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大哥是嫌我煩了,今後再有什麼事情,我一定不會在找顧大哥幫忙了。”
顧南衣看向蘇心漓,她那雙漂亮的眼睛,在光下熠熠發亮,有一種說不出的光彩,誠懇又認真,再一次觸動他的心,顧南衣盯著蘇心漓,半晌,忽然釋然的笑出了聲,他伸手揉了揉蘇心漓的頭,從她的身邊經過,然後道:“按你的說法,蘇志明很有可能死於蠱毒。”
顧南衣的神情依舊淡然,但是比起方才來說,多了幾分談正事時的嚴肅和認真。
“四年前,我曾經和師傅去南夏,在那裡,我見到過一個死狀和蘇志明特別像的人,他也是突然七孔流血,死後身上爬出了好多蟲子,將他的屍體慢慢的啃噬殆盡,特別的殘忍血腥,我問過和死者相關的人,他們都說他平時和正常人根本就沒什麼兩樣,根本就察覺不出任何的異常,我現在也不是很肯定,不過將蟲寄養在人的體內,用血養蟲,這多在南夏才有,而且這個人在南夏的地位還不一般。”
對顧南衣說的這些,蘇心漓也是贊同的,南夏以蠱毒之術出名,便是琉璃和大金這樣的大國都有幾分忌憚,不過這蠱毒之術並不是人人都會的,只有皇室還有守護皇室的皇靈一族才會,皇靈一族的法老多擅長此道,尤其是皇靈的靈女,聽說她能利用這蠱蟲讓死人復生,不過這到底是真是假,蘇心漓就不得而知了,但因為這些,南夏一直都是十分神秘的一個國家。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論事情,蘇心漓一直將顧南衣送到了馬車,這才回去。馬上就是子時了,夜裡的風,吹在身上,涼颼颼的。蘇心漓回到屋子的時候,流雲水兒幾個丫鬟全部都下去了,就只剩下蘭翊舒一個人,蘭翊舒一直就在距離桌旁的不遠處等著,蘇心漓一回來,他就走上了前去,用自己溫熱的大掌牢牢的包裹住了蘇心漓冰冰涼涼的手心,捂了捂,牽著蘇心漓的手讓她坐在床上。
“蘭翊舒,我和顧南衣這樣的關係,是不是讓你傷心了?我很抱歉。”
蘇心漓坐在床邊,握住了蘭翊舒的手,抬頭看向他,目光誠懇,認真又坦然。上輩子,她對顏司明一心一意,換來的卻是家破人亡的下場,但是現在,她遇上全心全意待她的蘭翊舒,她卻無法像上輩子那樣,讓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圍繞著他轉。
“傻瓜。”蘭翊舒輕輕的颳了刮蘇心漓的鼻子,“只是有些小吃醋而已,不過和顧南衣一比,我瞬間覺得自己幸運太多了。”
要說一點吃味的感覺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今日蘇志明的事情,多數的人都會懷疑到蘇心漓頭上,但是懷疑的話,顧南衣一句都沒提,而蘇心漓更加沒有說一句讓他相信她之類的話,也沒有去詢問顧南衣為什麼這麼相信她,彼此間的信任,渾然天成的實在讓人忍不住生出嫉妒來。不過就算是這樣,蘇心漓還是選擇了他,她心裡愛著的也是自己,會和她共度一生的也是自己,比起顧南衣的遺憾失落,他更願意只是這樣的吃吃醋。
對蘇心漓,蘭翊舒自然是有極為強烈的佔有慾的,恨不得將她變小變小,塞進自己的口袋,不讓任何人發現她發現她的好,不過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而且真正愛一個人,是不會捨得她因為自己為難,甚至委曲求全的。而且,蘭翊舒時常去想,如果不是因為他一開始的包容還有死纏爛打,那麼蘇心漓現在選擇的必定不會是自己。
蘇心漓聽了蘭翊舒這話,不由的笑出了聲,伸手摟住了蘭翊舒的腰,一雙晶亮晶亮的眼睛盯著他看,“蘭翊舒,你真好。”
蘇心漓說著,像只小貓似的在他的懷中蹭了蹭,驀地想到什麼,她忽然坐直了身子,“蘭翊舒,你是不是認識南夏的人?”
蘭翊舒和水兒齊雲齊磊他們聯絡的哨子就是因為那竹笛裡面有用他們的血養的蠱蟲,她記得,蘭翊舒說過,這是他的一個朋友送的,這朋友,十有八九是南夏的人。
蘭翊舒盯著蘇心漓,在她的身邊坐下,避開蘇心漓的視線,面對著前方,“是有認識的,但並不是很熟,不過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
蘭翊舒的話還沒說完,蘇心漓就已經打斷他了,她踢掉了腳上的鞋子,向後靠在床上,“暫時不用了。”
在蘇心漓的心裡,蘭翊舒應該是高高在上的,不到最後一刻,她不願意,他因為自己的事情去請求別人。
蘇心漓躺在床上,看著蘭翊舒寬厚的背,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蘭翊舒,皇上對你好像格外看重。”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晚上的膳食,大多都是蘭翊舒愛吃的,那麼繁忙的文帝居然拉著蘭翊舒一起下棋,尤其他看著蘭翊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