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堂用午膳,派人過來催了好幾回了。”
蘇心漓恩了一聲,流朱找了流雲一起,便伺候她梳洗了。
蘇心漓到明松堂的時候,蘇博然已經坐在桌前等她了,屋子裡除了他就只有三姨娘伺候著,蘇心漓有預感,以蘇博然對三姨娘的寵愛,若是不出意外的話,這相府夫人的位置十有八九是要落到她頭上了,當然,蘇心漓相信,憑著三姨娘的本事,應該是不會有意外情況發生的。
“父親。”
蘇心漓朝著蘇博然行了禮,而坐在他身旁的三姨娘則站了起來,朝著蘇心漓福了福身,蘇心漓點了點頭,兩人一左一右坐在蘇博然的身邊。
蘇心漓看著滿桌的菜,有不少都是她愛吃的,看樣子,蘇博然是決定用懷柔的政策與自己重建父女之間該有的友好關係了,不過蘇心漓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他找自己前來的唯一目的,蘇博然對她,可是無事不上門的。
“你們都下去吧。”
蘇博然對蘇心漓身邊伺候的幾個丫鬟說道,其實,對於伺候在蘇心漓身邊的那些個丫鬟,蘇博然沒一個喜歡的,誰讓她們都聽蘇心漓的話不將他這個相爺放在眼裡呢。而且,他覺著,接下來索要談的話題,並不適合外人聽到,包括蘇心漓身邊的那幾個貼身丫鬟。
“是。”
隨同蘇心漓前來的流朱流雲兩個丫鬟猶豫的看了蘇心漓一眼,然後才離開房間。
蘇心漓也不主動開口去問蘇博然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只當他找自己前來真的只是吃飯那麼簡單,蘇博然也沒馬上進入主題,繞著說了一些有的沒的,噓寒問暖的,蘇心漓也虛與委蛇,氣氛倒也溫馨融洽。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蘇博然看著蘇心漓雲淡風輕的樣,心中氣惱,因為大半天了,蘇心漓根本提都沒提他想要聊的話題,幾個人就都僵在了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蘇博然覺得,蘇心漓真真是太不上道了,他越想就越覺得生氣,用力的拍了下桌子,那力度不小,桌上的碗筷碟子是乒乒乓乓的響,有些菜湯都灑出來了,濺到了蘇心漓的衣服上,也幸好那些菜湯並不怎麼熱,只是讓蘇心漓的衣服上多了油汙,並沒有燙著她。
蘇心漓只是看了眼乾淨衣服上的油汙,放下了手上的筷子,心中委實覺得蘇博然這怒氣來的有些莫名,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在情理之中,他做慣了相府的老大了,霸道慣了,哪裡容的了別人這樣忤逆他?不過都已經努力佯裝做了這麼久的,這一怒,之前的努力不是白費泡湯了嗎?哎,做了這麼久的無用功,不會覺得浪費嗎?
“相爺。”
三姨娘一副受驚的樣子,挽著蘇博然的手,溫柔的撒嬌,蘇博然看著她如受驚的小兔子一般受驚的模樣,怒氣消了不少。
蘇心漓倒是淡然的很,半點多餘的反應都沒有,不緊不慢動作極為優雅的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然後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嘴巴,蘇博然扭頭一見她這雲淡風輕的樣子,心裡頭又來氣了,他覺得,現在整個相府之所以會變的這樣雞飛狗跳的,都是因為蘇心漓。
“父親找我來,可是有什麼事?”
蘇心漓終於問出了蘇博然想要聽到的話,可蘇博然的心情還是很不爽,但一想到今日找蘇心漓前來的怒氣,他又忍下了心頭的怒火。
“你姐姐與五皇子的婚事已經定下了,等明年妙雪及笄,就與五皇子成婚。”
蘇心漓哦了一聲,配合著面上露出了幾分喜色,“這是好事。”
明年,還有一年的時間,誰知道這中途會發生什麼樣的變故?以顏司明對這門婚事的排斥,蘇心漓料定,這其中肯定還會生出波折來的,但是這些,她自然不會說的。蘇博然是個優柔寡斷拿不定主意的人,想來,這門婚事,他之前應該已經和方有懷他們商量過了,也分析過利弊了。
“這次雪兒的事情,與你有沒有關係?你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闖下如此的滔天大禍,居然還敢問我找你什麼事?”
蘇博然冷哼了一聲,看著蘇心漓寡淡卻依舊絕美的容顏,不由放軟了說話的口氣,“漓兒,妙雪雖然只是養女,但自幼也是在我們相府長大的,你也是相府的女兒,我之前怎麼和你說的,你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些,你都忘記了嗎?妙雪的名聲壞了,對相府沒有好處,也只有壞處沒有好處,你們既為姐妹,就要相互扶持,你這麼聰慧,這個道理都不懂嗎?”
蘇心漓見蘇博然又和自己說那些有的沒的道理,心中冷笑,可面上卻謙遜的很,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父親在說什麼,女兒怎麼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