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也受了傷,至於定國公府的人,肯定是一心尋找她的下落,哪裡有心思去管這些事情,蘇博然就厚顏無恥的去她的院子裡搶,蘇心漓猜測,這很有可能是陳氏的主意,因為她就是個貪財鬼,守財奴,她說呢,她怎麼捨得將自己的棺木貢獻出來,原來是可以得到更值錢的東西。
蘇博然看向蘇心漓,心裡亂的很,以致於面色都極為難看,他真以為,蘇心漓死了,所以才明目張膽的做這些事情的,她現在突然回來,將他的計劃全部打亂了,現在,最讓蘇博然擔心的是,她會做出對他不利的事情來,這個女兒的本事,可比他想象的大,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陳氏才剛回來,她對蘇心漓的印象還停留在之前呢,根本就沒見識過蘇心漓的厲害,她這人,不但愛財小氣,而且呢,極度的以自我為中心,對身邊她覺得地位權勢不如她的人,有極強的掌控欲,蘇心漓很不幸的,剛好在這範圍裡面,所以她覺得蘇心漓該聽她的話,不能有半點忤逆,不然就是不孝,這一點,蘇博然簡直和她如出一轍,所以兩個人,都那麼讓人討厭。
“漓兒,諸位大人都在呢,怎麼說話的,你的教養都去哪裡了,還有你那丫鬟是怎麼回事,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才會如此,你是相府唯一的嫡女,我和你父親還能要你母親的嫁妝不成,自然是拿來給你殉葬了。”
蘇心漓聽陳氏說的冠冕堂皇的,直接笑出了聲,給齊雲使了個眼色,齊雲會意,拿了把刀,直接將那用上等紫陽木打造的棺木給撬開了,然後將棺身給毀了,蘇心漓看了眼身旁的流朱,輕笑著吩咐道,“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叫漓心院的下人來,將這些東西給抬回去,真是晦氣,好端端的東西,居然被人放進這破棺材。”
蘇心漓這話,齊雲這舉動,可是半點面子都沒給陳氏,陳氏的臉黑的更厲害了,連連咳嗽,“你這是做什麼?”
好好的一副棺木就這樣被毀了,蘇心漓的那些金銀珠寶她又一樣都沒得到,這樣賠本的買賣,雲氏氣的心都在滴血。
“我死了,才要東西殉葬,既然我沒死,這些東西自然應該長長久久的陪著我了,而且,祖母和父親不是看不上我母親的嫁妝嗎?”
蘇心漓說罷,冷哼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看向蘇博然,蘇博然有些被她這冰冷的眼神看的心裡毛毛的,蘇心漓見他縮了縮脖子,笑出了聲,“父親,祖母,你們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我死嗎?”
流朱應了聲是後,就回漓心院了,她要將這個好訊息告訴流雲和水兒她們去,流朱前腳剛走,辦完事的齊雲直接拍了拍一個大人的肩膀,讓他讓出了椅子,端到蘇心漓的身後,蘇心漓向後退了一步,直接坐在上面,身子後仰,尋了個舒服的姿勢,雖說蘭翊舒的馬車佈置的很舒服,但一路坐在馬車裡,受了傷的她渾身上下還是痠痛不舒服的很,這樣坐著,總是比站著舒服的。
雖然已經要回屬於自己的東西了,但是蘇心漓並沒有趁此把手的意思,眾人見她一副慢慢清算姿態,心中又是畏懼,又有佩服,乘勝追擊,這個道理每個人都懂,但不是每個人都有這樣的膽量和魄力的,尤其還是個十三歲的女娃子。
“我這才消失多久啊,屍首沒找著,給我弄個衣冠冢,祖母,您可真大方,居然將您自己百年後的棺木都給我用了,不過呢,這是您老人家的東西,我可消受不起。”蘇心漓悠悠的嘆了口氣,齊雲轉身找了個丫鬟,給蘇心漓泡了杯茶,蘇心漓接過,喝了口潤了潤喉嚨,“祖母,要是您百年後,連個棲身的棺材都沒有,豈非做孫女的不孝,所以這東西,您還是自己留著吧,找個手巧的師傅,肯定能還原的,不過您不用擔心,那銀子,我會替您付的。”
“蘇心漓,你這分明就是咒罵祖母!”
跪在地上的蘇妙雪手指著蘇心漓,一雙還盈著淚花的眼睛氣的發紅,因為某種憤怒和不甘的情緒,聲音顫抖的十分厲害,那一字一句,彷彿從喉嚨底蹦出來的。
“這是你說的,我可什麼都沒說。”
蘇心漓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一旁的婢女,看向地上的蘇沐靈等人,“我看是你們詛咒我死吧,哭什麼哭,哭喪啊,不用了,我還沒死呢,就算我死了,也輪不上你們給我哭喪,要給哭給別人看去。”
蘇心漓討厭陳氏,這種感情,和對蘇博然還有方姨娘他們是一樣的,陳氏這老太婆,虛情假意倒是厲害的很,她險些被她騙了,她要真對她好對母親好,這些年,怎麼可能讓方姨娘打理相府,讓她受盡欺負置之不理,她以前那麼乖巧聽話,也沒見她這老太婆對她有幾分真心,現在想控制她,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