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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靜怡看著自己被揮開的手,有些傻眼了,重重的叫了聲:“妙雪!”
蘇妙雪像是沒察覺到她的不悅一般,用更大的聲音反問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以前,當方靜怡是相府得寵的姨娘的時候,蘇妙雪這相府的養女巴不得人人都知道她的身份,讓大家知道,她才是相府的長女,蘇心漓的一切都是她的,但是現在,方靜怡已經被休了,而且蘇志明的事情鬧的是沸沸揚揚,她可不想有蘇志明那樣一個親弟弟,被人詬病,總之,蘇妙雪現在是巴不得自己與方靜怡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係才好。
蘇妙雪這樣的態度,方靜怡心裡頭自然是失望萬分,她再次走到蘇妙雪跟前,牽起她的一隻手,然後將一個不大的四四方方的盒子放到她的手上,蘇妙雪掂了掂,感覺還挺沉的,心裡頭一驚。蘇妙雪跟在方靜怡身邊這麼多年,她一直都知道,方靜怡有自己的小金庫,就算上次蘇心漓將她母親的嫁妝拿回去了,蘇博然也到她這裡搜刮了很多,但她應該還是有私藏的,而且那些東西應該都還是不錯的。
“妙雪,今兒是你大喜的日子,姨娘心裡頭開心,這是姨娘的一片心意。”方靜怡說著,不由紅了眼眶,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有幾分哽咽顫抖,有激動,有失落,也有濃濃的遺憾。
場面,因為方靜怡的出現,安靜下來了許多,高怡婷順著臺階緩緩而下,領著一群人也走到了蘇妙雪的跟前,“妙雪,你是方小姐看著長大的,情分果然不一般,難得她一番心意,你可不能辜負了。”
高怡婷這話,看似恭敬,實則充滿了嘲諷,方靜怡都快四十了,如何還能用小姐稱呼?這是在告訴眾人,方靜怡已經被休了,不是相府的人了。高怡婷說這句話的時候,面色相當的平和,但是這樣的平和在方靜怡看來,則是說不出的挑釁,她那雙盈滿了水霧的眼睛頓時變的兇惡猙獰起來,看向高怡婷的時候,都是猩紅的,“高怡婷!”
她的聲音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將她生拆入腹,卻沒能讓高怡婷的面色變分毫,像這樣的聲音,這樣的神情,就只有失敗者才會有。
因為臉上的傷疤,蘇妙雪前段時間一直都有在用凝露膏,手頭上已經有些緊了,這時候,方靜怡送東西來,她自然是想要收下的,但是現在這場面,蘇妙雪卻覺得手上的東西燙手的很,在高怡婷還沒說話前,她將方靜怡剛遞給她的東西用力的往她跟前一摔,“誰要你的破東西!”
蘇妙雪冷哼了一聲,盒子被用力的摔在地上後開啟,裡面的東西掉了出來,是兩套上等的頭面,一套是翡翠綠寶石,一套是黃金紅寶石,一看就是好東西,黃金紅寶石還好,但是那套翡翠頭面的手鐲卻摔碎了,發出極為清脆動人的聲響,蘇妙雪聽著這聲音,心都在滴血,心裡頭暗自責怪方靜怡,她覺得方靜怡根本就不是真心送她東西,不然的話,完全可以私下給,為什麼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
“我姓蘇,是相府的女兒,我的嫁妝,有父親母親會準備,你是什麼身份,居然敢自稱我的姨娘,真是不要臉!”
方靜怡一聽這話,臉色瞬間慘白,蘇妙雪這一字一句是在她的胸口上捅刀子,在她的傷口上撒鹽啊,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這個女兒有些自私任性的,但是卻沒想到,她居然這樣冷血無情,她從小把她帶大,她想要什麼,她就給她什麼,她做了那麼多的事情,是為自己考慮不假,但是比起為蘇志明蘇志安的付出,她為蘇妙雪絕對做的更多,現在,她居然用不要臉這三個字形容她,方靜怡如何能不難受?
那些圍觀的百姓見狀,不由議論紛紛,對方靜怡,他們自然是沒什麼好感的,但是看到她這個樣子,也不免生出了幾分同情,覺得蘇妙雪太過絕情了,雖然方靜怡已經被休了不假,但她畢竟是方靜怡帶大的啊,方靜怡現在這樣落魄,她大婚,她還是給她準備了這麼好的,她不領情就算了,還說出這樣的話來,這相府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居然收了這樣一個養女,不守婦道道德敗壞就算了,還這樣的無情無義。
蘇妙雪又不是聾子,那些百姓的議論聲,她自然聽到了,不過現在對於自己在民間的名譽,她已經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架勢了,根本就不怎麼放在心上,比起這些與她沒有直接利益關係的人,她現在最最在意的是高怡婷的想法,方靜怡和高怡婷兩人本來就有過節,蘇妙雪並不肯定高怡婷知不知道自己是方靜怡女兒的事情,她賭高怡婷是不知道的,不然的話,她怎麼會給她凝露膏那樣的好東西?
蘇志明已經死了,蘇志安還小,蘇博然現在根本就不怎麼管她的事情,至於方靜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