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罵娘,怎麼會有這樣的女兒,一個兩個的,都是討債鬼,想把他給害死了。
“父親,女兒並非忤逆父親,只是流雲這丫頭,外祖母今日見了,喜歡的很,還誇讚她聰慧機靈了,讓女兒下次過去看她的話一定把她給帶上,而且這丫頭當初是雲姨親自給我挑選的,若是就這樣杖斃,祖母問起來,女兒該如何說?”
自己的親生女兒,他打不得,蘇博然滿肚子的怒火原想發洩在流雲身上的,現在也不成了,蘇博然惱火的要命,太夫人太夫人,定國公府,又是定國公府,他恨不得他們全部都消失,但是在他們沒消失之前,他就不得不忌憚著。
“妙雪姐姐身子虛弱,怕是沒將今日的事情說清楚,三妹妹,你說與父親聽。”
蘇淺月見自己被點名,嚇了一跳,何姨娘面上卻是一喜,得意的向蘇淺月使了個眼色,蘇淺月慌忙垂下頭去,偷偷的看了蘇心漓一眼,見她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心猛地一顫,若是蘇心漓沒在場,她還敢添油加醋,但是現在,她哪裡敢坑害她?
蘇淺月跪在地上,將今日在長公主府發生的事情較為客觀說了一一遍,包括最後謝雨薇供出蘇妙雪是始作俑者的事情,不過對蘇心漓大出風頭那一段,還有各個皇子對她的袒護欣賞並沒有細說,方姨娘聽了,臉色都白了,完蛋了完蛋了,那些小姐少爺們都知道妙雪設計陷害小姐的事實,這件事情他們回去必定是要說與他們的父親母親聽的,到時候還有誰願意娶妙雪啊,還有長公主,妙雪把長公主和郡主都得罪了,她們肯定會想方設法阻擾她的妙雪當娘娘當皇后的,事實上,方姨娘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蘇心漓已經為她們物色好物件了。
蘇博然一聽,氣的頭都暈了,坐在椅子上,柳姨娘上前,貼心的給他順氣,“相爺,您可要保重身體,千萬彆氣壞了身子。”
說著,她偷偷看了蘇心漓一眼,然後又道,“那郡主也確實過分,小姐是相府的千金,清清白白的人家,怎麼能當著那麼多人的面搜她的身呢?小姐這樣做,也是為了維護相爺的顏面,相府的體面,相爺您就——”
柳姨娘話都還沒說完呢,蘇博然猛地瞪大了被怒火燃燒到發紅的眼睛,怒吼了一聲道,“你一個婦道人家懂什麼?”
柳姨娘委屈不已,頓時不敢說話。
“既然那玉佩不在你身上,郡主要搜身,你讓她搜便是,這是什麼大事?”
漓兒若是乖乖配合,而玉佩又不在她身上的,長公主心中必定會覺得愧疚虧欠,到時候說不定還能對他提點一二。
搜身不算什麼?難道他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他知道,蘇心漓知道蘇博然知道,只是於他的官運而言,她的名聲和聲譽根本就不值一提。
“長公主是皇上的妹妹,郡主是皇上的侄女,她們都是皇室的人,身份尊貴,你是誰?你怎麼能讓郡主向你低頭下跪,斟茶認錯?你這是辱沒皇室的威嚴,你是想害死我不成?”
蘇博然說話的聲音很大,那個氣的啊,喘氣都有些急。
他是當朝宰相,若是和那些小官相比,他的身份自然是高的,但是如何能和皇室的人相提並論?若是長公主是個名不見經傳不得寵的公主那也就罷了,可她不是啊,她就只有懷安郡主一個女兒,比誰都寶貝著,這樣對懷安郡主,不是明擺著和她作對嘛!這件事情皇上若是知道了,怪罪下來——
蘇博然越想越覺得害怕,越想越覺得心慌,雙腿都有些發抖了,他看著跪在地上,半點悔意也沒有的女兒,真想將她的腦袋撬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這次的禍端都是你引起的,既然玉佩已經從郡主的身上掉出來了,不就是她陷害你的嗎?你做什麼還要多事?你非得將我們毀了才甘心嗎?”
蘇妙雪是蘇博然最心疼的女兒,他栽培了十多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蘇博然心裡惋惜的很,這麼多年的心血,他如何甘心就這樣付諸東流,他甚至覺得蘇妙雪這樣並沒有什麼錯,巴結了郡主,那就等於討好了長公主,今後還能少的了他們的好處?只有妙雪這樣的手段和智慧才能在後宮生存,對他帶來源源不斷的利益,至於蘇心漓——
哼,肯定是她許給了定國公府什麼好處,如若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那樣維護她?果真和她娘一樣,吃裡扒外。
蘇博然想也不想,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蘇心漓身上。
“若是皇上他們怪罪下來,你就去找定國公府的人全部承擔,都是他們將你寵成這無法無天的樣子!”
蘇心漓看著捉狂跳腳的蘇博然,心裡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