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
方靜怡一聽蘇博然說要寫休書,一下就慌起來了,她朝著蘇博然的方向跪著,“相爺,奴婢只錯了,求求您,不要休了奴婢!”
她這個時候被休,方家的人,肯定不會管她的,她今後在京陵城,連個安身立命的地方都沒有了。
“相爺,奴婢已經沒有志明,不能再失去志安了,求求您,就再給奴婢一次機會吧!”
蘇博然卻似鐵了心似的,看都不看方靜怡一眼,並且召人進來將她看住,不讓她上前阻止他寫休書,方靜怡大喊大叫著,拼了命的想上前制止,但是根本就阻止不了蘇博然,何姨娘和六姨娘幾個人跪在地上,以前,方靜怡的很多舉動都很讓她們看不慣,但是現在,看著她這個樣子,她們心裡也確實有些幸災樂禍,覺得她這是活該,但是心情卻怎麼都無法輕鬆起來,她們一個個現在心裡頭都後悔懊惱死了,早知道相爺扶三姨娘為正室的態度如此堅決,她們就什麼都不說了,得罪了未來的主母,今後還有她們的好日子過嗎?尤其是六姨娘和蘇沐靈,她們後悔的都想咬舌頭了。
方靜怡越哭越大聲,那聲也越來越絕望,蘇博然的休書還沒寫好呢,門口忽然竄進來個小人,直接跑到方靜怡身邊將她抱住,“姨娘!”
蘇志安這年紀,並不算很小,但是他自小都是跟在陳氏身邊長大的,這兩年,更是陪著陳氏呆在了老家,陳氏溺愛他,直到現在,蘇志安還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他見方靜怡哭的傷心,也跟著哭出了聲,“姨娘,你別哭。”
蘇心漓看著蘇志安那雙滿含淚水的眼睛,大大的額,圓圓的,十分的乾淨,忽然想到自己的孩子,玉兒他雖然是皇子,但是卻十分懂事,每每他為了顏司明的事情傷心落淚的時候,他也會跟著哭,一邊哭,一邊替她擦眼淚,讓她別哭,蘇心漓忽然覺得自己心裡酸酸的,生出了許多不忍,在方靜怡的事情上,她第一次覺得自己殘忍,但就算是這樣,她還是不願意,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和初衷。
方靜怡都還沒來得及開口,陳氏就已經由下人攙扶著進來了,她老遠就聽到了哭聲,還沒走到門口,就已經怒喝出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她走到門口,掃了眼屋子裡面的情況,屋子裡的人齊刷刷跪了一地,就只有蘇心漓是一個人悠然坐著的,陳氏見狀,不由擰起了眉頭,一腳邁進來的時候,就開始罵罵咧咧的嚷嚷:“我就知道是你這個掃把星迴來了,你害的相府還不夠嗎?現在,志明都因為你被下牢了,你是不是要還是我們才甘心?我告訴你,這次的事情,你必須給我解決了,不然的話,我就不認你這個孫女!”
生病了嗎?她怎麼聽著這聲音,中氣十足啊!不認她這個孫女,她以為,她很樂意做她的孫女,叫她祖母嗎?害相府?她對相府做什麼了?果然是她太好被欺負了嗎?所以一有什麼事情,大家就都怪到她的頭上。
方靜怡一看到陳氏,就像看到救星似的,牽著蘇志安的手,轉身走到陳氏的跟前跪下,痛哭著說道:“老夫人,您可一定要救救您的大孫子啊,為妾身做主啊!”
蘇心漓一直都覺得不明白,陳氏是個極為重男輕女的人,按理說,她對哥哥應該很好才對,但是她對他一直都十分冷淡,她口中的大孫子是蘇志明。
“小姐不但不救志明,還想害死他啊,他還讓相爺休了妾身,立三姨娘為妻,並且將志安交給三姨娘撫養啊。”
陳氏聽了,看了眼床上坐著的蘇博然,“簡直是胡鬧!”
蘇心漓看她這樣子,再聽她說的這話,三姨娘和方靜怡之間的恩怨,不但蘇博然一早就知曉了,這陳氏也是心知肚明的,陳氏呵斥了蘇博然一身,扭頭看向蘇心漓,張口罵道:“你還是人嗎?大牢裡現在待著的可是你的弟弟,你不但不出手救他,還想害死他,你簡直就是六親不認,畜生不如,你和你那個短命的娘一樣,都是冷血的動物!”
陳氏罵起人來,尤其是罵蘇心漓,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聽的一旁的流朱,眉頭擰成了小山堆,而水兒,緊握著的拳頭是咯咯作響,一副想要打人的架勢。
“一個個全是吃裡扒外的東西,你母親就算了,她姓程,你和她可不一樣,你可姓蘇,你之前不聲不響,將那麼大一筆財物給捐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現在,你弟弟出了事,如果你還袖手旁觀的話,我就真不認你這個孫女了,這次的事情,如果你做的讓我滿意,過去的事情,我就既往不咎了!”
如果說蘇博然只是愛財的話,那陳氏絕對可以用視財如命四個字來形容,程立雪那麼豐厚的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