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心漓心裡頭好奇,眼角四處掃了一週,恰好看到了三姨娘嘴角那一抹似笑非笑的得意笑容,心中頓時瞭然,看樣子,這件事情,應該是她做的手腳。
果然,做的很好!
“怎麼可能?”
蘇妙雪驚呼了一聲,裹著被子從床上站了起來,那白色的床單上,卻是有一灘血跡的,方靜怡和蘇博然兩人見狀鬆了口氣,蘇妙雪剛想說那就是,顏司明忽然開了口,“那是什麼血跡,你心裡清楚!”
蘇心漓看著蘇妙雪驚愕又不敢置信的模樣,心中越發肯定,那不是她的落紅,她看了眼她嘴角上殘留著的血跡,心中瞭然,原來,之前顏司明已經動手了,想來,他現在心裡一定後悔,為什麼自己當初那一掌不重一點,將蘇妙雪打死,一了百了。
“這不就是我初次的落紅嗎?五皇子就算不想負責人,也不用如此誣陷我吧。”
顏司明的臉瞬間就黑了,還有一種說不出的懊惱和鬱卒,看向蘇妙雪的眼神,更像看個不可理喻的怪物似的,他無比後悔自己打了那一掌,更後悔自己不該有那麼多的顧忌,他應該一出手就將蘇妙雪打死才對。
“五皇子,你若對妙雪姐姐無意,怎麼會來這個地方赴約?不過五皇子也真是的,就您現在的身份,和妙雪姐姐在外面的名聲,你要娶她,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嗎,何必這樣偷偷摸摸的?不過所幸,妙雪姐姐對你也是一片真情,既然你們兩情相悅,那就早日譴媒人來下交換庚帖吧。”
蘇心漓見兩人廝殺的差不多了,忽略掉顏司明那黑如鍋蓋的臉,將這所有的一切,定義成兩情相悅。
顏司明的目光陡然成冰,屋子裡的空氣,彷彿都在瞬間凝結了起來,蘇心漓看顏司明越是不悅就越是開心,就越是想往火上添油,“五皇子可是嫌棄妙雪姐姐?沒錯,現在確實沒幾個人願意娶她,但是誰讓五皇子的口味獨特呢?現在看來,之前方哨玄說的什麼姐姐已經是他的女人之類的話根本就不可信,姐姐分明就是清白之身,五皇子,這樣推卸責任,可是不行的。”
蘇心漓搖了搖頭,顏司明看向高貴淡然又美麗的她,又看向狼狽醜陋的蘇妙雪,並且還下意識的想到她在床上放蕩的樣子,更覺得兩人相差了十萬八千里,便是想到自己和蘇妙雪發生關係的事情,都像是吞了蒼蠅一般的難受,更不要說將這樣的人納到王府了,到時候天下的人必定會在他的背後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他也一定會淪為皇室和天下人的笑話的。
“我身為皇子,如何能娶這樣一個女子?我不可能娶她,便是納妾也不可能!”
顏司明看向蘇博然,這強勢的話,分明就是對他說的。
蘇博然惱火的看了方靜怡一眼,揚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你養得好女兒!”
蘇博然這一巴掌很重,方靜怡的嘴角很快有血流了出來,蘇博然現在心裡害怕極了,要是顏司明因為這事在太子殿下跟前告狀,那他還有相府可就完蛋了。
不是他看不上一直以來自己疼愛有加的女兒,而是蘇妙雪早就已經不是他以前寄託了厚望的蘇妙雪了,而且擅長察言觀色的蘇博然很清楚五皇子是什麼人,他這人謹慎的很,也不好女色,清醒狀況下,根本就不可能與蘇妙雪發生這樣的苟且之事,所以蘇博然已經認定了這次的事情是蘇妙雪設計的,事實上,這個,也不算完全錯。
若是蘇妙雪能嫁給顏司明,那她今後還有點利用價值,但如果顏司明不要她的話,那他就只能當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女兒了。
“五皇子是當我們相府無人好欺負了嗎?今晚,可是你與妙雪姐姐的洞房花燭夜,都洞了房了,姐姐說不定已經懷了五皇子的孩子,娶不娶可不是由你說了算的。”
蘇心漓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顏司明跟前,目光定定的看向他,用不容商量的口氣說道,“我給五皇子兩個選擇,一呢,就是將我妙雪姐姐收進王府,妙雪姐姐雖然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但一直都在相府長大,父親也視她為己出,相府的小姐配五皇子,也算是門當戶對,總不能讓她做個小妾通房吧,至於是正妃還是側妃,這個五皇子隨意,這第二呢——”
蘇心漓伸出兩根手指,繼續說道,“我們即刻去面聖,將晚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皇上,由聖上裁決。”
若是今晚的好事情被文帝知道,那顏司明,根本就不可能在文帝考慮皇位人選之列了。
顏司明一聽,猛地抬頭,目光森寒,一瞬不瞬的盯著蘇心漓,陰冷森寒,充滿了憤怒和恨意,好半天,他忽然大笑出聲:“蘇心漓,你真是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