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脫件外裳抖一抖就可以知道是不是在自己身上了?也不會讓人看到什麼,諸位皇子還有京陵有權有勢的勳貴公子今日都在,有誰願意揹負這樣的汙點?但是當中脫衣實在是不妥。
“顧公子言之有理。”
顏玉勳說罷,站了起來,主動解開了自己的外裳,就連太子也來湊熱鬧了,有這兩個人帶頭,其餘的人自然也不需要擔心什麼,紛紛效仿,顏睿晟吩咐了一聲,他的幾個隨從還有長公主府的下人都下去幫忙監督去了,一番下來,誰的身上也沒有謝雨薇掉的玉佩。
蘇妙雪都快惱火死了,按照計劃,那玉佩不是應該就在蘇心漓身上的,謝雨薇到底是幹什麼吃的?現在好了,所有的人都得跟著脫衣服,蘇妙雪就不明白了,蘇心漓明明是第一次來,為什麼大家都這樣袒護她,肯定是因為定國公府,定國公府,定國公府,總有一日,她要將定國公府的人全殺了。
“東西肯定就在蘇心漓身上——”
直到現在,謝雨薇還死不悔改,她四下環顧了一圈,眼睛忽然亮了起來,“方才我們是一路過來的,但是你卻比我們晚到,你肯定是把我的玉佩藏起來了,快說,你把我的玉佩藏哪裡了?對了,你的丫鬟呢,是不是你把我的玉佩放她身上然後讓她偷偷帶回去了?說不定那衣服就在你的衣服裡面!”
蘇心漓伸手,拿開蘭翊舒將自己從頭披到尾的衣裳,看著顏宸璽不顧形象的站在凳子上,擋住太子和三皇子的視線,想到他和蘭翊舒說的那些話,不由覺得有趣,顏宸璽那樣哪裡像個皇子,分明就是蘭翊舒狗腿的小跟班,對她好的人,她會敏記在心,不會忘記,至於那些千方百計想要陷害她的人,她亦不會放過。
蘭翊舒也不管蘇心漓怎麼想的,將衣裳披在蘇心漓身上,蘇心漓想拿開都不行,她有些惱火的看了蘭翊舒一眼,他們兩個,只是盟友關係,蘭翊舒這樣做,是不是太容易讓人誤會?當然,蘇心漓也沒有費心去解釋,因為這裡,根本就沒有她想要嫁的人,蘭翊舒這樣也好,可以少讓幾個人打她的主意,那些自詡不凡的尊貴皇子見她與別的男人關係曖昧不清,應該不會有娶她為妃的意思了吧。
蘇心漓見蘭翊舒堅持,也就只能讓步,主動披著他的衣服,示意蘭翊舒將手拿開,蘭翊舒心裡不願意,可也只有乖乖聽話的份。
蘇心漓笑了笑,“還有幾個人沒搜過。”
這些人都沒有,這偷東西的罪名兜兜轉轉還是落在了她頭上,她脫一層外裳就算了,事實上,她就只准備脫那一件衣裳,再多了也不能,謝雨薇想搜查她的裡衣,那是萬萬沒可能的。
“你是說我也有嫌疑?”
當眾被逼到這份上,長公主哪裡還能和顏悅色?看到蘭翊舒對蘇心漓那樣好,並不僅僅只有謝雨薇一個人憤怒,她也很生氣,蘇心漓是很優秀沒錯,但是在母親眼裡,自己的女兒永遠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一個長的並不是很好看的人,經常看著看著看習慣的就會覺得還不錯了,所以長公主一直覺得自己的女兒長的還不賴,謝雨薇的刁蠻任性蠻橫無理在她看來是率真可愛,再加上她尊貴的身份,長公主覺得自己的女兒足以配得上任何人的,但是她女兒看上的男人對她不屑一顧,對蘇心漓卻照顧有加,蘭翊舒也就算了,他的這一個個看著雨兒長大的皇侄居然也胳膊肘往外拐,這口氣,她如何能吞嚥的下去?
“方才,郡主也是一直都和長公主坐在一起,長公主自然是有嫌疑的,但是我相信,長公主和駙馬一定不會那樣做。”
長公主?駙馬?並不是她想要搜的。
“蘇小姐說的有道理,既然大家都檢查了一番,我們也該去去疑。”
在謝雨薇的事情上,駙馬和長公主已經不止一次產生了糾紛,長公主疼惜雨兒,她能夠理解,畢竟有哪個做母親的不愛自己的女兒,但是也該有個度,今日的事情,分明就是雨兒的錯,長公主一開始就不應該縱著,現在可好,皇上是對長公主信任有加,但是定國公府又豈是那麼好欺負的?尤其,這些年因為雨兒,公主府的名聲差不多都臭了,長公主只上了幾次戰場,也確實為他們的安定生活做了一定的貢獻,但是哪裡比得上世代守護他們的定國公府,哪次定國公府戰勝歸來,百姓不是夾道歡迎!別人也就算了,這蘇小姐可是太夫人的心頭肉,寶貝疙瘩似的,就算定國公顧全大局又如何,誰不知道,定國公最怕老婆,太夫人讓他做的事情他敢不辦?他和長公主能在一起,多虧了定國公和邵偉的幫忙,長公主怎麼就忘了呢?一牽扯到雨兒的事情,她完全就不像她了。