心漓片刻,將刀片收了起來,流雲剛想大叫,讓人進來將林景捉起來,蘇心漓立馬就開了口:“今日的事情,不許說出去,流雲,你先出去,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流雲那句來人都到喉嚨後了,嘴巴也張的老大,聽了蘇心漓的話,喘了口氣後,立馬將嘴巴閉的緊緊的。一聽蘇心漓讓她出去,還不讓任何人靠近,並且是和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在一起,流雲自然十分不放心,她滿是戒備的看了林景一眼,走到蘇心漓身邊,很是擔憂的叫了句:“小姐,還是讓水兒陪在您身邊吧。”不然的話,那人突然發瘋又要殺小姐怎麼辦?
蘇心漓正準備冷聲拒絕,流雲再次開了口,放低聲音說道:“小姐,蘭公子要是知道您單獨和一個男子呆在屋子裡,他肯定會——”
蘇心漓回頭瞪了流雲一眼,流雲立馬扭過頭去,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蘇心漓,誰讓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蘭公子纏呢,這蘭公子什麼都好,就是愛吃醋,小姐和五皇子什麼都沒有呢,他還莫名吃他的飛醋。流雲並不知道蘇心漓和林景之間的事情,在她看來,林景就是個危險到了極致的刺客,她怎麼可能放心蘇心漓一個人和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在一起?不單單小姐怕蘭公子啊,她也怕啊,她怕小姐有什麼事,不好和蘭公子交代啊。
蘇心漓很想說你不告訴他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不過看著流雲這樣子,就知道她是不準備妥協了,她就鬱悶了,這可是她的丫鬟,怎麼和蘭翊舒的人似的。
“我叫水兒。”
流雲直接將蘇心漓不甘願的沉默當做預設,站在門口,大叫了一聲:“水兒!”
蘇心漓隨便指了指位置,示意林景躲起來,流雲大叫後的片刻,嘴巴塞的滿滿的水兒手上端了碟糯米糕就衝過來了。
“怎麼了?怎麼了?”
流雲瞅了蘇心漓一眼,湊到水兒耳邊,蘇心漓也聽不到她說了些什麼,總之,她的話才說完,水兒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伸手利落的抹了下嘴巴,拿了涼快糯米糕直接塞進嘴巴,就將碟子遞給了流雲,然後站在了蘇心漓的身邊,一雙眼睛愧疚的看向她,用還算清晰的聲音說道:“小姐,我實在是太餓了。”
蘇心漓點了點頭,表示諒解,眼睛卻含著笑意。
水兒不怕苦不怕累不怕流血不怕受傷,死都不怕,但就是不能捱餓。
流雲見蘇心漓身邊有水兒守著,也就放心了,按著蘇心漓的意思退出了房間,並且將門關上,然後就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替蘇心漓守著。
“到底是誰殺了他們?”
流雲剛一將門帶上,林景再次衝到蘇心漓跟前,一雙眼睛急切的看向她,蘇心漓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